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来不及思考,又被粘人的小男朋友给按倒,两人在床上愉快的扑腾起来。
提比略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不行,等等。”尤利娅表示拒绝,“我不会帮你解腰带的。”
提比略:“我就是想让你也摸摸我,求求你了嘛。”
叫的太肉麻了,好变态。
尤利娅从没遇到过这么热情的男人(她也没遇到过几个男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虽然嘴上还说着拒绝,眼神里却开始答应,手也挑逗意味的在腰带结旁边晃悠。
提比略被勾得浑身发抖,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将尤利娅裙边的口子扯的更大。
尤利娅甚至觉得这布料破碎的声音还挺刺激。
就在理智飞走前,她听到了米莎的尖叫声。
“主,主人!有客人来了!”
她尖叫着朝屋里跑来,好像见到鬼了一样。
尤利娅被吓到寒毛直竖,下意识用尽全力朝提比略推去。
提比略被猝不及防的推开,直接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呀!”
巨响声在尤利娅耳边炸开,她惊恐至极,生怕这一推摔伤提比略,连忙探头去看。
提比略肩膀着地,脑袋磕在地上。即便有地毯作为缓冲,还是摔得晕乎乎的。
就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最糟糕的情况下,居然刚好撞到了屋大维。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尤利娅傻了眼。
屋内,气氛压抑的令人恐怖。
奴隶们早没了影子,只留下三个主人的身影。
“我以为只是那些不长眼的奴隶散播的谣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真令我失望。”屋大维指着尤利娅,“你的问题我等会再说。”
屋大维指着提比略:“你这个时候该在军营。”
提比略:“对不起。”
屋大维:“滚!”
提比略回头看了眼尤利娅。
看她怕的往自己身后缩的样子,勇气暴涨。
“父亲,您得保证不能伤害尤利娅。”提比略硬着头皮说,“我才走。”
屋大维气炸了,他差点没忍住咆哮出声。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快给我滚,从我女儿身边滚开!”
提比略:“我一定会保护她的。我发誓。”
屋大维气冲冲的转身直奔桌子上一个花瓶,拿起来就朝着提比略丢了过去。
“你以为轮了得到你!?滚,快给我滚!”
尤利娅尖叫一声,向一旁扑倒,提比略则拿起床上的佩刀打碎了花瓶。
“噼里啪啦”一声响,花瓶碎片天女散花,落在房间的各个地方。
屋大维怒极反笑,从腰间将防身用的短剑拔了出来,直接丢掉刀鞘。
“米莎,米莎快去,快去叫管家!快去!”尤利娅四肢并用的在床上爬。
天呐,提比略这小子不想活了吗!
“父亲,父亲你别生气了!有话好好说!”
尤利娅把自己裹了一层,绕道床的另一边,爬下来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屋大维的腰。
“父亲你冷静点,父亲…!提比略你快走!”
屋大维:“你拿剑对着我?你要杀了我吗?提比略?”
屋大维并没有挥舞短剑,他只是对带了武器的任何人都心怀警惕罢了。
此时他说话的声音轻飘飘,内容却很沉重,也很吓人。
提比略用刀鞘挡着自己,看到屋大维这个架势,气焰消了大半。
他有些结巴的开口:“我,我,您拿花瓶砸我,我,我顺手拿个东西挡一下,不,不过分吧…”
尤利娅:“提比略,你快把刀丢开!傻子!你不能在父亲面前拿武器!”
提比略:“您,您可别再拿别的东西砸我了,我害怕。”
屋大维:“我看你胆子大的很。”
提比略把刀丢到了远处,举着手后退。
屋大维:“滚回你该去的地方!”
提比略步步后退,侧着身子朝院子里跑了两步。
只是他走走停停,对着挂在屋大维身上的尤利娅依依不舍。
屋大维打量着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少年,不知为何,一种自心底而生的无力感包裹了他。
该死,这都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他生什么气……
屋大维也把短剑丢到一边,低头看把脑袋埋在他后腰里装死的尤利娅。
小手抱这么紧是怕他真伤害她的小情郎?
屋大维很伤心,屋大维很生气。
他抓住尤利娅的两只手,把它们硬掰开。
尤利娅咬牙忍疼,充满歉意的看着屋大维:“父亲,你听我解释…”
屋大维拖着尤利娅把她丢到床上,抓起她一直胳膊抬起来。
这回靠近又看见脖子和肩膀上还有两个人红点,一看就是被人吸的,自己的女儿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这么……
屋大维:“你怎么回事?!你才多大,你就这么!这么道德败坏!”
他指着尤利娅胳膊上的罪证骂道。
尤利娅:“这……他说他特别喜欢我,我也……”
屋大维:“你有没有一点将来要作为罗马妇女表率的自觉?!你是奥古斯都的女儿,怎么能带头做这种下贱肮脏的事!”
听到他如此评价,尤利娅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火气。
“玛尔凯路斯兄长可以每天换着睡妓女,我却连有个喜欢的人都不可以吗?就因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吗?”
屋大维掐住她的脸:“你说什么?!”
此时此刻,他才有一种实感。
这丫头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那么多年的乖巧无知果然都是装的!
他就知道他的女儿可不是什么乖乖任人摆布的性格!
尤利娅:“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认为身为男人就理所应当可以到处拈花惹草,玛尔凯路斯兄长私生活这样混乱,肮脏不堪,让他作为你的女婿是很光荣的一件事吗?我觉得不公平,过去觉得,现在觉得,将来就算结婚了我也会这么觉得!”
屋大维:“闭嘴!”
尤利娅:“这种不公平的情绪会一直存在,现在不爆发,将来也会爆发。问题的根源得不到解决,早晚有一天,一切你不想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父亲你是再清楚不过的。”
屋大维转而扣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床上。
“你说什么?!你居然这样和我说话?!”
他很生气,这是种尊严和权威被冒犯造成的愤怒。
“你什么意思?你要造反吗?!”
尤利娅感到脖子处无形的压力,与屋大维对视:“我没有,我只是说出事实,难道作为奥古斯都的你不能接受吗?”
屋大维一开始只是想吓唬她,但对上她倔强的眼神,力气不由得增大。
他要被气死了,他好久没这么生气了!
尤利娅逐渐呼吸急促,她奋力挣扎,双眼惊恐的瞪着屋大维。
“你要杀了我吗?父亲?”她说,“你认为我的生命也是你给的,所以你也可以随意收回吗?”
屋大维被她的声音唤回了理智。
他连忙松手,尤利娅立刻翻身爬着跑下床,朝屋子外面跑去。
屋大维:“站住!”
尤利娅哪敢站住,她拼了命的跑,好像身后是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