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李鹤轩将魂不守舍的齐玉娇塞进了锦被里,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看账本看累了,歇会儿。”
“我没有不开心!”齐玉娇抵抗道,
“没说你不开心啊,我是说累了,咱歇会儿。”
李鹤轩压了上来,径直吻住了齐玉娇的唇,他知道她不开心,但是不知道她为何不开心。
他只能用这种方法为她化解。
又或者,是想证明自己什么。
齐玉娇一时无法接受李鹤轩的突然,双手杵在胸前推着李鹤轩,一边又忙乱地迎接着他滚烫的唇。
直到那霸道不容停歇的吻,渐渐将她吻得意乱情迷,她僵硬的身子才缓软了下来。
眼前这个人,有着不比任何男子差的容颜,俊眉星目,鼻梁高挺,刀削般的面庞笼盖着她。
身子也是一等一的强健,有哪个外边的男子能比得上军营里滚爬出来的他呢。
他只是做事直接了些,没有那些小意风情。可他就是这一颗耿耿真心,便可抵盖那些万分看不清真假的撩拨。
是的,他从来不会撩拨她。可他是滚烫的,炽热的。
李鹤轩近乎完美的与她契合,齐玉娇陷入大脑空白的美好幻境之中,潮湿浸润了两个人的心。
李鹤轩埋头粗喘,轻轻问道:“舒服了么?”
“嗯……”齐玉娇攀紧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耳朵,“你坏。”
“我怎么坏了。”李鹤轩明知故问,两手撑在枕边,低吻她的耳畔。
随着齐玉娇突然地一声喊叫,他的坏已不言而明。
屋外白日嘈杂,也抵不过屋内的阵阵声响,木榻摇晃,罗帐飞舞,翻腾不歇,纠葛紧缠。
世间之美好,不过二人之间,天地相合,阴阳交融。
直到晚膳时分,红玉在门外徘徊,齐玉娇才伸出浸湿了汗的藕臂,拨开床幔懒声道:“我饿了……”
李鹤轩抱紧她,将她的手扯过放入被中:“再躺会儿,一会儿就用膳了。”
齐玉娇捏着他湿滑滑的鼻子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什么醋?”李鹤轩装傻,“吃谁的醋?”
“哼!”
齐玉娇缩进被里,也抱紧了李鹤轩,缠住他问:“你要不要给我揉揉腰?或者腿肚子?”
“……”
“那你一会儿喂我吃饭吧,我懒得起了。”
李鹤轩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新奇的要求,他捉摸不到啊。
“你这是?真累着了?”
“嗯。”
“我看不像,”李鹤轩摸到她的后腰,开始揉了起来,“是嫌我伺候得不好?”
伺候得不好?怎么会!齐玉娇心里一阵腹诽,这家伙真是不懂,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
李鹤轩的大手在她的后腰上来回毫无章法地揉着,齐玉娇索性趴在他的身上,将下巴搁在他的胸膛。
“没什么,就是……被吓到了。”
李鹤轩手中一顿:“被我吓到了?是不是太大力了,没顾忌你的感受?那我下次慢点。你喜欢什么样的你直接说嘛,咱俩都是夫妻了——”
越说越离谱了。
齐玉娇爬了起来,打算放弃和这个直愣子沟通了。
罢了罢了,以后还是少去毓琳殿了,那里的男人邪气得很,还是自家床上这个简单,更加讨她喜欢。
至少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就够了。
齐玉娇将红玉喊了进来,安排热水沐浴着衣,一切妥当后,便开始传晚膳。
齐玉娇多喝了几碗汤,李鹤轩多进了些牛羊肉,甚至还畅快地喝了不少高昌国送来的马乳葡萄酒。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李鹤轩只在脑后简单捆绑了一小束,高阔的额头在冷水洗面后显得更加的明亮。
峭峰云竹般的男子。齐玉娇恍惚一瞬,她怎么这么糊涂,竟然拿他和毓琳殿的那两位作比。
简直荒唐至极。
“别光喝酒,你也喝点汤。”齐玉娇想着方才两人都出了许多的汗,得补充些水分。
李鹤轩听话地抓起汤碗一口便喝了下去,“要不明日叫金喜珠进宫吧?”
“嗯?”齐玉娇擦了擦嘴,“你不是说先歇几日吗?”
“没事,总归是不出东宫,她是来看你的,又不是我。”
“那梁值那边呢?明日可来不了了?”
齐玉娇记得李鹤轩说他要过几日才有空的,所以才说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