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就要回去了。”谢绫翘着腿坐在院中看着忙碌的人,对着身旁喝茶水的谢安道。
谢安静静的喝着茶,视线未曾移开,并未回她的话。
谢绫朝着远处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放低声音又继续道:“公子要回去了,房中关押着的那两位怎么办?”
“杀了。”谢安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冷漠。
脸上带着赞同的神色,谢绫附和:“倒也是。”
这时柳絮身影向着二人走来,谢绫原是想开口询问谢安一些细节,待看到柳絮时,她站起身面带笑容对着柳絮行礼:
“表小姐。”
“嗯。”柳絮面容平淡。
谢安也起了身,站在一旁。
“坐吧。”
“表小姐,这于理不合。”谢绫笑着恭敬道。
“坐吧,回到谢宅我想与你们一同坐也再没机会了。”低垂着眼眸,她语气平静。
谢绫谢安只好又坐了下来,谢绫偷瞄了眼柳絮又看向谢安,随后低下头给自己到了被茶水,学着公子的样子品起了茶。
只待了两日,一行人便要回去,住的地方虽然是观主特意找的幽静之处,可动静还是惊动了观中之人。
“善渊大师,谢悯的仆从在整装车马,看样子是要回去,大师不去拦一拦。”
观主睁开双眼,眸中明亮,看了眼说话的人他缓缓开口。
“让他去吧,拦不住。”
“大师倒是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善渊大师面容平静,但他身旁的其他观中道长开口。
“宗洄大人,莫要过分。”
宗洄只是淡淡看了眼说话的长老,说出的话却是带着森冷的寒意。
“你们算盘打的不错,接俗世之人的手来铲除观众的罪恶,但是姜溯你们不该动。”
手中聚集着黑色烟雾,宗洄看向坐着的几人。
“宗洄大人。”善渊道长抬手间,宗洄手中的黑色雾气消散开来。
语气无奈带着歉意,“小溯大人是在计划之外,但贫道能保证她是安全的。”
宗洄凝视着善渊道长,收回手,他语气冷淡带着讽意。
“为了天下苍生,几位道长倒是懂得伏低做小,忍气吞声。”
“宗洄大人,是否太过欺人太甚。”一旁的道长高声道。
“我欺人太甚,若不是你们擅自让姜溯入轮回,怎么会有今日的这些因果和祸端。”
“我看这一切都是几位自找。”他眉目间都是冷漠。
“宗洄……”
“罢了。”善渊观主拦下神情愤怒的道长,看着宗洄,眉目和善。
“却是我们预判有误,望大人能与我们一同解决人间这场祸事。”
宗洄并未作答,看着善渊道长眉宇间的愁意,宗洄移开视线,身影消失不见。
“观主,虽说宗洄与那些大人有因果,但他如此行事,如何能行。”
“慎如道长,三十年前终究是我们走错一步,宗洄大人所说皆为事实。”善渊道长面带悔意。
“你我都是天道中人不能插手人间之事,三十年前是我们太过年轻失了分寸。
慎如道长面容淡了下来,他坐在了蒲团上,其他两位道长也都面容沉了下来。
风声在这山顶之上吹拂而过,吹动着山顶几位道长的白发。
谢悯被谢安搀扶着坐到马车之中,视线看向对面,空空荡荡的握着小泥塑的手收紧,眸中暗沉幽深,他又是一个人了。
谢绫在柳絮的马车前,手中撰着缰绳,柳絮放下了手中的车帘,神色忧虑。
姜姑娘,心中默念,柳絮手抚着心口。
马蹄声逐渐响起,几辆马车飞奔在山野之间,飞过来时的河流,向着京中奔去。
此刻京中的一处不起眼的小楼中,洛赋身影出现在这楼门前,从怀中拿出自己的令牌俺在铁门上的凹槽处,咔哒一声,大门开了条缝隙。
“首榜第一洛赋。”手中持着双剑,洛赋拿下脸上的面具。
看门人朝着门外放了瓶药水,洛赋眼睛盯着门前,手探去拿过瓶子,打开瓶口把手中的粉末放了进去,见并无变化,洛赋到出瓶中物体涂抹一小块在脸上。
门中人的视线一直紧盯着,过了片刻见洛赋那块皮肤并无异常,这才开了只容容纳一人进入的小门。
“大人,此次来是想……。”
“来问一人消息。”洛赋回道。
“大人请跟奴这边来。”仆从低着头恭敬的在身侧带路。
进了门才发现里面有着重重布局,跟着仆从穿过这些暗藏的机关,又过了几道门才看到面前的房屋。
几百仗的房屋被打通开来,上面搁置着打造着写着名姓的柜子,偌大的地方只有几位仆从,只在最前方放置着楠木桌椅。
上方坐着的人看到洛赋招手,“洛赋,听说你要问一人下落,想问什么人?”
“阴族归者姜溯。”她话音刚落,那挥手的男子手一顿,“洛赋,阴族中人之事,这里并无任何消息。”
将手中一打银票压在那人面前的桌案上,洛赋向着他望去。
看着一打银票,那男子伸手摸了摸,又面带惋惜,“洛赋,是真的无从知晓。”
“你我熟识,我定然不会骗你,我这“百听楼”虽然是天下消息汇聚之处,可阴族的消息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这位声望极高的归者。”
洛赋用完神色冷漠的伸手把银票拿了回去,起身打算离开。
“洛赋,我这有个消息需要说与你听。”声音踌躇动作有些犹豫。
洛赋转过身静静的看向他,“有人买了你最近的行踪。”
面容一沉,洛赋眉头紧皱。
“我是不曾给过的,可我父亲,你也知晓,他……”
“多谢。”
说完这话,洛赋身影快速向着院外走去,一出院外她向着空中飞去,身影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