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君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他颤抖的剑锋上，黑袍下传来轻笑声："萧峰主果然...深明大义。"每个字都像是蘸了毒的银针，扎进萧颢的太阳穴。

【任务完成！ooc功能已解锁30%】系统的提示音像一记耳光。萧颢机械地转头，看见尚清华正偷偷将留影石塞回袖中——那个角度刚好记录下他挥剑的瞬间。原著里正是这段影像，成为日后江奕宸血洗尘镜山的导火索。尚清华对上他的视线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袖中的手却在悄悄结印，显然是准备随时遁走。

暴风雪突然降临，来得毫无征兆。鹅毛大雪中，萧颢发现自己正用清源剑支撑着身体，剑尖插入冰层的"嗤嗤"声格外清晰。而剑身上不知何时多了道细如发丝的裂痕，那道裂痕里渗出丝丝黑气，像是活物般缠绕着他的手腕。就像某些永远无法修补的东西，在这个雪夜悄然破碎。

他低头看着雪地上那滩尚未被掩埋的血迹，那是江奕宸最后挣扎时留下的。血迹边缘结着细小的冰晶，在月光下像是一圈碎钻。远处传来狼嚎般的风声，恍惚间他仿佛听见深渊底部传来剑鸣——那是正阳剑最后的悲鸣。

"萧峰主脸色不太好呢。"星河君的声音忽远忽近，"莫非是心疼了？"他踱步到裂缝消失的地方，靴底碾过那片血迹，"要知道，无间深渊可是最适合魔族修炼的圣地。你这是在...成全他。"

萧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下的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他想起原著中的描写：江奕宸在深渊底部被万魔啃噬三天三夜，最终觉醒血脉时，第一件事就是捏碎了随身携带的师门玉牌。

"走吧。"星河君突然转身，黑袍在雪地上拖出一道痕迹，像是巨蛇爬过的轨迹，"戏看完了，该收场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尚清华，"你说是吗，尚道友？"

尚清华浑身一抖，赔着笑点头哈腰："是、是，星河君说得对..."他偷瞄萧颢的眼神却充满算计，右手始终藏在袖中。

萧颢站在原地没动。风雪越来越大，很快就在他肩头积了厚厚一层。清源剑上的裂痕正在缓慢蔓延，剑格处的宝石已经出现蛛网般的纹路。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教江奕宸练剑时，少年笨拙地模仿他的姿势，阳光透过树叶在他们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系统。"他在心中默念，"如果我当时选择不推..."

【根据计算，扣除10000点逼格值将直接导致角色死亡】系统冷冰冰地打断他，【且无转世轮回可能】

雪地上那滩血迹终于被彻底掩埋。萧颢拔出清源剑时，剑身上那道裂痕突然渗出更多黑气，顺着他的经脉钻入体内。心脏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像是被无数细针扎穿。他知道，有些选择一旦做出，就再也无法回头。

远处传来星河君不耐烦的冷哼。萧颢迈步跟上去，每一个脚印都深深陷入雪中。在他身后，被积雪覆盖的血迹下方，一颗被刻意掩埋的留影石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风雪吞没了三人的身影。在无间深渊的最深处，一双燃烧着紫色火焰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深处倒映着一把断裂的清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