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鹤挣扎拉扯着,慢慢的不再理温笺霖,他开始意识到他们之间尴尬的境地......不该这么无话不谈。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果不是至少不应该这么得......亲密。
他的家应该只有父亲与母亲,不应该有姨娘,也不应该有他,她们是外来者,是抢夺者,让母亲陷入痛苦和不堪境地人。母亲表面很平静好像很无谓,但是温子鹤能感受她心底呐喊抓狂。
回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看似无言的眼睛里包含了千言万语,好像每一次与温笺霖亲近都是在抛弃母亲,在跟父亲一样做着母亲不认同的事,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他们的同伙,沆瀣一气朋比为奸。
温子鹤不断的怪着自己,直到身体不能承受,自我拉扯中,逐渐找到了发泄之处,对待温笺霖愈加没有耐心,避之不及。
温笺霖的聪明精灵在温子鹤的眼里成了鬼心眼多,他的顺从在他眼里看来是明哲保身的心机,不喜欢他,他的所有都变成了缺点......
她们的温和顺从,更显的别人咄咄相逼、不容他人,明明母亲才是受害者,加害者为什么尽做受害者姿态,这岂不是既要又要,婊子立牌坊。
但是他的此番宣泄逃避并没有让他好受些,性格变得慢慢冷淡无言,小时候的快乐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
转眼到了冬天。
四季中最“温暖”的季节,温笺霖最喜欢的季节,他曾经说过冬天才能真正感受到爱人的怀抱到底有有多温暖,多令人欲罢不能,冬日里的明媚之人更能长栖于心。
几个仆人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温子鹤不像小时候那么喜欢热闹了,原本就寂静的乌山院因为这个有些寡言的主人愈加的缺少活力。
小雪花慢悠悠的落在乌山院里,有风吹过的时候它们在空中翻飞,像天地间的小精灵,给乌山的寂静带来了些许生机和活力。
打开后门能看到是一片竹林,积雪铺了满地,朦朦胧胧的雾气萦绕着竹林,仿佛是被时间凝固的仙境。
太阳刚挂起来,照亮整座城,雪花飘扬着,到处都跟铺了一层厚羊毛毯一般,屋檐处都还挂着一根根冰凌。
街道上只一会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早吃摊主,各自扫出一块空地,摆上摊位,熙熙攘攘的挤在街道上,市井气息浓厚。陆陆续续各种商铺也开了门,尽管是冻掉手指的天地,一点不影响繁荣昌盛的景象萦绕全城。
一封家书夹杂着风雪送到温子鹤手中。
“吾儿亲启。许久未归家,家中记挂,是否安好?......”原以为是母亲,没想到是封父亲的家书,也不知道母亲好不好。后面还带着温笺霖问好。
果然没等回信两天,温子鹤还在商铺,小厮就回报,小少爷带着行李坐马车到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