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情一愣,睁大眼睛才看到桌子上的一根豆角上,有一根小小的,比头发丝大不了多少的白虫正在蠕动,挣扎着想从豆角里面爬出来。他用手轻轻一指问道:“你。。。说的是它吗?”
木灵雪微微扭头眼睛的余光瞥见了那正在蠕动的小白虫。顿时又是一阵尖叫。死死的把头埋在温玉情的胸膛,眼睛闭的死死的,大声说,把他弄走,快把他弄走,太恶心了。
“噗嗤。”温玉情实在没憋住,笑出了声来:“你居然怕一条小虫。”
木灵雪现在正在紧张状态,完全不理会温玉情居然笑了。她把眼睛闭的死死的道:“不许笑,不许笑,快把它弄走!”
温玉情伸手把那条小白虫连同那根长豆角一起扔到了窗外,声音也不自觉柔和起来:“已经没有了。”
木灵雪悄咪咪的扭个头,看了一下桌子上那小白虫确实不见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死死的埋在了温玉情的胸膛里,两个人的身躯几乎紧紧贴在一起,十足的暧昧。
不过温玉情一直非常有礼貌地举起双手,没有碰到自己,反而是自己死死的抱住了他,脸把他的衣服磨蹭得皱巴巴的,上面还有点点泪渍。
木灵雪连忙起身,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从小就害怕虫子。”说完伸手去给温玉情的衣服整了整。
温玉情微微撇过头:“没关系。”只是他们俩都很慌乱,所以都没发现对方的神情那样的羞涩。
木灵雪怕虫子,这跟她从小的生长环境有关,她在木家从小就受欺负,连下人的小孩都可以肆意的欺负她。
有一次几个小男孩在菜园子里捉了几个小青虫,当着她的面用刀剥开了那小青虫的肚子,顿时那小青虫的汁酱全都爆了出来,十分恶心。
可是那几个小男孩并没有放过她,还把那小青虫的酱汁涂在了她的脸上,吓得她哇哇大哭,呕吐不已。可是,木家的仆人和主母都当做没有看见,还指责她太过于调皮,把浑身弄得乱糟糟的。
从此她对类似于青虫一样,蠕动的虫子都十分害怕。
晚上温玉情做了清蒸排骨,还有红烧扣肉加一个清炒长豆角。木灵雪差点没把舌头给咬掉,真的太好吃了。她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你做饭这般好吃。可想过去开一家酒楼做个厨子。”
温玉情一愣,想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我不想做厨子。”
木灵雪好奇的问道:“你不想做厨子,那你想做什么?”
温玉情沉默了很久,埋头吃饭,木灵雪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了,他却扒一口自己碗里的饭,仔细咽下去后,放放下的筷子,认真说道:“我曾经最想要做的是从军,成为战场上人人敬仰的将军。即使做不了将军,也要成为一个勇敢的将士。”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然后他没有再说话,埋头再去扒饭。
木灵雪一愣,将军?这是他的梦想吗?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想要成为万人敬仰的将军,可是意外让他成了一个残疾,所以变成了痴人说梦。
木灵雪突然笑起来,开口道:“真是遗憾,你做饭这么好吃,居然不想做厨子。”
温玉情看着他笑的明媚的脸,本来有点抑郁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抑郁。他看着木灵雪说道:“我曾经想把饭做好了,我的娘子一定会很开心。”
木灵雪一愣,他的饭是做给他娘子吃的,那自己现在算什么?
可能温玉情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再说话,起身收收拾了碗筷,去收拾灶台去了。
温玉情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天也完全黑了下来。温玉情拿出今天赚的银子,然后搬出一个小小的陶罐。
他留下一部分作为日常开支,把剩下的放进的小陶罐里。
今天的收入确实不错,相对于他这种农户人家已经赚了很多了。
木灵雪坐在轮椅上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细细的数着钱,细细的盘算着,话不多,却不知不觉给人一种安全感。
夜里,木灵雪照样睡在床上,温玉情照样睡在地板上,可不知为何,今夜的温玉情突然睡不着了。他睁着眼睛,小小的窗户外是一轮明月。
这几天没有发生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却又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他的耳边是那个女人轻微的呼吸声,平稳而悠长,却像一把细细的小刷子挠在了他的心口。
他是一个有教养的男人,但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当他感觉到自己下半身起了生理反应时,他顿时有种羞恼成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