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站在庭院中,秋二娘拉开门,将二人迎击进去。
柳凌珍起初没细看,走了许久累了,秋二娘为他们二人面前各奉上了一盏茶。
柳凌珍抬起抿了几口,感受到水源的滋润,柳凌珍舒服哼唧,她放下杯子,刚抬眸想去问秋二娘关于姚双和姚丹的事情。
却在看清楚她背后挂着的画后,惊讶到失去自己的言语,她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惊讶,很是不敢志新,又去看秋二娘。
秋二娘见她这样,不明所以地对着她挑挑眉。
“您您您?”
“我我我,我?嗯?”
柳凌珍转头对着宣衡,指着秋二娘震惊道,“她她她?她是那个人???”
宣衡掀起眼帘看了一眼柳凌珍,眼里面又荡出笑意来。
他哼笑道,“嗯。”
心魔在他旁边撩起宣衡的发,问他,“道长,你怎么话这么少?不是最爱我了吗?我就在你眼前啊?不想亲亲我吗?”
长着柳凌珍模样的心魔笑得娇艳,欲望几乎要从它的眼睛里面喷薄而出,它语带诱惑,“不想亲亲我的唇吗?不想亲亲我的胸吗?不想亲亲我的……吗?你那天晚上,不是亲的可起劲了呢,道长。”
而现实中,柳凌珍还在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秋二娘就是她们来此第一日遇见的那个守门的老媪。
眼前的秋二娘,螓首娥眉,皮肤白皙,为他们奉茶而露出来的手指头上,碎银污血,却看得出来没有茧子,这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忽视她新鲜添上去的伤痕,现在的秋二娘应当也是过着幸福的生活。
柳凌珍在心里面遥遥叹息,终还是不忍说出口。
柳凌珍喊了几声宣衡,宣衡没反应,柳凌珍伸手推推他的肩膀,骤然旁边“嘎吱——!”一声,传来一声很大的拉凳子的声音。
柳凌珍转头望去,宣衡捂着胸口一脸痛苦难耐状,这是一连串的晴天霹雳接着一阵又一阵地来啊,她伸手去扶他,手还没有碰到宣衡,宣衡就被她吓得退了好几步。
前面宣衡也有好几次是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如此害怕她,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柳凌珍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如此遭人嫌,这个人曾经还说过他喜欢她,男人心海底针,柳凌珍不解道,“道长,你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旁边不关己事喝着茶的秋二娘一眼看出这仙长长了心魔,而且这心魔八成还与她旁边的小姑娘有关,如此避之不及,也倒是少见,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秋二娘笑着摇摇头,还是默默喝茶了。
等着宣衡缓过来,柳凌珍还是很担心他,在他再三保证自己没问题了,柳凌珍这下放下心来。
柳凌珍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您对于姚大少爷的死,如此淡然,您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秋二娘也有很多问题想问眼前这两个年轻人,不过……毕竟是她有求在先,还是先开了口,“且听我娓娓道来。”
秋二娘又停顿了一下,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可知四方镇?”
二人均点点头。
秋二娘接着说了下去。
“这四方镇上啊,早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一百年之间会出一个大户,这是此地的规律,也是此地的运,生活在这周围的人不出意外地都会福泽绵长,财运亨通。普通者都是衣食无忧,子子孙孙,皆不缺吃喝;尤有更甚者,举家皆是达官显贵,岁岁无忧。”
“可众人只是艳羡四方镇这百年泼天富贵,却不知这富贵下的森森白骨。”
“凡礼物者,皆有代价。”
“更别说这百年的运,是要拿人命来换的啊!”
“而这一代,正是姚家。”
“‘运’的维持,一直需要亲系祭品,这一代的祭品,就是姚丹。”
讲及此,秋二娘目露凶光,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出来,她接着说道,“但姚丹不知道的是,双生双死,双死双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这大富大贵的人家,柳凌珍从这秋二娘的话里,理了理这其中的干系,发现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秋二娘回忆着有关姚双的一切,她在记忆里面翻找着,眼前忽然划过一张奇怪的脸,诡谲感惊得她几乎快要尖叫出声。
她匆匆放下茶杯,拉住柳凌珍的手,“我望见了,你说的那个下蛊之人,我确实望见了。”
“他惯常穿一身黑衣,戴一个哭脸面具。”
柳凌珍和宣衡对视一眼。
听到了秋二娘接下去的话语。
“从我看见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跟在姚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