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雪白的额头磕红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和脸上都被雨水打湿,他却顾不得仪容,只抬头,目光恳切地仰望着那人。
他前胸的衣服被扯得凌乱,脖颈处还残留着扎眼的红痕,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可怜无助,却让归鹤感觉对方好似一颗将要成熟的青梅,酸涩而魅惑,两种奇异的反差组合在一起,充斥着一种令男人心软又心痒的魔力。
“仙长求您了……柳音只想侍奉仙长左右,即便当牛做马也愿意。”
吴侬软语,即便是心肠冷硬如归鹤仙君,也不忍拒绝对方卑微的请求。
“好。”归鹤一把捞上这条湿漉漉的小竹叶青,将他牢牢禁锢在了怀中。
不染尘烟的归鹤仙君带回来一位漂亮的小郎君,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门派。
得知这个消息的杨懿却徒手捏碎了茶盏,心中醋意翻腾。
该死的,究竟是谁胆敢捷足登先!
是夜,穿着鹅黄色衣服的梁丘仪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这段时间,他成功凭借柳音这个身份打入仙门内部,成为归鹤小儿明面上的二徒弟。
在几次三番地打探下,他已经确定夫君的魂珠就在归鹤小儿的身上,只是……该怎么不动武力就夺回来呢?
也许,那个垂涎着自己仙尊美色的杨懿会是个很好的棋子。
想到这里,梁丘仪立马躺到床上,香汗淋漓了一阵后,获得了一瓶九尾狐特质的极品春*药。
梁丘仪计划得很好,但是实施的时候出了小小的插曲,杨懿确实把这药下给了归鹤,但当夜却被魔尊魇打晕过去,扔到了后山喂灵兽。
当然,魔尊魇也没落得好,他跟本应疲软无力的归鹤打了起来,甚至惊动了仙门长老,几人趁机活捉了魔尊魇。
这个走向让梁丘仪有些无语,但也不是一无所获,他趁机散播出这些消息,让归鹤丢了脸面,又不断地挑拨着魔界那边的修士。
仙魔大战一触即发,但梁丘仪的本意不在搅浑修真界这滩水,他从头到脚,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夫君讨回一个公道。
就让我猜猜,你们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是什么吧。
梁丘仪勾唇一笑。
最近修真界有两件大事,第一件事,归鹤仙君突然失去了全部的修为,变成了一个凡人,他容貌尽失,变成了一个长满老人斑的驼背老头,每天只能瘫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靠自己的二徒弟照顾。
第二件大事,造成归鹤仙君惨剧的魔尊魇被愤怒的长老砍去四肢,做成了人彘,后面虽然被属下救走,却也在魔界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仙君,您这样开心吗?”梁丘仪白皙柔嫩的手指抚上归鹤愤怒的老脸上,笑魇如花。
“哎呀,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初冲动做下的决定了?”
对上归鹤浑浊的眼球,梁丘仪捂唇偷笑,转而从衣袖中掏出一颗灰中泛蓝的魂珠,他温柔而专注地盯着那珠子,眼神中充满了缠绵的情意。
“真可惜,时间不会流转,你呀,害得我和夫君阴阳相隔,死还是太便宜你了。”梁丘仪语气温温柔柔,却令唯一的听众后背发凉。
归鹤喘着粗气,“额额啊啊”地怪叫起来。
“你想死?呵,我却偏要你屈辱地活下去,最好是能长命百岁……”
说完,梁丘仪“吧唧”亲了口魂珠,歪头问道,“对吧?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