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沙漠,放眼望去,尽是沙尘。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向前走去,明明只是应该是个梦,不可能发生,但我如今的疲惫与倦怠十分真实,不停地侵蚀着自己的意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空无一物。
毕竟现在穿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肯定是没有薄荷糖的。
我只能擦拭掉脸上的沙尘,脱下外套吸在口鼻上,顶着沙尘继续向前走。
“真的是到梦里也不得安生啊。”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口鼻干燥得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我没有了力气,也不想向前走了。如果是在梦里的话呢,死掉就好了吧?
我瘫倒在地上,解开外套大口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沙尘不给我缓息的时间,寻找着任何一个可能,趁虚而入,淹进我的口鼻。
窒息感随即而来。
就这样死去,然后醒来吧。
忽然手上的一阵刺痛,唤醒了我。
我抬手一看,一只黑色的蝎子,对我的手进行了攻击。
为什么在梦里也会疼啊?
这难道不是梦吗?
我不能相信是什么因素导致我睡下过后来到这个荒凉的地方。绑架?整蛊?
哦,天呐,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但手上的疼痛提醒了我,这并不是一个梦。难不成是那个姓高的打算戏弄我?把我绑来杀人灭口?
我赶紧拿起衣服遮住口鼻,站起身一脚踩死了那只蝎子。我还惜命不愿意早早的死去。
我向来善于面对现实,不管这是不是一个梦,事实就摆在这里,我在这里也离不开了。
既然事实无法改变,就必须寻求出路。
强撑着残破的身躯,我又起身向远方走去。
约摸过了半天,我的胸腔发颤,胸口生疼。终于,我的眼前出现了不一样的风景。
我盯着远方的一个棕色的小点,心里泛出了希望。
我向前走去,可能是因为希望就在眼前,我的身体里又涌现出了一股力量,促使着我加速向前。棕色的点变得越来越近,原来那是一个茅草屋。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破旧的茅草屋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屹立不倒,但如今已没时间让我思考。我只希望能在里面找到一些干净的水源或食物。
我随手捡起房子旁边的一根长木柴,拿着当防身用具,聊胜于无。
我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无人回应。
我推门,门并没有锁很轻易地就被我推开。我打量着这里的环境,看起来没有什么近期居住痕迹。
我有些失望,这里并没有水源和干净的食物,但起码可以让我暂做休整。
我随手捞了一个凳子,将外套铺上去就坐了下来,缓和我跳动的心脏。口鼻里都是沙子,但是这里没有可以让我清洗的地方,我只能忍着不适,稍作休息以缓解肌肉的疲劳。
身上有被风中乱刮的石子划出的道道伤痕,血沾湿了我的衣服,甚至流到了我的眼睛里。
我奋力地揉了揉眼睛,却将眼睛旁边的伤口揉出了更多的血。我干脆不动了。
旁边有个破碎的镜子,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至极。
在生活中,即使再受到挫折,我也不会亏待自己的情绪,能反击的都全力反击,如今,这狼狈样子真是刷新了我的倒霉记录。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如今这情况让我如何用科学的观点去解释?
现在我所经历的一切都莫名其妙。
“嗡——”
房间的角落传来了细微的奇怪声音。未知总令人感到恐惧,我寒毛竖立,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角落,黑布包裹着一个大筐子,里面时不时的会传来奇怪的声音。有时是咀嚼声,有时又像蚊子挥动翅膀的声音。
我握紧了手中的木柴,轻步向前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