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晴川捧着一杯温水,在床上坐着安静的听我诉说如今的情况。
她看着手中的水,热气缓缓而升,熏到了她的双眸。
姐姐叹了口气,“阿生,妈妈和哥哥葬在哪里了?”
我如实回答。
蓝端着饭进到了房间,递给了裴晴川。
我连忙从中间截过来,等姐姐放下水杯才把饭菜递出去。
姐姐身体失血过多,皮肤露出不正常的苍白色,饭也没吃两口就说饱了。
裴晴川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又昏昏沉沉睡去。
姐姐的情况并不好,但附近的医院都停业修整了。就算有医院,现在也是人额爆满。
我心中挂着忧虑,带着蓝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郁闷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无声而强烈,让我感到窒息。我站起身来,步履沉重地走向阳台,试图在那片狭窄的空间里寻找一丝宁静。
阳台的门轻轻开启,夜风带着微凉拂过脸庞,我深吸一口气,仿佛想要将那些压抑的情绪随着空气吐出。
我拿起了那瓶已经开封的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曳,映照着我复杂的心境。
我知道,酒精并不能解千愁,但至少能让我暂时忘却烦恼。
就在这时,蓝轻轻地走到我的身边,手中递来一颗薄荷糖。
我接过那颗糖,冰凉的外壳下蕴藏着清新的气息,它在我的口中慢慢融化,带来一丝丝的清爽与甜蜜。
我轻轻地关上阳台的门,隔绝了里外,只留下我和蓝的窃窃私语。
“你会,会变强的。”
蓝毫无保留的释放着她的善意。
我说:“这么信任我,你真是…奇怪。”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蓝模仿着刚才的弧度微笑,柔和而温暖。
她似乎认为我并不是真正的懦弱和胆怯,只是在这一刻,我需要一个能够理解我的人,一个能够与我共同面对困境的朋友。
我不胆怯吗?也许吧。
我们在阳台上呆了很久,直到夜风变得更加温和,直到心中的郁结逐渐消散。
蓝给了我薄荷糖般的慰藉,起到了恰如其分的作用。
我重新振作起来,询问了石磊的情况,得知他一切安好。
如今我掌握的信息太少,我打算我网上查询最新的新闻,以了解现状。
全球各地的基础设施和行业运作面临前所未有的瘫痪状态。从东方到西方,从北方到南方,灾难的影响广泛而深远,警察、工人以及其他紧急服务人员正迅速行动起来,努力恢复基本服务和秩序。
我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理顺如今的情况。
我从入梦写到裂缝,从石磊写道蓝,最后再写下自己的变化。
我认真思考,蓝顺势钻进我的怀里和我一起看这些信息。
“缺,缺了。图案。”
蓝扭头,对上我的眼睛。
图案?是那个吗,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后颈的剑型图案?
蓝伸手摸了我的后颈,探头到我的脖颈后。而后又转头回到原来的坐姿,抢了我的笔就在纸上涂涂画画。
只见她化了两个十字小剑,不同的是有一个剑的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
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没有丝毫凸起。也就是说,现在我的图案是没有宝石的。
“蓝,你是在什么时候看见我的图案上有蓝色宝石的?”
“你炸死,死,炸死大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