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白及几月的桃下众人,终于找到她,本来以为完成任务,但白及好对付,可她身后的楚王山大妖,却是难缠得紧,不少仙门弟子折在此地。
他们叫嚣:“白及?你居然和山鬼为伍!”
“若你乖乖跟我们回桃下,老祖宗没准还能留你全尸,放你去往往生!”
“你若一意孤行,怕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这群修仙者把山鬼说糊涂了,她看着白及,想是自己困在楚王山太久,竟不知蜀中白氏与桃下决裂?所以她来寻自己,并非谎言?
山鬼弯腰嗅了嗅白及:“你偷了桃下的东西。”
白及:“我还杀了他们少主,可惜她命大。”
山鬼哈哈大笑,不信白及的话,冲他们问道:“她一个凡人如何杀你们少主?”
桃下众人以为山鬼挑衅,怒不可遏:“我家老祖宗已问罪蜀中!你以为与这山鬼勾结,我们便奈何不得!”说完便结下剑阵,群剑而攻,却被山鬼的桑叶盾挡下,剑断而落。
白意安瞳孔震动:“听闻这山鬼当年吞了炼制她的法器逃回楚王山,果真厉害。”
“再厉害也不过是炼制法器的玩意罢了,是家主们一时失查,才让这大妖横行,若你识趣,乖乖伏诛,免去痛苦,否则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
山鬼怒不可遏,哭童群起而攻之。
哭童怨气极重,即使斩杀,污秽之血溅在仙袍上却如同毒液腐蚀,众人杀了半天,这些哭童却越杀越多。
“这些是什么怪物!怨气怎会如此之重!”
众人结成法阵,将哭童挡在外面,就在法阵快要被攻破之际,桃下七长老赶来,一镇妖塔将哭童收进塔内。
七长老看着手中宝塔,嫌恶道:“竟全是女童,你这山鬼去哪杀了这般多女婴?”
山鬼死死盯着宝塔,怒气攻心抖得说不出一句话。
白及:“还用杀么?这里可是楚王山,千百河道的下游,每年淹死的女婴不计其数。”
“休要胡言!我等仙门世家护佑四方,怎会允许此事发生。等在下替天行道诛了山鬼,再带你回桃下,赎你的罪孽!”
又是替天行道这套说辞。
“替天行道?”白及讥笑:“鸿蒙初开,万物平等,是谁定的天道法则?说那下三道生来修行便是妖魔,尔等山门世家却生来成仙一片坦途,我等凡人却是雷劫加身逆天而行。究竟替的是谁的天!行的又是谁的道!”
“白夫人,你生而为人便是百世造化。不懂感激却心生怨怼,和这山鬼都乃在下平生罕见毒妇也。”
“毒妇?为稳固人间,将女人都奴化献祭了去,去平那万千男人心中的修罗煞气,而怨气横生终成山鬼,你们便拿她们炼化法器,却美其名曰降妖除魔,匡扶正义。
弱肉强食而已,你桃下自诩修仙大族,让我白氏女为人牲献祭,都是为己谋利,到底是我们恶毒,还是你们残虐不仁,恶贯满盈!”
七长老破口大骂:“颠倒黑白!凭你口舌还能翻天不成!若非少主被你鬼迷心窍,定了魂契难解,在下定是要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凭你,也配让本座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白及丢掉剑,抹掉灵台上的脏污,额间花钿红艳如血,她捻起地上桑叶,如拈花一般,地上灵兽门的法器消失,与苏晴结下的守护契约瞬间变换成巨大的空间法阵。
白光闪过间,一高大声影突兀出现在法阵中,手持钢刀面对众人,竟是入了元婴期修为的魂奴。
看着七长老面如土色:“七长老这么喜欢让别人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不如也尝尝这滋味。”
众人惊愕,而白及却面色如常,指着白意安:“除了她,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