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初微微一笑，望着客人远去的背影，眼神柔和：“人的一生很长，短暂跌宕不代表什么。”

人界。

“这里……是哪儿？”林芳芷抱着头醒过来，闻见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个长相邻家的女孩凑上来，询问道。

见林芳芷神色警惕，女孩冲她笑了笑：“哦，你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坏人，这里是医院，我叫孙静。”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你楼下邻居的报警通知，说楼上一直听到水流声，天花板已经湿透了，联系主人家一直联系不上，这才喊我们来看看。”

“你没事吧？”孙静再问了一遍。

“我，我没事。”林芳芷神情恍惚，所以真的全部都是一场梦？

“没事就好。”孙静削了个苹果递给病床上的人：“来，吃颗苹果，我手艺不错，你看——”

孙静捏起来一串没断开的苹果皮：“完完整整。”

“谢谢。”林芳芷脸上止不住失落，虽然一早就知道是假的，可怎么真的是假的呢？

林芳芷伸手，准备接住苹果……嗯？

林芳芷举起手上的药瓶，端详半晌，沉默。

沉默过后就是狂喜：“是真的，是真的！”

她再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两块帕子，一块绣着小雏菊，一块有蓝紫色小花：“不是梦！”

“不对，我是不是还在做梦没有醒？”林芳芷掐了掐自己大腿，“嘶，好痛，不是梦。”

病床上，年轻女孩又哭又笑，吸引了路过病房外的人，都禁不住往里看一眼。

“咳咳……”孙静用力咳了两声，提醒林芳芷她太激动了。

林芳芷闻言，脸色红红的收回帕子和药膏，解释：“我好像有点太激动了，不过我没疯。”

孙静憋笑，对她挤眉弄眼：“我明白，我非常明白你的意思，还有你的感受。”

“你也？”

孙静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算出院吗？还是在医院再住两天？”孙静问。

“我要出院！”林芳芷握了握拳，她现在哭得自己好的不得了，可以做很多事情，消失的灵感又回来了。

这次画什么好呢？就画一本儿童插画吧，算是纪念和小寻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