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西比:“……我看弗西乌斯大人是当真了。您还是小心为上。”
尤利娅:“他要是不招惹我,我才不会搭理他的。这家伙嘴巴不干净,烦死人了。”
不远处的树后,抱着手臂当守卫的弗西乌斯气得牙龈疼。
他站了一会,等二女洗漱完了,才叉着腰离开。
好友鲁伦走到他旁边:“你这样做好像不太好。好像很幼稚似的。”
弗西乌斯气冲冲的拿话顶她:“你别管我,我爱咋样咋样!”
鲁伦翻了个白眼:“我看尤利娅夫人一点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弗西乌斯:“你就不生气吗?你哥哥的工作,因为这个女人横插一杠丢掉的事?”
鲁伦叹了口气:“我不认为这是她的错。这都是奥古斯都的授意。”
就在塞克斯图斯和西班牙人刺杀事件发生后,尤利娅去牢里亲自审问塞克斯图斯,她批评了一个士兵接受了塞克斯图斯母亲的贿赂,害得那个士兵丢了工作。
按照那个士兵的说法,母亲看望自己的儿子是一片慈母之心,即使是监狱看守也会乐意收些钱财网开一面,更别提塞克斯图斯的母亲只是想给他多送些牢里不供应的吃喝和生活用品。
尤利娅以重犯不许和外界接触为由批评二人,上报给了屋大维,后者同意她的看法,于是,鲁伦的哥哥便失去了这份还算不错的公差。
弗西乌斯一早就对一个女人在男人的公务里反复出没的行为感到不满,更不满的是,他还被奥古斯都派去保护她的安全。她连元老都算不上,怎么值得耗费军力,这就是对他赤果果的羞辱!
现在可好,他不仅成了她的跑腿大头兵,还被她给……无情的……耍了……
尤利娅可不知道弗西乌斯内心的愤懑,她正因为“扳回一城”而满面春风呢。
马车向着更寒冷的地方移动,车的装饰也进行了改变。挡风的车帘换成了更厚的绒毯,虽然会让车内更不透光,但却也更暖和了。
四个女眷都换上了北地的装束,纱裙外加上了披肩,毛皮帽和长靴。尤利娅穿好一切外衣后,甚至热的差点透不过气。
“好了,现在我有勇气进山了。”尤利娅敲了敲胸口厚厚的绒毯。
差不多同一时间,提比略被从营地叫了回来。
在库涅卡的监工下,总算赶在冬天前建好的桥,过了一个冬天又不能用了。
莱茵河水太湍急,尽管这一段河道窄,更适合强渡,但架桥却没那么容易。
“有什么事?”工作被打断,提比略心情很不好。
波诺向一旁伸了伸下巴。
提比略这时才注意到有个看起来眼熟的士兵站在将军营的门口,从他衣着上的花纹来看,他不是这个军团的士兵。
波诺把提比略拉了过去:“这是你要找的人。”
那个士兵对着提比略行礼,说:“阿格里帕将军叫您去一趟。”
提比略:“我的桥……”
波诺:“别管你的桥了。”
提比略:“我的营地……”
波诺:“别管你的营地了。”
提比略:“那是我的…”
波诺:“卡尔维希乌斯说,那座前哨营不归你管了。是你还非要凑过去。”
提比略:“那不是我带人打下来的吗?怎么就不属于我了呢?”
提比略很生气。他觉得自己的功劳不仅不被承认,还被抢了。
波诺:“哎。提比略。是,那座营地是你建立的,但是,你不是侦察部队的头儿,也不是辅助兵的头儿。前哨营本来就不该你管。再说,前哨营非常危险,以你的情况……卡尔维希乌斯怎么敢让你待在那?你别傻了,快走吧。”
军团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很无聊,提比略期待一种更有意义的生活。什么也不干,让他特别有虚度光阴之感。
他骑马一天一夜,来到了阿格里帕的军队大营。
阿格里帕正在处理日常公务,听说提比略来了,便叫他进来。
提比略:“您找我什么事?”
他还带着怨气。
阿格里帕对他的小情绪感到疑惑,但他没有多问。
“他们把尤利娅送了过来。现在大概已经进山了。你愿意去接她吗?”阿格里帕问。
提比略:“什么?你说什么?”
提比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格里帕又复述了一遍,并说,越过阿尔卑斯山的防线后,路程会很危险,他们最好派一队人去接应,以防出现意外。
提比略:“继父疯了?”
阿格里帕:“嗯……不知道。”
两个人相顾无言,同时认为屋大维脑子出了问题。
阿格里帕整理心情:“嗯,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去面对。你觉得呢?”
提比略:“那把她放在哪最安全?”
阿格里帕:“当然是离我最近的地方了。”
任何同盟营地,说实话,都不能那么放心。阿瑞德斯也是如此。
提比略:“那她是不能住城镇,要住奴隶营地吗?”
阿格里帕:“看情况。但…说实话,奴隶营地不是个很适合她待的地方。”
提比略:“您叫我来就只是为了接应她吗?”
阿格里帕:“怎么了,你不想见她吗?”
提比略:“没有……”
但是这种见面不是他所预想的那种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