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邵钰的肩膀,将邵钰身上的水渍也清除干净:“脱了上衣去床上坐好,施针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是很疼,不是有些疼,邵钰迷迷糊糊的想着,他现在身上扎满了针,一点也动不了,承受着那种蚀骨的疼痛。
云琊看着邵钰咬牙硬抗的样子,心里也是佩服,明明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家小公子,偏偏比谁都能吃苦。
云琊刚取完针,邵钰就瘫倒在床上,眼神涣散,嘴唇发抖,看来还没有从剧痛中缓过神来,不过也是,这套针法虽然可以活跃他体内仅剩的经脉和灵力,但是相当于让他重新体验了一次被剜走灵根和金丹时的感觉,疼痛,是必然的。
“好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记得去后院泡药浴。”云琊打出一道灵力清理掉邵钰身上的冷汗,又为他盖好被子,这才出了屋子。
此后一年,邵钰的身体才被调理到最好的状态,而重塑经脉的灵药,云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次药浴完之后,邵钰以为又是回自己的屋子,但没想到被云琊带去了药房里的暗室。
“重塑经脉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但疼肯定是会疼的,为了不出意外,我只好把你锁住。”云琊扯着白玉床上的镣铐向邵钰解释,“脱了上衣躺上去,我会用药让你一直保持清醒,所以你要自己抗住。”
“好。”
邵钰躺在白玉床上,感受着自己被牢牢锁住,一点也动弹不得,这是他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被束缚的难耐。
“我开始了。”云琊知会一声,便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重塑经脉,对于伤患来说,是一场豪赌,如果捱过去成功了,那便是涅槃重生,如果中途死亡或者最后失败了,那便是功亏一篑,死路一条,所以邵家不愿意出资源给邵钰重塑经脉,毕竟失败了,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天资聪慧的后辈,还有大把的资源。
对于医修来说,这也是一场豪赌,成功了,便是功成名就,名垂千古,失败了,便是遗臭万年,甚至会遭受伤患家属的报复,所以医修一般不会接这样的活。
但邵钰和云琊都是疯狂的赌徒,他们一个已经走投无路,这是最后的机会,一个想要挑战不可能,所以他们一拍而合,聚在这里,尝试着这一场人命关天的实验。
但好在上天是垂怜邵钰的,在经历一天一夜的无法描述的疼痛之后,在云琊堵上自己往后的名声之后,这场实验成功了,邵钰的经脉被一一接起,破碎的丹田也被仔细拼好,就连被挖走灵根后留下来的枯萎的丹田也重新焕发生机〔1〕。
“呼!好了!”云琊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靠着床边擦了一把汗,“你就在这里躺着吧,这张白玉床有温养经脉的功效,我先去休息一些。”
说着云琊就从地上爬起来走出暗室,也幸亏他还记得邵钰没有辟谷,离开前给邵钰塞了一颗辟谷丹,让邵钰能够撑过这段一动不动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