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就是傅言深是他夫人的一条好狗!
那么!
他重生之后一直想要报答这个哥儿。
现如今,就算他能帮这哥儿躲过这一关,也帮不了他躲过下一关,所以还不如将计就计,就让他跟傅言深成了。
一个面好心善的人,跟一个冷面罗刹,这样他自己的下场应该会好一点吧?
好哥儿获得一条忠心的狗,他自己就算再次失败,至少也能死而完肤吧?
……
想到自己早早就将那狗女人跟傅言深这狗男人这一对狗女男阵营里,最紧密的联姻破坏掉,阮或就愉悦不已。
为了好事,阮或特意给傅言深下了一剂猛药,今晚就算是母猪来了,也得成!
总之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
房间很黑,没有点灯,门窗都是紧闭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如果放低声音,可以听到床榻上男人绵长的呼吸声。
闵希是被强行推进来的,今夜他要做一件非常羞涩的事情,他要在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没有拜堂成亲的情况下,去爬一个他毫不认识的男人的床。
他只知道那个男人身份高贵,其余一无所知。
家里的嬷嬷告诉他,爬上男人的床后先将嘴里面的药渡给男人,这样神仙来了也难逃。
但是刚才他被猛地推进来,自己将药给噎下去了。
现在他浑身发热,脸蛋绯红,喉间不自觉地溢出一些难耐的泣吟。
所有的人都跟他说,为了家族,不管如何都要做。
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跟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母亲死了,父亲纳了好几门妾,如今又扶正了一门许姓夫郎,所有人都半苦口婆心半威胁地跟他说之后你就劳苦功高了。
母亲在时,他所受的教训是不可以跟男人随便接触,跟男人授受不亲,为何如今却是让他做这档子事。
他惊慌得转身要拍门,但是那个门被从外面反锁了,还有人顶着。
门外的许夫郎推他赶紧上床。
闵希怕得小声啜泣道:“药、已经被我咽下去了!”
自从母亲死后,后娘就一直打压他,他的性格自此变得有些怯懦,遇到这种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许夫郎声音压得低,又急又怒:“□□娘的,你不好好做,一会全家都要赔罪,全部都要死光光,满门抄斩,你以为是开玩笑的?你赶紧上床!你先别管药不药的,赶紧上床,上床!你不为咱们家想,也想想你的香儿香嬷嬷吧!”
许夫郎凶巴巴地威胁着,他抽抽噎噎颤颤巍巍,一步三回头,终于往床那边方向走过去,那完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他碰到了床板磕到了额头,轻轻地呼了一声。
外面急道:“怎么啦?怎么啦?上床没有?”
他不敢说话,爬起来,终于摸到床边,一咬牙,哆哆嗦嗦爬上了那个床。
没想到他才脱了鞋,脚才抬上去,突然被搂住了腰,僵得他浑身都不敢动弹。
男人很久没有动,他有些难受,轻轻地挪动身子,想要脱离男人的掌控,谁知道在他出手推男人的时候,突然吓了一跳,不由惊呼出声,又被自己声音吓得立刻捂住了口鼻。
男人居然是睁开眼睛的!
漆黑的瞳孔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居然已经醒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可能是转身过来碰到他时就醒了。
男人坐起来,瞳孔黝黑,侧头盯着他说:“你是谁?”
闵希心跳得很快,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起嬷嬷说的进房第一件事就是亲他的嘴。
虽然忘记了为什么进房第一件事就是亲男人的嘴,他下意识地凑过去堵住了男人的嘴。
男人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坐在那里没有动,任他堵。
他分开时惊恐地看着男人。
男人漆黑的眼眸依然看着他一眨不眨,突然低低说了一声:“你知道夜半三更爬男人的床很危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