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耳朵是真疼,闵希被拧得轻呼惨叫:“我只是想知道父亲要拿我的亲事怎么办?毕竟明日就要过门了,今天还什么动静都没有。”
许夫郎道:“你还想要动静,你还想要过门,我今天就弄死你,让你死了这条心!”
“之后把他也弄死了,你们两个死了埋一起,也算是存了你的心!到了阴曹地府,可记得说我的好!”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响起:“啧,好大的口气。”
许夫郎皱了皱眉,还没转身就骂:“哪来的贱人?还敢管到老娘头上!”
一转身入目的是一个俊朗的青年,旁边是他唯唯诺诺、脸色都吓白了的老爷。
那青年不正是昨日那权贵又是谁?许夫郎脸上血色一下子褪得清清白白。
青年眯了眯眼睛道:“闵老爷,你娶了个好夫郎啊!”
阮或的手用力握了握扇柄,若放是在上一世,此刻,那谁已人头落地。
居然够胆骂他贱人?
闵老爷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胡须都发颤指着许夫郎:“放肆!口出狂言!还不快住手!”
许夫郎扑通一下就跪下去了,闵老爷也膝盖发软,跪了下去,连连磕头:“草民管教无方,请殿下恕罪。”
许夫郎也跟着磕头,片刻功夫将脑袋都磕红了。
闵希愣了一下,也跟着要跪。
然而,他还没跪到地上,一柄纸扇抵在了他的膝盖上。
抬头看到了权贵笑嘻嘻的脸庞:“你可是待嫁的新夫郎,我一个普通富家公子,哪里受得起你这一跪?”
闵希稍愣片刻,随即垂下眼帘,向他福了个身:“多谢公子!”
阮或冲他微一颌首。
克制着没有给他过多的神情,不然就很奇怪了。
阮或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漫不经心地耍了一下折扇,这才道:“起来吧,都跪着像什么样,明天我还得上门喝喜酒呢!”
“是是是!”那两个腿脚发软,许久才从地上爬上来。
都垂着头一个不敢看人。
阮或从鼻息间哼笑一声:“好好准备!明天我可不想闹个不愉快,毕竟……”
他握了一下纸扇,很感兴趣那般说:“这可是我指的第一件亲事呢!”
他走后,许夫郎还是心有余悸,看了闵希一眼,又看看闵老爷疑惑地说:“他这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对这么个贱货……”
他话没说完,闵老爷一巴掌扇过去,恨声道:“闭嘴,你还嫌刚被你连累得还不够吗?跟你说过多少次,注意场合,注意说辞!”
闵老爷指着他鼻子浑身都在发抖:“你竟然敢、竟然敢说当朝太子殿下贱人!”
许夫郎捂着脸颊泪汪汪的,老男人这一巴掌是真痛,耳都鸣了。
吓得哆嗦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那现在、现在怎么?”
“还能怎么办?尽快将这祸……”闵老爷扫了闵希一眼:“将他嫁出去!”
闵希垂目低眉,只当没听到他未尽的那一句这祸害。
许夫郎道:“那按什么规矩来办?”
闵老爷额头青筋直跳:“还能怎么办?原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怎么,难道还能在他眼皮底下糊弄不成?”
许夫郎迟疑道:“那、那嫁妆……”
闵老爷警惕地看了闵希一眼,闵希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赶紧上前一步,福身道:“父亲,阿爹,婚期仓促,我自己就可以出去采买婚服。”
闵老爷正了神色,扶须道:“嗯,非常时期,不宜拘于小节,不过婚服就不需要你准备了,你自己准备一下其余东西,去吧。”
毕竟婚服是穿在外面,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盖上红盖头之后,里面啥也看不到,那就任由他了。
闵老爷这么说也不给银两,直接将人打发走了。
闵希还说:“谢谢父亲!”
心情愉悦地找小香儿了。
闵老爷看着他的背影压低声音说:“嫁妆容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