但祂在发现少年好似有些生气了的时候,眼神又变的有些兴味,感觉有意思极了,又想凑上前亲两下。
结果在还没靠近时,少年抬脚,用力把祂踹了下去,然后就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祂:“……”
祂已经完全变成了人形,不再是黑雾形态,如果房间内有光的话,床上的少年一定会发现。
祂的人形和穿着,和晚上他在阳台上看见的那个人影一模一样。
楼惜蒙在被子里,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这么废物,居然连接吻都不会,明明他打架老擅长了,但也不全是自己的问题。
只要他多找几个人练练,一定能学会,他这样想着,也没时间生祂的气了。
反正自己已经哭过了,祂最好不要再来找自己,不然,他就会让祂尝尝自己的厉害。
“我会让你走,”祂再次变成了黑影,打开了房间内的灯,看着床上的团子,上前想要拥抱一下他,但是少年把自己包的格外紧,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气。
“你从这里出去,就能进入五楼继续游戏了。”
楼惜被突然亮起来的灯闪到了眼,他揉了揉,眼睛才好了些。
转头看去,房间内已然什么都没有,祂又消失了。
最好不要再回来了!
楼惜起身从床上起来,没想到这个房间看起来还挺干净的,一点灰尘也没有,如果有灰尘的话,他脸一定会黑两个度,那个鬼敢来一次,自己就踹断他的命根子。
鬼应该也需要这东西吧?万一下辈子还是个男的,这辈子被踹断了,下辈子岂不是没有了。
他起身走了出去,一关上门,里面的灯瞬间就灭了。
他走到门口,上面的牌子上写着“休息室”,外面看起来是工作用的地方。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一个人影朝他奔来,他吓的拔腿就跑。
不会是那个鬼又回来了吧?他不是说放过自己了吗?
骗人,居然是个坏鬼!
他注定跑不过人影,那个人影猛的从他背后抱住他,他定在原地也不敢跑了。
“惜哥宝宝,你去哪了?”是谢止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虽然这里很黑,但谢止还是看清了。
眼前的少年脸颊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眼尾像是哭过一样,唇也和之前的颜色完全不一样,看起来像是被人亲透了一样。
他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忍不住的质问道:“你去和别人亲嘴了?”
楼惜脸上有些尴尬,他是亲嘴了,但是是和鬼,并不是人。
而且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和他说自己被鬼强吻了。
“没…没啊,我就是发现你们突然不见了,”楼惜眼睛瞥像一旁,慢慢的撒谎说:“然后又突然撞墙上了,把嘴撞红了。”
“结果,就急哭了。”
谢止一脸的不信,他觉得就算少年是和人亲嘴了,那一定也是那个人强迫的。
“我不信,你张嘴我看看。”
楼惜只能迫于无奈张开嘴,他的舌尖之前被吸的发麻,突然接触到冷空气,他忍不住的“嘶”了一声。
“看来撞的挺严重。”谢止并没有信少年的话,但还是顺着少年的话说了下去,拿出来一瓶绿色的药:“我给你涂一下吧,万一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好啊好啊。”楼惜兴致盎然的答应,他并不想让其他人也看到质问他,现场说瞎话,总有些背后发凉的感觉。
粗糙的手上抹着药,然后在他的唇上涂抹着,轻轻揉开,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感觉。
在涂抹完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嘴现在一点也不疼了,反而还很清凉。
谢止将药放回口袋里,然后牵着楼惜的手往楼上走,打算继续完成游戏。
实际上是他并不想让其他人也看见楼惜此刻的样子而已。
巧的是,他们刚到楼上,就遇到了符玄。
符玄的手正握在音乐教室的门把手上,音乐室内传来了钢琴声。
符玄听见动静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打开了音乐室的门,走了进去。
楼惜也有些好奇,他想看看音乐室内的是什么鬼怪,然后紧跟着进了进去,谢止不放心的跟在身后。
里面钢琴旁,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粉裙子的无头鬼,而她的头,正在天花板上吊着。
她的手轻巧的按在了琴键上,钢琴顿时发出了美妙的旋律。
脑袋看见了他们,语气轻快的说:“你们是来听我弹琴的吗?但是要付门票哦。”
“最讨厌不付门票,却偷别人门票的人了。”
楼惜和谢止远远的站在门边,符玄离钢琴还有几米的距离,他抬头刚好可以和天花板上的脑袋对视。
“如果不付门票的话会怎样?”他的声音就如天山上的冰泉一样冷,眼神漠然的看着头顶的脑袋,让人读不懂他的情绪。
“那就把你的脑袋留下来吧~”她语气格外开心,话音刚落,无头女尸也不再弹奏钢琴,顿时长着爪子向他冲来。
符玄一个抬脚,就把女尸踹回了钢琴上,钢琴也被砸烂了。
“啊!我的钢琴!”她的表情顿时可怖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符玄,“你这个恶心的人类,快还我钢琴!并且赔我五个脑袋!”
符玄眼看女尸还想要起来再次冲向他,他瞥了一眼,然后不在意似的,掏出了口袋里的零件,组装成了一把枪。
抬枪,射出了一枚冒着蓝火的子弹冲向了女尸,然后又给头顶上的脑来了一发。
她的咒骂还没来得及有出声,就已经消失不见。
楼惜看见女尸后,就躲在了谢止后面,他感觉有些丑丑的,再次脱敏失败。
符玄将手枪放回口袋里,然后对着楼惜说:“走吧,你的游戏还没有完成。”
说完就走在了最前方。
三人刚到五楼,就看到了危熠和里尓。
危熠跑到了楼惜面前,前前后后发现他没事后松了一口气。
但是看着楼惜不正常的脸色越看越奇怪,但还是忍住了没问。
里尓问:“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楼惜面不改色的扯谎:“你们两个几分钟前和我们说在楼下等我们,然后我们三个就先上去了。”
里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们就一路走到了一楼,并没有遇到巡逻“老师”。
其他人还在等着,因为马上要开始最后一轮了,有的人幸运没有被指到,但是有的却被抽中好几次,最后还是狼狈的回来了,至于有没有少人,也没人有心情数。
没有人说自己在抽中的任务里遇到了什么,因为等出去,天一亮或许就不记得了。
里尓转动了最后一次指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