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安实在是不知犯了什么错,努力回想了一圈也没思忖出个所以来。
娘只教他有了矛盾不能久拖,倒没提起过该如何解决。
不过这倒是难不倒他,耍赖谁不会。
他当即掀起被子钻进去与洛叙面对面,对方还想逃避,被手脚并用锁住。
“这次你就与我说说,我真的错了。”
洛叙没吱声他自是也不敢再说话,狭小又闷热的被窝憋得人换气困难。
眼看前者仍没有开口的意思,他试探着轻轻碰了碰洛叙的脸。
很好,没有阻拦。
岑九安大胆伸手摸索着洛叙的唇,凑过去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就一次,我保证下不为例。”
面前人原本平缓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肆意喷洒在他脸上。
洛叙突然坐起身道:“把里衣脱了。”
他愣了一下,衣料摩挲声很快细碎起伏。
总归不能再惹洛叙生气了,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反正也不是看不得。
洛叙裹着被子俯身将他罩在下方,温热的手抚上胸口胡乱打着旋。
竟是与方才一样,如法炮制。
岑九安下意识要伸手去阻拦,上首似是啧了一声,立马打断他的想法。
罢了,再苦一苦他,让洛叙爽快爽快。
唇上传来阵柔嫩的触感,原来只是边亲边摸,岑九安稍微松懈下来。
许是洛叙是太过用劲,唇齿总感觉要被撬开,他只好咬紧牙关坚持。
洛叙素来喜干净,若是真涎水交融了指不定得多嫌弃,定然要守好。
虽然...他每次都莫名会有种想更深入的冲动。
嘴唇有些发麻,洛叙唰地抬头,语气有些羞恼:“闭这么紧作甚,张嘴!”
岑九安懵了一瞬,刚想开口问为何,温软的舌趁机溜进来。
脑袋似是被层迷香罩住,搅得他晕晕乎乎的。
待他反应过来,热血霎时冲上脑门。
两人很快缠在一起,直到喘不过气。
他不得不眷恋地退出来抚上洛叙的脸,舌尖还回味着方才的滋味,“好甜。”
岑九安说完,扣住洛叙的后脑勺又吻了上去。
不嫌弃,洛叙不嫌弃他。
他思及此精神抖擞了几分,拼命攫取着对方口中的气息。
两人竟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腰被紧紧环住,洛叙早已跨坐在他腿上。
小腹烧起一团火,难受得紧。
岑九安却没有心思应付,只想好好磋磨眼前的人。
“会了?”
洛叙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喘着粗气道,“在船上时便想如此教你的。”
他咽了咽口水没有应声,只想着继续。
哪知洛叙却埋下头,脖颈处脆弱的皮肤被唇瓣含住,隐隐约约传来点刺痛。
这样下去定然会留印子,好在他无所谓,向后微仰着头无比配合摆弄。
怀中人往前努了努身,抵上小腹。
火烧得更烈了些,额前冒出热汗,他的声音染上些情欲:“阿叙,硌着我了。”
岑九安低下头,手不自觉抚上洛叙的脊背。
长发柔顺自指尖溜走,划过细腻的肌肤。
胸膛上下起伏得剧烈,空气似是与他一同灼热起来。
现在万万不行的。
喉咙深处传来不甘的闷哼,他还是压下□□试图将洛叙推开。
“如果你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
洛叙一路向下,岑九安如触电般打了个激灵。
酥酥麻麻传遍全身,手脚瞬时失了力气。
他没忍住哼唧两声,嗓子嘶哑,“不行,你先别”
话音未落,身下被人轻轻按住,他深吸了一口气,“阿叙,别闹。”
洛叙闻言抬起头来,手却是没有移开,“不想的话,那我帮你。”
羞愧袭上岑九安的心头,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样的私事怎么好让别人帮忙,也太难为情了。
突然,腿上一轻,是洛叙退了下去。
他心里松了口气正要说出去一趟,前者又道:“那你自己来。”
他如释重负地嗯了一声想翻身下床,手臂被紧紧抓住,身后传来道声音:
“就在这里,看着我。”
这、这怎么好意思!
“不然的话...你今夜去隔壁睡,别回来了。”
话音刚落,拉着他的那只手突然松了力。
他只犹豫了一秒,旋身爬上床。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撵他走!
洛叙实在过分,竟在关键时刻拿这事儿“威胁”,忍着也要先教训一顿。
帮,他今夜倒是要看看是谁帮谁。
岑九安压在洛叙身上,顺手探下。
洛叙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早知如此答应不就是,何故差点被赶出卧房。
周遭的空气变得火热,两人的呼吸交错纠缠在一起,时不时传来几声闷哼。
“阿叙,你怎地比我快?”
岑九安吐了口浊气轻笑一声,没了那股焦灼感心里都舒爽几分。
洛叙许是觉得有损威严,并没有接话。
“别生气嘛,你还想不想?”他赶忙找补,手又不老实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闹到后半夜才相拥着入睡,屋外是秋风萧瑟。
遮挡弦月的薄云早已被吹散,可天地间并没有亮几分。
篝火的光在岑柏眼里跳跃,他拢了拢外袍,干涩的眼里尽是血丝。
夜已经深了,除了偶尔冒出来的值守巡夜的士兵世间仿佛只剩他一人。
漫长的黑夜,无尽的等待,看不清的前路。
他烦躁地叹了口气,往火堆前凑了凑,希望此举多少能驱散些心里的阴霾。
火焰不断舔舐着木柴,飘起的烟被风一吹散在空中,同此时的他一样找不到归宿。
他两眼放空想得出神,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才打了个激灵回神。
抬眼望去,是向山。
“师父?”
岑柏略有些惊奇地出声,一只大手压上肩头,向山借力盘腿坐下。
“小柏,有什么心事说与我听听。”
向山鬓间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落进眼里,他心里更惆怅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