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很是疑惑:“你不是喜欢那谁,苏七姑娘吗?你又不喜欢苏晨嫣,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我以为很明显。”
余瑓只在一旁看着他们,眼中是深思,不说话。
他感觉自己曾经或许想错了一件事。
元倾遐站起身:“我不管你们以往对她有什么意见,如今结局已定,她就是太子妃,你们对本宫如何,对她就如何。”
余瑓默默抬手:“殿下,我从来对苏四姑娘没有任何意见。”
韩舒叫唤:“我有意见!”
元倾遐眼风一扫:“憋着。”
韩舒:“......”
余瑓连忙道:“殿下,韩舒只是喝醉了。”
元倾遐看他一眼:“夏日宴时你是在做什么?”
余瑓:“......”得,要娶妻了,开始事后清算了。
“殿下,咱不能这么不讲理,”余瑓说的认真:“我那时不也以为你喜欢嗯,七姑娘嘛,我那时是想为君分忧。”
而且你那会儿踩那位未来的太子妃踩的比谁都狠,如今也好意思找他算账?余瑓心中腹诽。
算了,当他交友不慎。
元倾遐坐下,开始喝酒:“不是找本宫喝酒?喝吧。”
“喝酒!”韩舒喊道。
余瑓无奈,也拿一杯酒,稍微碰了碰唇,当作自己在陪着。
“我当时是疯了才去管您的事,弄得现在里外不是人。”余瑓嘟囔。
元倾遐眼珠一转,瞟他:“关本宫什么事。”
“是是是,与您无关,”余瑓附和他:“都是我自以为是,不懂殿下心意。”
元倾遐瞪他:“本宫没有心意,本宫是被算计了。”
余瑓:“......”
“不是,”韩舒喝得醉醺醺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你少喝点吧,”余瑓看向韩舒,没好气道:“最蠢的就是你。”
“余子瑃!”韩舒怒极:“你想和我打架是吗?”
余瑓把酒壶推过去:“喝你的酒,少说话,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你娘的......”韩舒骂了一句,看向元倾遐:“殿下他嘲讽我,我怎么就是小孩了?”
元倾遐喝一口酒,淡淡道:“我们三个就你没及冠,子瑃没说错。”
余瑓补了一句:“我也不光说年纪。”
韩舒拍案而起。
元倾遐侧头,看向余瑓:“行了,你就喝那么点酒,别装耍酒疯,激怒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余瑓点头:“殿下说的是。”
三人继续喝酒。
最后,又是余瑓把人送回去。
先是韩舒一直在嚷嚷说殿下成婚了就不能再一起喝酒了,元倾遐被吵的头疼,喊了句闭嘴。
然后元倾遐也开始说胡话。
余瑓真是很无奈,他先把韩舒送了回去,再送元倾遐。
元倾遐变的很安静。
余瑓还有些不习惯,他试探地喊了一声:“殿下?”
没人应他。
“您喜欢的是苏四姑娘吗?”余瑓又问。
还是没答。
余瑓叹气,自言自语:“我是真的不明白了,这几年我也不是您的伴读,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韩舒那小子又蠢,估计看见了什么也不在意......”
“其实我能看出来,今日殿下的心情还不错,至少比起往年......要好些。”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您能高兴就好。”
......
余瑓作为三人中年岁最大的一位,自小就是操心的命,如今絮絮叨叨好一会儿,竟有些停不下来。
“我没高兴,”突然元倾遐的声音响起。
余瑓被吓了一跳,看向元倾遐。
“我只是,想通了,”元倾遐酒气很重,声音很含糊。
余瑓看着元倾遐,听清他说的话后,问:“您想通了什么?”
元倾遐安静片刻,笑了一声:“无论如何,她逃不掉。”
“看不起本宫又如何?他什么也得不到。”
余瑓:“......哦。”他都懒得问是谁了。
无论如何,他听不懂。
看来他也没比韩舒聪明多少。
......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近年关,沐雯整日待在屋里。
无事可做,她又绣起了香囊,这次没有自然地绣蔷薇,她绣了腊梅,也算应景。
莫名又想起席鸣风,初次见面,他衣裳上的是蔷薇,那日是四月初一。
或许是因为蔷薇,她才义无反顾地追了上去。
风很喜欢蔷薇,也很像蔷薇,沐雯不知道席鸣风喜不喜欢蔷薇,可他不像蔷薇。
她曾经想成为席鸣风的依靠,可其实他并不需要她。
最后那一次谈话,他说了很多。
沐雯苦笑一声,如今想起这些,已没什么情绪波动。
她从枕下拿起那个绣着蔷薇的香囊,不发一言。
仿佛有少年在耳畔呢喃。
“文,我好喜欢你。”
“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