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很多年前,有一个国家在帝氲城建都,而帝氲城最高的建筑帝子阁就是当时一个皇子修建,为了求仙问道,不过都是传说了,是不是真的谁有在意呢?
不过帝子阁高百余仗,又有禁制相护,修为不够还真无法登到顶层,像邵钰现在的修为,堪堪有个登阁的机会。
“你知道帝子阁上面的月亮是什么样的吗?”邵钰一席水红色罗裙,轻纱覆面,别人只看得见一双含情的凤眼,此时他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帝子阁,眼里尽是感慨。
“月亮的样子呗,我说少爷,”离寂掩了发色和瞳色,化作正常人模样跟在邵钰身边,此时看着邵钰,眼里全是嫌弃,“你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吗?”
“我这不是穿的好好的吗?水红色鲜艳,衬我。”邵钰毫不在意的在离寂面前转了一圈,动作柔媚,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看着邵钰有模有样的,离寂惊恐的后退半步,他的忘年交好友这是被何方神圣夺舍了?
“看你这死样,我又不是没穿衣服,用得着这么惊讶吗?”邵钰掐着嗓子嗔怪道,衣袖从离寂胸前扫过,扭腰转身往客栈方向走,还不忘给离寂抛个媚眼。
“这小子真是错投成了男胎。“离寂笑骂一句,还是晃晃悠悠的跟上邵钰的脚步,有意无意的挡掉许多暗地里打量邵钰的视线。
邵钰与祁南瑛约好了在帝氲城最大的客栈留仙居碰面,因此,他进了客栈就向掌柜要了一间上等客房,走进房间,肉眼可见的干净整洁,只是他还是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要是祁南瑛在就好了。”要是祁南瑛在,他就不用来城里住客栈了,邵钰一边想,一边嫌弃的往桌椅上丢了七八个清洁术才勉强坐下。
“我觉得你这人挺奇怪的,野外树上地下你都能睡,偏偏人家打扫干净的桌椅床铺你坐一下都嫌弃。”离寂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坐到凳子上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邵钰,一杯自己端着喝了,“话说你那师兄什么时候到啊?”
“谁知道这屋子住过的人都在里面干了些什么,我当然嫌弃,至于师兄什么时候到,也就这两天吧。”
邵钰进了留仙居就没再出去过,一直到两天后,一只胖纸鹤晃悠悠飞到邵钰手边,他才从入定中醒来。
收到祁南瑛的信邵钰挺开心的,两天,是他的极限,祁南瑛再不来,他都考虑退房去城外等了。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去见祁南瑛,于是他换了一身织金滚边的白衣,衬得青年”身形修长,身姿挺拔,为了显示出他的重视,他又搭配了一条白色镶玉的抹额,腰上佩环悬挂,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正是一番世家风流做派。
邵钰退房的时候,掌柜和小二一脸见鬼的看着他,任谁看到一个妙龄女子上楼,下来时却成了一个硬邦邦的男人,也会觉得幻灭。
“公子慢走。”小二陪着笑将邵钰送出门,等到看不见人了,他才转身,心里道了声人不可貌相,路上遇到的漂亮姑娘可能不是姑娘,可能是个比你还高大的男人。
祁南瑛还没进城就看到站在路边摊位边上的邵钰,这些日子一直在同妖兽厮杀,眼前不是刺目的红,就是暗沉的黑,或者阴翳的深绿,如今一抹亮白刺入眼帘,心里郁结的情绪都散了。
“师弟!”祁南瑛欣喜的向邵钰招手,身上的伤也不痛了,本来有得歪七扭八的步子也正了,整个人像一只大狗,疯狂的向着邵钰摇尾巴。
“怎么又受伤了?”邵钰迎上前从别人手中接过祁南瑛,“下次小心一点。”
邵钰叹了口气,想让祁南瑛想一想他,但发现他没有立场,于是吞了后面半句。
“各位,你们先进城吧,等伤好了之后再约。”祁南瑛被邵钰关心了,心里美滋滋的,挥手跟同行的人告别。
“祁兄的伤不要紧吗?要不先去城里找医修看看?”与祁南瑛同行的一位公子,穿着是一行人中最差的,可修为却是最扎实的,此时他担忧地看着祁南瑛。
“无妨,我会些医术,能够应付。”邵钰的语气可以说是极为不客气,看着刚才一直扶着邵钰的男子,心里满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