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娇先爬了上榻,穿着中衣也未脱净,总归是睡上半个时辰就要起的。
李鹤轩又吩咐红玉多加了两个炭火盆子,说是屋里冷。
红玉抿着嘴只是乖巧应话做事,她们家这个太子,做事风格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又总不按常规来,红玉的接受值也跟着大了许多。
大中午的,外边日头高照,虽说没有下雪,那屋里的温度还是比夜间要暖和的。太子说冷,那就是冷吧。
他的心思,来去总归就是那些,看的久了,也都自然明白了。
李鹤轩年方二九,正是火力壮的时候,身子不冷,心也热乎,太子妃的屋里头,总是一片狼藉,罪魁祸首还不是太子。
他的心思早就人尽皆知了。
加完炭火盆,红玉带上门退了出去,竖起耳朵守在门外,这不比得晚上,宫人们人来人往,声音是要嘈杂些。
但她也不许任何人靠近,连方妈来了都一样。
齐玉娇和着衣面朝里睡下,她是当真困了,午膳后总归是大脑缺氧,想要睡上一会儿。
李鹤轩也乖乖的穿着中衣,只是从后面搂着她,装模作样的也跟着一起午憩。
齐玉娇虽说困的不行,还是闭着眼睛细细感受身后的人的动作,李鹤轩倒没再做什么,定定的也没有乱动。
齐玉娇放下心来,开始缓缓入睡。
李鹤轩当真是睡不着,从来也没有午憩的习惯,他不过是想搂着齐玉娇罢了。可搂着搂着下面就不安定了起来。
这真不是他能控制的。
涨的难受,一直顶着还又舍不得挪开。就这么一直不敢动的抱着,实在受不了了,也只能轻轻的扭动两下。
好在齐玉娇睡着了,她也感受不到。
这半个时辰李鹤轩还真是难受的要紧,他一分一秒的盼着齐玉娇醒来,他总归是应了,不能打搅她的。
红玉在门外守了半天,耳朵也竖了半天,楞是什么声音也没听见,心中纳闷,这可真不像是太子殿下的作风。
不知不觉红玉也有些昏昏欲睡,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午时还好,半夜才是熬人。
半个时辰的午憩对齐玉娇来说刚刚好,对第一次午憩的李鹤轩来说,真是难熬。
齐玉娇终于醒了,身子动了动,李鹤轩感觉她应该是睁开了眼睛,身下忽地又涨了涨,身前的齐玉娇身子也跟着绷紧了起来。
李鹤轩:“醒了?”
齐玉娇:“嗯......”
齐玉娇声音慵懒,确实是结结实实的睡了个好午觉,整个人舒坦多了,身子也柔柔软软的。
被李鹤轩这么从后面抱着,她还真是愈发的习惯了,身后硬物顶着腰,她也好脾气的扭了扭身子。
“大白天的就这么孟浪。”齐玉娇也没掩饰,直白的对李鹤轩表达了不满:“成何体统。”
李鹤轩声音有些暗哑:“有何体统?这一方小天地我就是你的体统。”
说着李鹤轩伸手扒了扒,齐玉娇感到后腰一阵滚烫。
齐玉娇:“起身了。”
齐玉娇又扭了扭,想将脖子下李鹤轩的手抽出来,李鹤轩却紧紧的箍住了她。
李鹤轩:“我不起,你睡够了,我还没睡够呢。”
齐玉娇:“那你自己睡,我一会儿还要见金喜珠呢。”
李鹤轩:“让他们等着。”
三两下肌肤便贴在了一起。齐玉娇轻叫了一声。
屋外的红玉忽地来了精神,瞬间坐直了身子,这时间该是太子妃已经睡醒了,可屋里并未有听见穿衣起身的声音。
她想问一声,是否要伺候穿衣,但是又不敢。毕竟太子在里面,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既然不传,那就还是不作声只在此候着吧。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了屋里齐玉娇的娇喘声,虽然闷声压着嗓子,红玉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她现在对这声音可是熟悉的很。虽说是白日行此事,确实不妥,但是谁叫里边的人是太子呢,又谁叫这个太子叫李鹤轩呢。
齐玉娇压着嗓子,不敢大声,这个世界上,哪有人在白日里行房事的,也就是李鹤轩。
更何况。
他还......从后面抱着她......
“你不是想知道话本子上还有哪些好玩的吗?”李鹤轩喘声在她耳边喃语:“这是一种。”
齐玉娇咬着下唇,忍着力道,一只手撑在墙面上。
“你轻点......外面听见了。”
“我可没你的声音大。”李鹤轩将头埋在齐玉娇的脖子里,另一只手紧紧扶住齐玉娇的肩头。
总归是不得体的,哪怕是在他们自己的屋子里,可这是丽正殿,太子妃的住所,若是日日夜夜如此,成何体统。
齐玉娇庆幸将宫人们都遣换了人,靠近内殿的也只是红玉和方妈,其他人等白日进来红玉也都是会盯着的。
红玉,是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