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儿等着吧,我们找到船后在来寻你们。”
随后,便离开了,这里只留杨槿和方思无两人。
杨槿看一处大石头那儿可以依靠着坐一会儿,就扶着方思无过去。
长时间的行走使得刚恢复一点的方思无也快要撑不下去,本以为自己可以,但在未到想去的地方之前,便跌坐在地。
杨槿也被扯着跌落下来,方思无见此,强撑着将杨槿拉在身上,这才没摔倒她。
杨槿本以为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睁开眼一看,方思无正因着吃痛而神色十分难看。
杨槿连忙爬起来,查看着方思无的伤,看并没有因此而加重后,轻轻锤了锤方思无的胳膊:
“不是说了万事要顾自己为先,你总是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
但方思无的眼中却含满了骄傲,还真是没有一丝悔过的心思,就那么躺在地上,望着坐在一旁的杨槿,笑着回:
“万事遇杨槿为例外。”
杨:“少说这些话来唬人。”
方:“当真,这颗真心不可在真了。杨槿日日占据我心满盈,在我这儿,杨槿与我不分彼此。护杨槿也是顾自己为先。”
“不欲与你这浑人争辩。”说完,杨槿便想要起身,方思无以为杨槿要走,连忙拉住杨槿。
方思无此时坐了起来,杨槿被方思无拉回,坐在方思无的一旁,两人距离的拉近使得此处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
方思无的头倚靠在杨槿的颈间,轻轻蹭着,口中的话也变得含糊不清,讲话时,唇轻轻划过颈间的肉,激得人心慌慌:
“杨槿,许久未见,你都还未曾对我讲想我。”
杨槿见方思无又开始说浑话,本不想理,但又挣不脱,加之,确实想念:
“方思无,不知是日日念你过多,你离开后竟很少入梦,让我都无法于梦中窥见你的面容,抚上你的眉梢眼骨。”
方:“我就知晓杨槿想我。”
杨:“不想。”
方思无听后也没做真,在颈间吻上几回:
“我亦如杨槿念我一般想你,杨槿,我原做你此生的软榻之席,任何时刻,我都在你之后。不用去顾及太多,想做什么就去做,搞不定,来信一封,我来处理。”
杨槿手被方思无紧紧握着,动弹不得,很多要说出口的话也已然讲不出。
自然也是没心思细细思索方思无口中的话是何深意,只见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靠近,方思无可真是,总是时时刻刻都在勾着人想要去做一些坏事。
两人之间,气息交缠,思念的种子像被撒了最好的肥一般开始疯长,心跳呼吸也都变得十分紊乱。
方思无的鼻尖轻轻地蹭着杨槿的唇,轻声说着:
“杨槿,浑人总是爱做一些浑事的,浑人可不比你口中的老古板克己复礼。”
杨槿问:
“那,浑人该如何行事?”
方思无轻笑出声:
“杨槿想知晓,我定全然相托。”
说完,方思无更加大胆起来,手扶上杨槿的腰,向前一带,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
但握着杨槿双手的那只手也从未放开,只怕杨槿走掉,但也未曾用力,如若,如若杨槿真要走,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方思无也怕自己这般行事,会吓到杨槿,也便仅仅止于此。
杨槿疑惑地睁开眼睛:
“嗯?”
看着方思无心神慌乱而不知如何,明明嘴上讲着不再是克己复礼之人,但那多年的所学并不允许方思无当真那般放肆行事。
只是诉说这件事,应当就花了不少力气。
杨槿见方思无这般,此时也异常寂静,耳畔就连风声都不曾有,方思无的身后也似乎是长出了一只无形的手,引得人十分想要靠近。
杨槿翻身上前,两手搭在方思无的脖子上,吻上方思无的眉骨,眼睛,鼻间痣......
方思无一只手撑着地,让自己的身子可长久置于此,另一只手环着杨槿的腰,防着她摔到。
情浓之时,杨槿却悄悄地离开一些,手指划着方思无的心口处:
“方思无,你总是不把我的话放心上,该罚。”
方思无不自觉想要离杨槿更近一些,也如是做了:
“杨槿应罚我。”
杨槿另一只手推远些方思无的脸:
“罚你,出去之后,不得回自己家中留宿。”
方思无的脸顶着杨槿的手向前移着:
“我都听杨槿的。”
说完,方思无吻上杨槿的手,一下又一下,杨槿撤回,方思无靠近,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交缠。
此时,夜色朦胧,星月相伴,是从未见过的那般大的月亮,也是从未见过的这般明亮、好看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