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雪觉得自己很霸气,心满意足的回了木府。
木灵雪回到木府中,秋月也带着小丸子去花园里玩耍了。
木灵雪没有去寻找他们,径直走到了书房中。她从书房的书柜后面挪动了一本书,一道小小的暗门便从书房的角落里打开。
木灵雪习以为常地走了进去,门便又合上了,天衣无缝。
木灵雪沿着昏暗的走廊,一步一步往前走着,手中亮起了她准备好的火折子。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光线照在了通道里。
木灵雪摸了摸墙壁上的一块砖头,前方的门被打开了,光照进了昏暗的地道里。木灵雪拾阶而上,居然来到了一个破落的小院子。
木灵雪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满脸污垢的老头子靠在墙角打盹。她轻咳了一声,老头醒来,连忙爬起来,恭恭敬敬地叫道:“家主。”
木灵雪朝他点点头,客气地说道:“刘伯,辛苦了。”
那刘伯点点头,知趣地走开了。
木灵雪走到他守着的小屋子前,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屋门。
这居然是一间监狱,里面坐着两个人,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身体不能动,浑身污垢,散发着隐隐的臭气。
那两人见有人开门进来,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看到木灵雪之后,男人突然愤怒起来,狠狠地骂道:“孽障!你怎么还没死?孽障!”
木灵雪看着眼前骂骂咧咧的老头,微微一笑,表情见怪不怪,淡淡地说道:“父亲,如你所愿,我估计很快就要死了,整个木家都会为我陪葬。”
那人一听,先是一愣,紧接着更加愤怒,用力地拉扯着锁链,大声责骂道:“你和逆贼勾结,居然敢毁了木家!”
旁边的另外一个人是一个妇人,已经开始轻声哭泣:“都是你,当初带那个妖女回来,现在生了个小妖女,搅得我们家鸡犬不宁,落得如此地步。我的俪儿,我的俪儿是不是早就被你害死了?”
木灵雪被他们骂着,也不恼,走到旁边的凳子前,弯身用手中的绢帕把凳子上的灰尘细细擦干净,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慢慢地坐下。
看着他们不断地辱骂,她也不气恼,一直等到那两人骂得声嘶力竭,没了力气,才缓缓开口:“说起来,这账我们是要慢慢算的。”
说着,木灵雪扭头看向那名头发蓬乱的老妇人,微笑道:“我应该叫你一句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您的好女儿早在你们被关进来的第三天,我已经把她嫁给了马夫。母亲大人,您还不知道吧?您的好女儿其实早就和马夫通奸,我只不过是成全了他们。不过听说,那马夫性格有些暴躁,但您的女儿性格温顺,相信也是过得幸福的。”
那妇人一听,本来已经歇息的挣扎又暴躁起来,不停地拉扯着锁链,嘴里发出了语不择言的嘶吼声。
木灵雪没有理她,转头对着那位老头子说道:“父亲,我真不愿意叫你这一声父亲。当初你去苗疆,把我那至纯至善的母亲骗回了京城,只为了让她给你生孩子。你以为她能为你生下一个男孩,却不想生下来的又是我这个女儿。
木灵雪的声音中微微有了恨意:“我娘亲回到京城后,住进木家。主母刁难,你也不管不问。主母为了除去她这个祸害,居然派人日日盯着她,不让她走动,好吃好喝往她嘴里送,最后因为血流不畅导致了我娘亲难产。“
木灵雪歇息了口气,继续道:”你身为木家家主,却心狠手辣,为了要腹中胎儿,居然派人亲手活生生地剖开了我娘的肚子,取出了我。可惜,取出来的我还是一个女孩,你的如意算盘破灭。但是,你太丧心病狂了,你居然就这样把我娘亲的尸体扔于山野中,让我娘的尸骨入了那豺狼野豹的腹中。“
她眼中有了泪光:”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你却连畜生都不如。你如今口口声声骂我孽畜,我是孽畜,也是你的种,大概性子都随了你。你自己不善经营,步步错,把木家害得早已破落。如今,我不过是走上了你的路。
”你日日在这躲清静,一定还不知道吧?如今太子回朝,二皇子迟早是要倒台的。我跟了二皇子这么九,亲手把一些谋反的证据透露给太子的人,二皇子迟早是会死的。而你心心念念的木家,也迟早会随着二皇子一起葬送。到时候,你就和你的主母一起就在这院子安安稳稳地长命百岁。我会派人日日守着你们,定会把你们照顾得好好的。而你们心心念念的嫡长女,也会和马夫和和美美地过下去。”
木灵雪说完,不顾身后的深深谩骂,起身出了屋子。
走了几步,她扭头对一旁的刘伯说道:“刘伯,你以前是监狱里最有名的牢头,自然知道怎么让人受尽苦楚却不能死的方法。这两人现在活得太过痛快了,你时不时拿他们练练手,别让他们死了就行。”
刘伯低头领命,木灵雪又沿着那条小道回到了书房,然后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她看了看手上的地图,地图上画着无数的小红圈,每一个地方都标上了记号。然后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她与他终究不是同一路人,等此次风波之后,他是朝中重臣,前途无量,他会有新的娘子,他的娘子有可能就是朝中贵臣的女儿,于他而言是大有助力的。而自己,只想带着小丸子,找一个安静的小镇,安然地度过余生。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上,窗外鸟儿叫得甚是欢快。
木灵雪难得早起,正站在院子里闭着眼睛倾听着鸟鸣声。
小丸子一直跟着奶娘睡,所以此刻还未起来,还没有跟着她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