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密林里,洛叙几次三番回头确认距离,倒是让岑九安心中的猜测更笃定了些。
等遮挡得完全看不见营地几人后,洛叙才顿下脚步。
岑九安收到了别样的信号,三两步扑过去。
压根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他主动撬开洛叙的唇齿肆意攻城略地。
洛叙先是轻轻推了一把,跟挠痒痒似的,被变本加厉地扣住后脑勺加深。
眼前人抵在他胸前的小臂渐渐松了劲,转而一点点攀上腰侧,闭眸沉沦其中。
岑九安强行扯起左手抚上洛叙的后腰,肩头传来些刺疼,不过此时倒也顾不上了。
熟悉的香气环绕侵蚀着心神,他心底莫名涌起种将洛叙揉进骨血融为一体的冲动。
洛叙积极回应着,两人纠缠不清,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来。
直到有些喘不上气,岑九安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来。
他轻轻抚上洛叙酡红的脸一点点摩挲,声音嘶哑,
“可惜不能像昨夜那般,今日我没犯错吧?”
前几次皆因会错意说了些废话惹洛叙生气,今朝当是没错了。
他甚至还更进一步抢占了主动权,该夸。
洛叙闻言一怔,如星般的眸里泛起丝丝笑意,他心中顿时浮起不好的预感。
“又错了?”
岑九安脱口而出,声音了夹杂着几许哀怨。
素白的手几乎是立刻捂上嘴,洛叙轻声道:
“小声些,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不便打草惊蛇。”
他用力嗅了嗅捕捉那指间残余的芳香,闷闷地应了声好,等着洛叙开口。
哪知后者却是松了手,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
“方才表现得很好,再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洛叙何曾如此直白,他霎时瞪大了眼。
前者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多余地捻起胸前长发搓磨,口中支支吾吾:
“若、若非你太木,我又怎会如此。”
他哪里会像那种呆子!
岑九安当即便不服气了,势要证明自己。
许是他带着些气,洛叙被压制住,连连后退几步抵上树干。
他下意识伸臂护着洛叙的后脑勺,粗硬的树皮硌得手背生疼,不过并不重要。
一抹冰凉窜进衣物,冷得他打了个激灵。
林间偶尔传来啾啾声,胆大的麻雀跳上枝头好奇得眼珠骨碌碌地转。
两人的腿皆是有些软,岑九安搂住洛叙,头磕上后者的肩,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
“可还满意?”
他已经努力平复呼吸,声调却仍有些急促颤抖。
怀中人没有停止作乱,毕竟洛叙最是知道怎么挑拨他了。
他倒也不敢拦,好似第一次就是因为阻了动作才生气的。
“九安。”
洛叙不急不缓在他肌肤上打着圈,所到之处泛起细细密密的痒,
“你听好了。”
难耐的欲望渐渐吞噬了理智,恍如节节烟火在脑海中炸开。
岑九安攥紧了拳压着粗气故作冷静道:“你说。”
冰凉的指尖突然顿住反复磋磨,脑子飘忽得如在浪中起伏不定。
他嗓子里不由得溢出一声呜咽,仍不敢阻拦。
“阿叙,说吧,别闹了。”
颤抖且莫名带了些哭腔,有求饶的意味在里面。
该死,若是在卧房便好了,现下总不能以天为被地为床吧。
天色彻底暗下来,洛叙许是见他实在受不了,这才停手。
岑九安倚在洛叙身上缓了好一会儿,激愤的躯体勉强陷入沉睡,
“阿叙,你怎地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快把我憋坏了。”
“你再这样我就...就...”
他多少带了些委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冲洛叙呲了呲牙以示恐吓。
除了放任还能怎么办,再忍一忍吧。
说来也怪,惯会吃豆腐的不是他吗,现今却连口汤都喝不上。
寒风袭来,他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不知是不是错觉,洛叙的声音竟有些炽热:“不讲究以牙还牙了?”
岑九安听得心里一沉,连连反驳:“哪能,那都是对付敌人的,你不一样。”
眼前是朦胧人影,他凭着记忆抬头啄上洛叙柔软的唇角。
真好,亲一百次也不够。
后者沉默了一瞬,手轻轻抚上脊背,他陷进温暖怀抱里,侧耳还能感受到某种脉动。
灵魂放松下来,安心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若是死了也值了,他被自己莫名蹦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了?”
耳畔飘出道轻柔的声音,岑九安摇摇头说没有,眷恋地脱出怀抱反问:
“阿叙,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
夜色中他看不清洛叙的表情,只听后者叹了口气,幽幽道:
“罢了,此事还需确认,我不该因一个无理的猜测让你劳心。”
岑九安撇撇嘴,总觉得此话说得很疏离,不满地捏了把洛叙的脸,
“你是我的,什么劳不劳心,音都知晓了我也要知道。”
心底泛起阵酸,他更难受了,索性直接道:
“不成,我吃味了,你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