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提前找了人,把这里的经商基本法律法等等都给她念了一遍。
她再写成简体的,日夜看法钻空子,否则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怼回去。
“老板娘,莫要理睬这些面瓜们,脑子里面都是草浆糊。
喝个酒而已,还不知好歹地挑上卖家性别的。
脑壳子都有点问题。
俺马哥就不挑,俺只在乎你这酒烈不烈,入口能不能从嗓子眼辣到全身。
要是没有这样的,俺就拆了你的小酒肆。”
马从云很大气地押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给俺来最烈的烈酒吧。”
李青梅愣了,她推出的都是喝不醉的果酒。
怎么还有人要烈酒,她忽略了多样性。
这个要记下来,下午就改进。
看向这个银灿灿的大元宝,被动的奸商值拉满。
“有是有,只是价格更好,可能您还会不胜酒力。我这只卖酒,不医人。”
前些日子蒸馏的时候忘了次数,多来了几次,后找耗子试了下,结果它醉死了。
“笑话,俺堂堂山林猎人马从云,从来都是喝酒打猎,区区小酒还能醉死不成。
给俺来一坛,出了事情,不用你负责,可你要是骗人,俺就地拆了你的店!”
虽然动不动都是拆掉的话语,但马从云还是很温和等着老板请他进去里面喝酒。
“你这小女人,看着小小个,出口的倒是狂,除了官府,你还能依仗什么。
如今豪言你的酒还会醉死人,这胆气不小。”
陆仁文将那折扇一摊开,“不如今日事情就算了,你收了摊,关了店,本公子给你五百两,你跟本公子回家酿酒去。”
“你这姑娘家的真不害臊,还穿成这样出来卖弄风姿,怎不去那街尾的寻香阁,那边可都是捧着你的公子哥。”
一位大婶子听到陆仁文的话,也过来凑热闹,上来就是一顿絮叨:
“瞧你这模样,估计也是被夫君休了吧,没脸回娘家,来此处骗个营生,说是卖酒,最后还不是以色侍人。
你穿成这样招待客人,安得什么心思,同为女人的老婶子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啊,要不还是从了这位陆公子,收了那五百两银子,跟他回家去吧。”
这一顿给李青梅说笑了,真的堪比七大姑八大姨。
这婆子脑壳得敲敲。
怼人什么的她最擅长。
“我穿什么出来与你何干,你若喜欢,你也可以穿,若是无钱,不也得挣?
我出来讨口营生,为何要受你的辱骂?
老婶子,你一女人不在家伺候你丈夫出来帮别人当说客,若是没有丈夫,不也和我一样。
一口一口个以色侍人,你的怎么就不是了呢?
年老色衰也有别样的人喜欢不是吗?
你明明也是女子,怎能不分敌我,翻过来帮助男人辱骂女子。
你真想要老老实实,你怎么不直接把你这脸皮去了。
胸口两坨赘肉割了,下面一缝。
当个不男不女的老东西出来过安生日子呢?”
“你这……你这大逆不道……你……”
老婶子气得直接冲上来,想要给李青梅一巴掌,然而她被马从云拦下来:
“王婆婆啊,人家姑娘这话也没有问题。
俺就不明白了,你们女人之间有什么好吵的,你不也在买瓜营生吗?
你的瓜没熟的事情,俺还没找你算账呢。”
“这位马大哥,多谢你出手,只不过小女子敢一人出来开店也不是全无依仗的。”
李青梅撩起来袖子,“阿民小丁,把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一头约莫一百来斤熏好的全猪就被两人吭哧吭哧地抬上来,放在了竹屋最中的桌子上。
飘香四溢,比起那酒别有风味。
“这肉真香啊,小娘子,你这也卖吗?”
马从云的酒虫被勾出来还没喝到酒就算了。
现在这飘香的一整头的猪肉摆在眼前,可算是把他的馋虫和饿虫也勾出来了。
其他人看到如此色泽的如此飘香的全猪,肠胃也都被勾住了。
就连那老婶子都不走不絮叨了,这可是全猪宴,这得吃多久啊。
“小女子不才,这就把这全猪切了,凡是买我酒喝的人都送一碟猪肉。”
话音落下那刻,李青梅握上特地打造的切肉大菜刀,对着那猪头一劈。
瞬间头和身子就分离了,又见她框框框地来了几下。
猪头肉都被割了下来,一盘又一盘地摆放在桌上。
而那身体也是先哐哐哐地用力几刀,体块就各分东西。
最后轻摇菜刀切片,短短不过一炷香,这全猪就被她切好。
放刀那刻,李青梅狠狠磕了一下厚重的菜板,刀磕进去两厘米。
见此,那些调侃她的公子哥们都拍手叫好,方才的气焰全部退去。
“老板娘,你可真是好手艺,这起码也得三五年才能练成吧。”
“又如此力气,恐怕都能和马猎人来上几回合了,老板娘果然好本事。”
“这肉切得好,这酒又不一定,没准是靠肉买兑水酒呢?
一喝全是水,最后还不是卖色相。”王婶子又继续絮叨。
“这位王婆婆,你怎能如此呢?我出来卖酒,便是卖酒。
我这酒坊买两种特色的酒水,一者就是这位马大哥喜欢的烈酒,非常烈,怕出事。
所以不轻易出售。而另一种酒——”
阿民和小丁从屋里拿出五坛酒,又准备二十来个酒杯放到桌上。
李青梅提起酒坛,掀了盖,淡红色的酒水盛着青梅的香甜落入了酒杯之中,丝丝甜甜,微酸勾人。
“便是本酒肆的特色,喝不醉,但有酒味,老少皆宜的清甜果酒。这些便是青梅酒,还有桑葚酒、杨梅酒、甘蔗酒。”
“开业大吉,今日试喝免费,酒水打八折。至于价格,都在牌子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