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嗯。”
特伦西娅:“我不信!”
他转身背对她,她立刻跳上桌子挡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屋大维看她脚下的文件,指着她骂到:“从我的桌子上滚下来,你这个表子!”
特伦西娅很生气。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
屋大维:“你已经结婚了,又和另一个已婚男人勾勾搭搭,你不是表子是什么?你还是个把我家庭搅得鸡犬不宁的贱人,快点滚出我的视线!”
特伦西娅望着他的眼睛,她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憎恶和冷漠。
她缓缓的从桌子上爬了下来,伸手拉着自己过于暴露的衣着。奴隶的衣服大多如此,只有最少的遮掩,既节省布料,也方便主人随时使用她们的身体。曾经,他会喜欢她这样偶尔的“惊喜”,这是调情的好手段。
她确信她不会遗漏他曾经对自己的朦胧的好感,所以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有谁诬陷她么?
屋大维甩了甩手:“别杵在这,快滚蛋!”
特伦西娅:“你不能这么对我!”
屋大维:“你还想怎样?难道你想让我叫卫兵把你抓起来吗?”
特伦西娅:“你……你气死我了!你真的就那么…恨我?我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你怎么能…利用我后又把我扔了?”
屋大维一下子发怒:“雇佣你做事的时候我没给钱吗?!你还想怎样?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和我的妻子指手画脚?你只是个低贱的女奴隶,一个庙妓,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特伦西娅气急了,她跳到他面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屋大维向后踉跄了一步,扶住了桌沿。他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别给脸不要脸了,快滚!”
这一巴掌力气很大,特伦西娅半个身子歪到一边,撞翻了一旁的花瓶。
她摔在花瓶的碎片上,弄出了擦伤。
特伦西娅疼得抽气,她爬起来,怨恨的瞪着屋大维。
“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吗?”
屋大维:“没有。”
他面无表情的喊人来打扫卫生,并用威胁的眼神瞪着特伦西娅:“你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关进牢里去。到时候梅塞纳斯跪着求我,我都不会放过——这个欺辱我妻子、诈骗我女儿的不要脸的女巫!”
特伦西娅恨恨的道:“我会让你后悔的!你这个贱男人!”
说完,她转身狼狈的跑掉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屋大维松了口气。
总算走了,这个危险的麻烦。希望再也不会遇见这种类型的女人,自以为是,不服管教,还喜欢用阴谋诡计…
他低头看自己打了他的那只手。他太用力了,掌心已经红了。
“哎……”屋大维叹了口气。
梅塞纳斯没有见到特伦西娅的狼狈一面。她用纱巾裹紧了自己,身上穿着披风遮挡住一切。
“他惹你了?”梅塞纳斯笑嘻嘻的问。
特伦西娅一言不发。
她的眼里浮现出怨毒的神色。
“原谅他吧,特伦西娅。你知道的,他一直在推崇他的那些新道德…他无法容忍他自己就是这些道德的破坏者。”
“那他一开始就不该接受。”特伦西娅声音硬邦邦,“这个贱人,贱人!我恨他!”
梅塞纳斯:“嘘,嘘嘘,别这么说。他是奥古斯都,不是贱人。或许他好讨厌你不够尊重他。”
特伦西娅:“去他的奥古斯都!我告诉你,他完了,完蛋了!我发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梅塞纳斯只能劝她冷静。
梅塞纳斯:“或许他不喜欢……过去你们的那种相处模式。又或者…你真的该放弃。毕竟,他有妻子,而你们不合适。”
特伦西娅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她坐上马车,一言不发。
天快亮透了,尤利娅感觉自己醒了过来。
她本以为自己能好好忍耐那些预想到的烦人课程,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耐性。
一开始,屋大维把她带到屋大维娅那里,让她教育尤利娅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但他很快发现事情并没有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屋大维娅对尤利娅表现出了体谅之情,她的劝慰非但没鼓励尤利娅进步,反而促使她更抗拒。
屋大维娅:“她还小呢,别着急…只要他们俩感情好,早晚会开花结果的。”
屋大维:“怎么能不急呢?就算生了孩子,也不知男女。就算第一胎就是个男孩,要培养他到能接管我们的遗产,还要至少二十年。我的身体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屋大维娅:“话虽如此,强迫也是没有用的啊。玛尔那孩子跟我说了,愿意等尤利娅。他们只是刚结婚,还不适应…”
尤利娅是屋大维娅看着长大的,她爱她就像爱自己的女儿。虽然是婆婆的身份,但母亲心态更重。
屋大维:“总之,九个月后她丈夫就会回家。那时候她不怀上,我不会让他走。玛尔必须待到她怀孕为止!”
屋大维娅:“那要是一直没消息呢?”
屋大维:“只要他们同房,不可能没消息。”
屋大维娅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信誓旦旦的弟弟。
某人和妻子八年没信的事历历在目……
不,她怎么能怀疑自己儿子呢?屋大维娅摇头叹气。
“我只希望我那儿子平平安安,全须全尾的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