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娅缓缓的睁开眼。
卧室隐约的火光在晃动,耳边时不时传来“沙沙”的摩擦声。
“埃……西比…”她叫了一声。
正在擦地的埃西比抬头,“沙沙”声就是从她那里传来的。她回应道:“主人,您饿了吧?我叫他们热好的饭,保温着呢,要吃吗?”
尤利娅点头:“……好。”
睡得太久,她有些乏力。
昨天折腾了一夜,白天也没闲着。俩人休息时,她只吃了一点饭就又继续了。期间提比略跑去晨练了一圈,尤利娅睡过去,又被锻炼完的提比略弄醒,二人磨磨蹭蹭一直浪费时间到了下午。
尤利娅坐起身,觉得屁股疼。她左右看了看,没人,迅速掀开被子低头检查。
这也太惨了吧,尤利娅嘴角抽搐。她这是谈恋爱了还是被虐待了?
埃西比端着漱口水和毛巾走到旁边,尤利娅看到她,生气的抱怨:“这家伙太过分了,下回你能不能想办法阻止他?”
埃西比:“呃…是,主人。一定。”
尤利娅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看了眼夕阳的余晖。
她漱口并把水吐到院外的地上。
“嗯?安珀,你怎么在这?”尤利娅看着坐在院子里削削砍砍的男人。
她打量了一番他身后拴在井边的马,还有马鞍上的那堆器具,突然想起自己和安珀约好了今天要练习骑术。
安珀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幽幽。
尤利娅想到什么,觉得尴尬又丢人。
“咳,我不是故意忘记的。”她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
“好。”安珀说。
“下回他来你帮我拦着他点。”尤利娅说,“我……我也不想这样。”
该死的提比略,她的画…
这个家伙满脑子就是和女人干那种事,来见她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把她往床上拱。
他就没一点理性可言吗?
安珀:“是。”
安珀收拾马具,问她明天还准备不准备。
尤利娅暗自感受了一下尊臀的疼痛指数,摇摇头:“明天做点别的吧。”
安珀:“是。”
尤利娅吃了晚饭,躺在塌上休息。
阿格里帕也说了今天回来看她…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他还会来吗?
这个休息日,对提比略和阿格里帕都是一样的。
实际上,阿格里帕不仅来了,还来得很早。
他没有贸然闯入,也没叫人通报,因为他知道提比略在这里,大概率在做什么。他像是要确认,也像是要放任自己的怒气慢慢增长。给自己一个干涉和自己没血缘关系的小辈的私事的理由……他心想。
他和安排在这里侍候尤利娅的奴隶聊了聊女主人的情况,并告诉前院,自己会先回去,等尤利娅这里安排妥当了再过来。
尤利娅昏睡到了第二天,埃西比告诉她,阿格里帕的使者到了,带来了口信。
“东部前线出了问题,将军和提比略大人要前往十三军团的驻地,暂时不回来,归期未定。玛尔凯路斯大人和军团长斯特拉波一起坐镇大本营。”
尤利娅:“出了什么事?”
信使:“现在还不清楚。只知道是边境线遭受了袭击,有不小的伤亡。”
尤利娅坐回道软榻上,对此感到心神不宁。
“什么时候能知道更详细的情况?比如说,将军和提比略他们具体要求做什么?知道袭击者是谁吗?调查原因?还是要发起反击?”
信使:“这些都不清楚。要等前线战报到了才知道。将军带话说叫您不要担心,有任何事还像往常那样,派您的使者送口信即可。”
屋外的安珀抬头向屋内张望,停下了正在挑拣东西的动作。
埃西比戳了戳他的肩膀,将他吓了一跳。
“什么事?”安珀瞪着她。
埃西比把手中的汤碗递了过去:“给你的。放在一旁半天了,我看你没心思喝,都凉了,又热了一遍。”
安珀:“……谢谢。”
他把膝盖上的杂物放到一边,拿起汤碗搅和着里面的肉块。
坐了一会,看到埃西比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了,便问:“你不进去陪女主人吗?”
埃西比:“她和信使谈到些东西,说不好叫我知道,叫我在外面等着。”
安珀:“信使也是男人。怎么能让她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呢?”
埃西比:“他们之间对话隔着纱帐呢。而且信使是阿格里帕大人的信使,他不敢的。”
安珀:“她经常不让你听这些信息吗?”
埃西比:“听说是阿格里帕大人提出的要求。他说,没人敢动她,但有人敢动我。要是我知道什么又被绑架的话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