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缇:“精油和药膳的话,可以试着从奥古斯都大人请来的那位受祝妇人入手。她带着务必要成事的任务来,想必不介意有些帮助她提高成功率的手段。”
利维娅:“我可以出钱,多少都行。勒缇,你帮我安排吧。”
女奴点头称是。
去郊外的行程需要临时增加人手,勒缇让费尔安排可靠的学徒加入了队伍。
厨房工作的奴隶都是被严格筛选过的,他们能进入的只是为护卫士兵安排的仆从队伍,主要帮忙做些杂活。
出发当日,一切都看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利维娅忐忑不安的和屋大维面对面坐着,一起目送尤利娅和玛尔凯路斯的轿子离开。
这次出行虽然尽量办的低调,但还是吸引了不少视线。
尤利娅和玛尔凯路斯坐的并不是马车,而是一辆很宽敞的手抬轿,有八个奴隶一起抬着步行。
轿子的内部是一张能容纳两个人躺下的大床,床的四角摆着点心和各种小玩意儿。两个枕头并排放在一边,对面是叠的整齐的一张毯子。
轿子放下后直接就是一座小型营帐,可原地过夜。
尤利娅被这奢华的规格震惊了,从埃西比口中得知,这是击败埃及女王后的诸多战利品中的一个改造的。外表那些夸张的金银装饰都已经去掉,灰褐色的木头展露原貌,显得轿子朴实无华,然而内部却又奢侈至极。
玛尔凯路斯很享受的躺在床上,尤利娅则侧坐在一个角落。人抬的轿子比马车更稳,很少有起伏,尤利娅昏昏欲睡。
玛尔凯路斯看着这被刻意营造出的环境,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好像就辜负屋大维的一片心意了。
他侧头看向为了躲自己缩在角落尤利娅,气不打一出来。
队伍从白天走到了晚上,中途稍作休息,最后停在了一处巨大的岩石旁。士兵和他们的奴隶在帐篷轿子附近扎营,玛尔凯路斯和尤利娅则待在温暖的轿子内休息。
“表妹,你想聊聊吗?”玛尔凯路斯拿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
尤利娅:“聊……什么?我困了。”
玛尔凯路斯:“你的那个马镫,我特别喜欢。”
尤利娅:“哦……”
根本没法搭话啊。
玛尔凯路斯幽怨的瞪着拿屁股对自己的尤利娅。
安静了一会,玛尔凯路斯朝着尤利娅靠近。他的动作很慢,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移动,等尤利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
尤利娅扭动身子:“放开我。”
玛尔凯路斯:“我才发现还没怎么抱过你呢。”
尤利娅:“快放开!”
玛尔凯路斯:“抱一下都不行吗?”
尤利娅:“你这是抱一下吗?”
玛尔凯路斯手脚并用的抱着不断挣扎的尤利娅,抓住她的两个手腕摁在软榻上。
他试图用脸去蹭尤利娅的脖子,也成功了,但尤利娅挣扎的更厉害,她甚至开始大喊大叫。
帐篷外面,被声音吸引的几个人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一个膀大腰圆,有一对大的不成比例胸脯的妇女,面容严肃的走到这些人旁边,呵斥他们,叫他们把头转到一边。
于是士兵和奴隶们纷纷扭头,当做无事发生。
有这位妇人做门神,里面怕是闹不出人命都没人管。
玛尔凯路斯发现自己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尤利娅制住了。
他的动作是跟阿瑞德斯学习徒手搏击时学到的,用来控制倒在地上的罪犯十分管用。
尤利娅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头被摁在塌上,玛尔凯路斯跪坐在她后腰,两条小腿压住她的腿窝。
尤利娅呼吸困难:“你,你干什么?!”
她试着扭动手腕或者转动脖子,但一寸都动不了。
尤利娅又试着抬腿,也不行。身体就像几个铁钳扣住了。
尤利娅有些惊惧。
玛尔凯路斯:“尤利娅,你知不知道你嫌弃的态度真的很伤人?”
尤利娅:“伤到你了吗?那我道歉。你能松手了吗?”
玛尔凯路斯:“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只是敷衍。”
尤利娅:“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我不喜欢你。”
玛尔凯路斯:“结婚是你答应了的。你不愿意,你完全可以拿根绳子上吊。”
尤利娅:“你!你明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玛尔凯路斯:“那就说明你其实已经接受了!既然如此,我就有资格要求你履行妻子的义务。”
尤利娅:“……现在这样可不算吧?你能放手吗?”
玛尔凯路斯:“你不可能永远躲下去的。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你最好别等我耐心耗尽。”
玛尔凯路斯松开摁住尤利娅脑袋的手,在她腰间摸了一圈。伴随着尤利娅的尖叫,他把一把匕首摸了出来,揣到自己怀里。
玛尔凯路斯陆续收缴了:头发里的尖锐物品金属头花一个,皮带扣形状的金属针一根(疑似有毒),大腿外侧贴身小包内的小刀一个,以及藏在鞋子后部支撑部的刀片一枚。
玛尔凯路斯震惊不已:“你身上为何藏那么多武器?你想杀人吗?谁?我吗?”
尤利娅没好气的说:“我不应该给自己准备点防身工具吗?”
玛尔凯路斯:“如果轮得到你用武器防身,那说明队伍里的男人都死光了。”
尤利娅:“万一真到了那一步,你要我束手就擒?”
玛尔凯路斯:“你是女人,束手就擒还是有一定可能活下去的。而且你是舅舅的女儿,你有活下去的价值。反抗才更危险。”
尤利娅:“……那我也不能把武器全扔了。”
玛尔凯路斯:“回家后我会还给你的。”
但那把明显不属于她的匕首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