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握着的那柄沉重铁锤,宛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在不知不觉间已悄然易主,落入了萧颢那看似平凡却暗藏玄机的手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惊雷,在周围众人的心中炸响,他们皆惊愕不已,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说,这个人此刻竟妄图以自身单薄的躯体去抗衡甚至压倒江奕宸吗?
然而,正当人们疑惑丛生之际,那个人却如一只张开翅膀的猛禽,突然张开了双臂,那姿势恰似要送给江奕宸一个充满激情但又可能是致命的热烈拥抱。目睹此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如同能塞进一个鸡蛋,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恰在此时,一道如同闪电般耀眼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在萧颢的脑海中疾驰而过。仅仅是须臾之间,无数个念头便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汹涌的波涛般从他的脊梁处迅速蔓延开来,冷汗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额头汩汩流淌而下。
“糟糕!我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却了呢!”萧颢心中叫苦不迭。原来,他赫然发现眼前这个正准备扑向江奕宸的人身上,竟然还穿着那件令人毛骨悚然的布满剧毒尖刺的甲胄,犹如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
刹那间,所有关于江奕宸拥有金身不破、不死不灭这种神奇能力的认知统统被萧颢抛到了九霄云外。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他几乎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反应,毫不犹豫地再次挺身而出,义无反顾地横挡在了江奕宸的身前。只闻“锵”的一声脆响,清源宝剑应声出鞘,剑身闪烁着如雪般耀眼的光芒,直直朝着那天锤长老的厚重身躯刺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即便这一剑已然刺穿了他的身体,捅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但凭借着其惊人的蛮力以及狠辣决绝的心性,这天锤长老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倒面露狂喜之色,猛然向前猛冲。就这样,清源剑竟然生生地从他的后背贯穿而出。而他则带着一脸狰狞扭曲的笑容,骤然改变方向,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径直扑向了萧颢。
萧颢见势不妙,毫不犹豫地松开双手,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觉右手一阵剧痛袭来,如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一般,这种痛楚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从头到脚都感到一片冰凉。
而此时,天垂已然重重地摔倒在地,却仍不甘心,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后,竟张狂地大笑起来:“萧颢,今日你与我一同赴死,哈哈哈哈!真是太值了!就算死也不亏!”
“师尊!”一旁的江奕宸见状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握住萧颢的右手,焦急地喊道:“您受伤了?这可如何是好!”
萧颢强忍着疼痛,奋力挣脱江奕宸的手,故作镇定地说道:“莫要惊慌,为师并无大碍。那贼人的话不可轻信。”然而,就在他低头看向自己右手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连串疯狂的吐槽——草草草草草!只见从手背一直延伸至手臂处,密密麻麻布满了一排排细小的针眼,而且这些针眼已经开始泛红肿胀。
好在此刻的萧颢并未患有那令人谈之色变的密集恐惧症,如若不然,仅是目睹眼前这般场景,恐怕便会当场晕厥倒地,不省人事。然而与萧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站在一旁的江奕宸,当他终于将目光聚焦于萧颢手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势时,其面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仿佛遭受了一场极度恐怖的惊吓一般。
就在这一刹那间,在场众人之中,究竟又有谁能够真切地体悟到深藏在萧颢内心最深处所掀起的那汹涌澎湃、犹如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波动呢?要知道,这已然数不清是第几次遭到这位该死的主角如此坑害了!想当初,自己曾反复向他强调自身命格强硬至极,绝非轻易便能殒命之人,可是这家伙却偏偏对自己的劝告置若罔闻,执意要拼死前来营救,最终导致自己身负如此严重的创伤!
而此时,那天锤长老总算是成功地找到了一个替死鬼,而且还是份量极重的那种,心中顿时不再感到丝毫沮丧,反而洋洋自得起来,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张狂地道:“老夫向来不说半句虚言。此毒既然已被我断言无解,那就定然是无解之毒。萧峰主啊,你就安安心心地等待死亡降临吧!”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寒光骤然闪过,江奕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抽出腰间的清源剑,并毫不犹豫地将其直直地抵在了天锤长老那脆弱的脖颈之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就连近在咫尺的萧颢都险些未能看清楚其中的变化。
江奕宸此时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彻骨的气息,眼神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寒光,声音更是冷若冰霜地说道:“哼,你们这些家伙,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如果再不交出解药,本少定会让你先一步去见阎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羽灵韵忽然开口说话了。她娇柔婉转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这位小公子,请您息怒。天锤所言不假,此毒名为‘无可解’。对于普通人而言,一旦中毒便真的是无药可医啊。而且,他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除了与您比试之外竟然还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下毒,想必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就算您以死亡相要挟,恐怕也难以令他心生畏惧。”
听到“无可解”这个名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萧颢,心中暗自腹诽起来:“天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走心的毒药名称?简直就是敷衍至极嘛!”尽管他之前已经通过阅读原著知晓存在这样一种奇特的剧毒,但仍然忍不住要对那位取名者——爱你不跪的模样菊苣那过于务实的起名风格大肆吐槽一番。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羽灵韵那双犹如繁星般璀璨、美丽动人的眼眸,正轻轻地微微转动着。很明显,当她目睹到眼前局势突然间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之后,心中定然正在暗自思忖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
而一旁的萧颢又怎会不清楚她这样的性子呢?他深知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实则心机深沉。此刻,他强忍着右手不断传来的阵阵剧痛以及难以抑制的抽搐感,暗中运起体内雄浑的灵力,试图将这种不适感强行压制下去。同时,他的唇边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用一种故作轻松的口吻缓缓说道:“话虽然这么讲没错,但羽姑娘莫不是忘记了,我踏入此境已然多年之久。如今我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境界,那么请问,像我这般人物,到底还能否算作是平凡无奇的凡人呢?”
听到这番话语,羽灵韵那张原本如同一池静水般波澜不惊的面庞之上,骤然泛起了一丝丝细微的涟漪。尤其是她那对美丽动人的双眸之中,更是瞬间闪过了一抹惊愕之色。然而,这短暂得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一般的变化仅仅只是维持了短短片刻而已,转瞬间,她便以惊人的速度重新恢复了之前那种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的神态。紧接着,众人只瞧见她那粉嫩的朱唇微微上扬,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一个迷人心魄、让人如痴如醉的笑容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人们眼前。与此同时,她那轻柔婉转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一般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关于您究竟是否身具凡体这件事嘛,小女子着实难以给出一个确凿无疑的答案啊。不过呢,我这里倒是有个精妙绝伦的法子,可以准确无误地判别出萧前辈您到底有没有中毒哦!要知道,但凡身中‘无可解’这等奇毒之人呀,其毒性就会像瘟疫一样从受伤的地方开始慢慢侵蚀,起初只是阻碍体内灵力的正常流动,就好似一条原本奔腾不息的江河突然遭遇了巨石的阻拦;接着,这股毒性便会悄无声息地向身体的各个角落扩散开来。待到最后关头,不光是灵气再也无法自由自在地在经脉间穿梭运行,就连那鲜红滚烫的血液也会像是被冰冻住了似的,变得愈发凝固迟缓、凝滞不畅哟!所以嘛,请萧前辈您不妨动动右手,施展出一记威力惊人的灵力暴击,这样一来,事情的真相自然而然也就大白于天下啦!”
所谓灵力暴击,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便能让人对其威力有个大概的了解。它的原理其实并不复杂,就是先把海量的灵力集中到一个特定的位置,就像是把无数颗水滴汇聚成一股洪流。然后,在一瞬间让这些积聚起来的灵力像火山喷发一样猛地释放出去。这种灵力的爆发会产生强烈的冲击波,引起周围空间的剧烈震荡,从而爆发出惊人的攻击力。
打个比方说,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扣动扳机之后,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枪膛中呼啸而出;又或者像是用力抛出一颗手榴弹,爆炸时所带来的那种震撼和破坏力。而最终这一击所能展现出的威力到底有多强大,完全取决于发动攻击之人本身的修行造诣和功力深浅。
实际上,在此之前,萧颢曾不止一次地瞒着众人,悄悄地对自己的实力展开秘密测试。每一次测试,他都怀着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调动体内那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根据他目前所掌握的功力水平来评估,如果他毫无保留、全力以赴地释放出全部潜能,那么其所能展现出来的威力几乎可以与投掷手榴弹相媲美。想象一下,那种毁天灭地的爆发力,足以让周围的一切瞬间化为废墟。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右手突然间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完全不听使唤。这种感觉,就如同一只原本灵活自如的手,刹那间变成了一台极度精密复杂但核心电路却已遭人恶意破坏拆除的机器人。虽然还能够勉勉强强地挤出一点点微弱的力气,但对于至关重要的灵力流转通道而言,却是被牢牢封锁住了,根本无法像往常那样顺畅无阻地运行。
真是日了狗了啊!我怎么会这么倒霉?难道我的右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废掉了不成?”江奕宸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当他第一次听到有关“无可解”这种诡异状况的详细描述时,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嘴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也就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往昔那些萧颢对待他不太友善的点点滴滴记忆,仿佛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了似的,从他内心最深处被彻彻底底地抹去得无影无踪。此时此刻,江奕宸脑海之中清晰无比地浮现出一个念头——他敬爱的师尊竟然遭受到魔族如此残害,不仅有可能功力尽废,更甚者还会因此丢掉性命!而这一切,皆是因他而起啊!
萧颢留意到江奕宸神情不断变化着,于是随意地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并宽慰道:“无需过分担忧。”然而,话虽如此,但当萧颢抬起眼眸时,嘴角却忽然泛起一抹诡异且令人心生寒意的笑容:“启用一名后生晚辈倒也并非不可行之事。只不过嘛,可不能让此事变得这般轻易。羽姑娘,你今日竟敢在我万剑峰上肆意闹腾,而本掌门呢,则一直忍耐至今。不过此刻,我已然改变了主意。毕竟,哪能任由你来去自如?若真如此行事,我尘镜山派岂不是要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所以说,依我之见,不如咱俩相对拍出一掌,立下一份生死契约。无论是谁在此过程中遭受何种程度的损伤,皆应视作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至于最终结果究竟怎样,双方均不得再有任何形式的追究。不知阁下意下如何呀?” 很显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萧颢深知自己决不能流露出丝毫软弱之意!
此刻,整个万剑峰犹如狂风中的一叶扁舟,在风雨中摇摇欲坠,所有的希望与重担如同泰山一般压在他这位仅存的长辈身上。倘若他稍有不慎倒下,那么羽灵韵那心狠手辣的心性,最轻的后果便是魔族会像饿狼扑食一般将万剑殿彻底拆除,然后大摇大摆地扛着门派的招牌和山门回到魔界。如此一来,万剑宗多年积累下来的声誉必将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落千丈。而更为严重的,则可能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屠山!
千万不要对此抱有丝毫怀疑,因为以羽灵韵的性格和手段,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比探囊取物还要容易。
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萧颢心中暗自思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放手一搏!只要能使出最后的绝招,一举将其击毙也并非难事。然而,此时此刻的萧颢并没有察觉到,就在这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然不再将身旁那些或是满脸焦急、或是目光坚定、或是义愤填膺、又或是满心彷徨的弟子们,仅仅视为书中轻描淡写几句就能带过的普通群众角色了。
另一边,羽灵韵紧紧咬着嘴唇,内心充满了矛盾与纠结。假如萧颢当真并未中毒,那么两人对击一掌便会演变成纯粹比拼灵力的生死较量。毫无疑问,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必定命丧黄泉。可是,如果萧颢只是在虚张声势呢?若就此错过了这能够将整个万剑峰一网打尽的绝佳良机,日后回想起来,恐怕自己将会懊悔终身啊!
萧颢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面庞犹如一池静水,毫无涟漪泛起。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牢牢地锁定在前方的女子身上,但其中却并未透露出半分情绪波动,就好似眼前即将上演的一幕与他全然无关。
他的身姿挺拔而坚毅,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面对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他既没有显露出丝毫迫不及待想要对方出招的迹象,亦不曾流露出一星半点企图逃避这场生死对决的怯懦之意。他就这样安然若素地站立于此,宛如时间都已为他而定格,默默等待着那女子最终的抉择降临。
与此同时,站在一侧的江奕宸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只见他满脸焦灼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萧颢,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急切。他的右手紧紧攥住萧颢的衣袖,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师尊,弟子愿代您承受此击,请让我来吧!”江奕宸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然而,萧颢却仿若未闻,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面色依旧冷若冰霜,只是轻轻地一扯,便将被江奕宸紧紧拉住的衣袖抽离出来。
随后,他用那一贯平淡如水的口吻缓缓说道:“哪有弟子替师傅出面之理?为师尚未沦落到需由你来护佑之时。”语罢,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名女子,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似乎在向对手宣告自己绝不会退缩半步。
江奕宸闻言,心中更是愧疚不已,他咬了咬嘴唇,继续争辩道:“可是,师尊此次受伤完全是因为弟子啊......”话未说完,便迎上了萧颢严厉的目光,只见萧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厉声道:“既然知道为师是因你而受伤,那就更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莫要再做这些无谓之事!”
江奕宸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震,犹如遭受了一记重锤,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怔怔地望着萧颢,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终于,对面的羽灵韵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咬牙,大声说道:“那萧前辈,请恕我羽灵韵冒犯无礼了!”萧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朗声道:“来来来,尽管放马过来吧!今日之战,手底下可别留情,生死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