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我遭到攻击了!”
“这是什么?快去报告蚁后!”
“它比我们大好多啊……”
“什么鬼呀!”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是你的腿……”
“……”
蚂蚁们七嘴八舌的,吵得贺烊舟头都大了,他打断它们,问道,“你们怎么搬家了,要下雨了?”
“不是……”
“没有……”
“我们好可怜。”
“我们的家园被毁掉了……”
“有一只很大很大很大很大的东西把我们的家园毁了。”
“对啊,太过分了,简直不讲蚁道!”
“它又不是蚂蚁,为什么要讲蚁道?”
“有道理哎。。”
“它叫起来也好可怕的,你们记得吗?”
“我记得我记得,它是这样叫的:吁——吁——”
“吁——”
“吁——吁……”
蚁群中突然开始争相模仿起来,贺烊舟沉默了,脸上划下三条黑线。
呃。
吁吁叫的,除了他刚才放走的马兄,还能有谁?
让马兄去找能帮忙的动物,它去捅蚂蚁窝了?
让蚂蚁来般薛忱的尸体吗……
贺烊舟想到那个画面,乐了。
他看向薛忱那边,那人还在和梁尚明说着话,短时间内应该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贺烊舟想了想,钻出草丛打算去找那只蠢马看看它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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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当时倒在岐尾河,然后被一个男子救了,然后你们二人在路上被抓走充当西乐朗儿去了南垣?”梁尚明捏了一把冷汗,“还好您没事。”
这座大佛要是回不来,北杭就真的完蛋了。
北杭目前在三个国家中虽然是最强大的,但是他们的强大都是靠薛忱和他的师父打下来的,但他师父三年前就战死了,现在一直都靠薛忱撑着,可以说北杭没有薛忱将会直接瘫痪一大半。
还有一小半靠远在浣川的付湮。
“那刚才那只叼着您玉佩的小狐狸哪儿来的?”梁尚明第一次见这么聪明的动物,“太有灵性了,神兽啊!您这两个月不会顺便学习了御兽之术吧?”
御兽之术?
薛忱嘴角抽了抽,脑子里又想到下午被贺烊舟偷亲的情景。
嗯。
差不多吧。
这也算御兽吧。
也不知道这“兽”现在跑哪里玩去了。
“嗯。”该说的话薛忱都与梁尚明说完了,步厄也叫他们绑着轮流看守了,于是他道,“我们两个时辰后出发去疑安,军医留下照看婆婆、音音还有她娘亲,你先去通知大家,本将得去找神兽了。”
“要让他们帮忙一起找找吗?”
“不用。”薛忱从旁边站岗的士兵那拿过火把,“本将怕他看到你们害怕。”
梁尚明被他这样子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悻悻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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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烊舟根据蚂蚁说的方向走了很久也没找到马,只好在夜色里打道回府。
风轻轻吹着,他前几天受的伤隐隐作痛,只好走几步停几步,在心里骂天骂地骂姬繁。
为什么要画这个破漫画。
最无语的是,为什么一到晚上就让他变狐狸。
他都懒得说,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是人是鬼。
哦,也可能是不人不鬼。
等回到现代应该不会再这样了吧?回去了还能变狐狸的话,他干脆自己把自己抓去做实验算了。
贺烊舟又想到今日的事情,老太太在酒中下了药,薛忱将计就计地装了晕,他早想到了汪祺青会派人来,于是在老太太发现他晕了之前,将自己的玉佩塞给了贺烊舟,告诉他汪祺青的人一来,就去人群中找嘴上爱叼草的人,将玉佩给他。
那个嘴上爱叼草的人就是梁尚明。
贺烊舟那会儿怕出意外,所以把自由还给了马兄,想着万一情况不对且马兄是个有用的,也能有条后路可走。
就是没想到马兄是个不靠谱的。
贺烊舟现在特别好奇的就是薛忱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黑不拉几的夜幕里冒出一个光源,那光源渐渐离近,贺烊舟看到了前来找他的薛忱。
薛忱不知何时将头发束了起来,一手拿着火把,暖色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叫他原先看起来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柔和。
薛忱显然也看到了蹲坐在路旁的贺烊舟,他大步走过来,“怎么自己跑这儿来了?”
贺烊舟被他单手捞了起来,他无奈,用自己的鼻尖点了点自己的肚子,“嗷~”
痛。
薛忱皱了皱眉,干脆把手上的火把吹灭,扔在了一旁石堆里,而后将贺烊舟翻过来,让他仰躺在自己的双臂里,“本将带你回去涂药。”
贺烊舟懒得动,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薛忱,逼迫自己忘掉现在这个四仰八叉露隐私部位的姿势。
薛忱是真没把他当人。
想着,贺烊舟报复般抬爪在薛忱胸前踢了踢。
没了火把照明引路,薛忱是摸黑往回走的,感受到怀里的动静,他反手抓住那只踢自己的爪子,在肉垫上捏了捏,“不许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