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觉晟因为这不轻不重的一捏吓得差点原地起跳,有些羞恼地仰头看向阮柯,话却是在求饶:“阮阮。”
可别再咬了,小狗的耳朵很敏感,他一口害仇觉晟疼了两天呢。
仇觉晟说的小声,石晓芸也没注意到,还在自顾自地说着阮柯当年的光辉事迹。阮柯被他看得呼吸一窒,立即松手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有点恶趣味。
很喜欢欺负乖狗狗。
阮柯轻咳一声:“我们该出去了。”
他们出来的时间刚好,阮楼正牵着爱人的手走到台上,司仪进行开场致辞。
阮柯的位置在离台子很近的位置,长辈坐另一侧,这让石晓芸和仇觉晟放松了不少。
他们这桌是阮楼特意安排的,和其他桌中间有不明显的装饰物隔开,可惜总有人装瞎看不懂主人家的意思。
阮柯看到穿着深红色西装的男人朝着这走来,伴随而来的是其他桌的讨论声,不大,但烦人。他不着痕迹地移开眼,非常厌恶这种看热闹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阮楼也发现了台下的骚乱,他没想到宋远山真的敢在自己的订婚宴上骚扰他弟,气得差点下台,好歹是被爱人劝住了:“小柯把那个替身带来了。”
她不说阮楼还真没发现阮柯身边除了石晓芸外还有一个人,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弟走的什么路数,看了好一会才小声和爱人道:“我怎么觉得这小子比宋远山好看呢。”
同样看宋远山不顺眼很久的女士点头表示认可。
“阮柯,又见面了。”
宋远山不爽地看着坐在两人中间无动于衷的阮柯,又转向石晓芸:“石小姐,可以和你换个位置吗?”
被点名的石晓芸面无表情,和休息室里的活泼小太阳模样截然不同,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问阮柯:“这么欠揍的声音,是宋远山?”
阮柯忍着笑:“嗯。”
石晓芸一脸厌恶:“长得比之前更丑了。”
宋远山有些绷不住了,咬着后槽牙道:“你压根就记不住我的脸。”
石晓芸疑惑道:“记不住又不代表看不见,我现在看着就是觉得丑。”
和她掰扯没用,宋远山退而求次,坐在了阮柯的正对面。能容纳十个人的大圆桌在两边的人数差距下颇有几分谈判的意味,虽然实际上没有人想理这位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客人。
宋远山也不是好脾气的,冷笑一声:“石小姐玩了这么多年的家家酒游戏,还是只会躲在阮柯后面吗?我记得你们家有在给你找合适的结婚对象,总和别人的男朋友拉拉扯扯可不行啊。”
阮柯声音冷了下来:“宋先生出国也没什么长进,总是听不懂人话。”
“你不会真当自己是她爹吧。”宋远山满意地看到阮柯被自己惹怒,似乎能凭此证明他们之间并没有改变,他轻蔑地看了一眼仇觉晟,“养女儿还不够,又找了个儿子?”
仇觉晟阴恻恻地瞪了回去。
阮阮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阮柯深知和疯子你来我往地互相嘲讽是没有意义的,得顺着他的话来刺他才有效,于是道:“晓芸是妹妹。”
他没有转头看仇觉晟,手就已经在桌下精准地抓住了对方的手,仇觉晟感觉到冰凉的金属感贴上了自己的无名指,随即就被阮柯牵着举起手,一枚银戒赫然出现在修长的手指上。
阮柯说:“觉晟是我男朋友。”
石晓芸眼睛都瞪大了,嘴张成了疑惑的O型,看得出这姑娘大脑宕机了好一会才接话道:“对,对啊,我们三个把日子过好就行,不需要外人关心。”
仇觉晟:......
这台词不太对吧。
宋远山明显被刺激到了,咬牙切齿道:“阮,柯。”
阮柯平静道:“宋远山。”
“你在骗我。”
这话说得无理取闹,其中的笃定意味把阮柯都气笑了,他难得对宋远山露出一点温柔,说的话却残忍:“你知道的,我不会拿戒指骗人。”
宋远山确实知道。
他曾经和阮柯要过无数次戒指,开玩笑的也好,认真的也好,阮柯的回答都是,“再等等吧”。
等什么?等你对我的爱意加深吗?
宋远山不想等,他选择出国逼阮柯让步。
他要阮柯后悔,要阮柯想他想的追悔莫及,死去活来。
于是阮柯把他心心念念的戒指给了别人。
宋远山明白了,原来阮柯等的是他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