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怕外人因此指责你,或者指责伯府,那也没有什么,毕竟当时的情况特殊。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违背自己的本心,找你一个你真正心悦之人为妻。”苏曦又道。
“娘子你可真傻,我心悦之人就是你啊。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很踏实很温暖。母亲对你也很满意,她多次在我面前夸你,说你并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兴许好多地方还比她们强,我觉得是老天爷垂怜我,才让你在我最难的时候来到我的身边,所以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赵煊边抚摸着苏曦的长发,便柔声道。
然后他又伸出手臂,将苏曦轻轻揽入自己的怀中。苏曦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望着他英俊的脸庞,想着即使是在现代社会,赵煊这种品性的男子,也算是优质青年了,遗憾的是,这里是古代,是一个男人可以合法拥有三妻四妾的时代。
“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好,首先我善妒,我见不得别的女人和你亲近,我也不允许你以后纳妾收通房什么的,我只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接受吗?”苏曦抬头,看到了赵煊那一双灼热的眼眸。
“我发誓,以后决不会纳妾,这一生只陪着你一个人。并且也希望将来我的儿孙们都不纳妾。我可不希望将来家宅不宁,儿孙们相互争斗。”赵煊笑着道。
“此话当真?”苏曦柔声道。
看着怀中娇俏的小娘子,赵煊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紧紧地搂住了她,随便又将其打横抱到了床上。。。。。。屋内帐幔轻晃,屋外月移云影动。一番云雨过后,苏曦躺在赵煊的怀里,美美地睡去了。这一夜,她睡得很踏实。
接下来的日子,伯府都在忙着迎接新年,王夫人安排苏曦给崔云芩打下手,苏曦也从中了解到了许多关于古代大户人家之间礼尚往来的规矩。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由于伯府正在守孝,所以今年的春节一切从简。
在除夕当晚,三个房头的人都聚到一起,吃了一个年夜饭。因今年大房和二房都少了两个人之故,大家的心情都比较低落。匆匆地用完了膳,方老太太便令众人散去。二房的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碍眼,所以老太太一说,便告辞离去了。
王氏和杜氏依旧坚持留下陪着老太太,崔云芩和苏曦见状,也只得留下来。几个人搜肠刮肚,搜罗出一些笑话,给老太太解闷儿,在旁服侍的一众丫鬟婆子很是知趣,都懂得捧哏,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由于伯府还在孝期,今年春节的迎来送往就简单也很多。一些和伯府有来往的人家,从大年初二起也陆陆续续上门拜年,但大都只是上门寒暄几句,坐一两盏茶的功夫,便起身告辞了,鲜有在伯府留饭者。
伯府之人有孝在身,也不宜外出做客,只派了几个得用的下人,将年礼送到各家亲朋故友的府上。
但也有一些例外,那就是伯府的亲眷。赵煊的两个姐姐和二姑母白赵氏,都在初三那日回到了成安伯府。赵煊的两个姐夫都在外地做官,两个姐姐平日都随各自的夫君在外地任上。成安伯父子出事之时,她们也赶回京城奔丧了,出殡之后又匆匆地回去了。
因此两个姐姐二人尚未见过苏曦,虽然未曾见过面,但她们一直和王夫人通信,从信中得知,这次能找出害死父兄的幕后黑手,苏曦出了很大的力,母亲对这个儿媳非常满意。
因此,尽管当初她们十分不看好这位出身乡野的弟媳,但在收到母亲的来信后,也少了一些对这个弟媳的成见。加上这次见到苏曦真人之后,她们发现她不仅相貌出众,而且言谈举止也端方娴雅,果然如母亲在信中所说,这位弟媳并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
于是她们对她的态度都还算亲切,两位大姑姐给苏曦留下地印象也很不错,大姐赵熳待人温和,性格稳重踏实,二姐赵炜性情直爽,快言快语。
二姑母白赵氏进府以后,先是在王夫人面前痛斥了一番二房的夫妇卑劣行径,仿佛忘记了她自己一个月前还在巴结二房。然后白赵氏晌午和众人一起用了午膳,之后便回自己的家了。
临走之前,白赵氏道:“我们府上今晚有客人造访,我得早点回去预备着。这几日忙着宴请,请出了正月十五,我再回来看你们。”
白赵氏走后,赵炜拉着赵熳,悄悄地来到了她们出阁前住的翠薇居里。
“二妹,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走进翠薇居后,赵熳主动问道。
“哎,年前二姑母去我家找过我,她说她很后悔当初给表妹退婚。她还抱怨煊哥儿当初装疯,不该瞒着她们。”赵炜道。
“怎么?她不会是看着煊哥儿没疯,而且将来还可能袭爵,她又想让表妹嫁给煊哥儿了吧?”赵熳不屑地道。
“被你说中了,她说苏氏是母亲从乡下买来的,什么也不懂,怎么能做的了伯府主母,让她做个良妾都算抬举她了,倒是表妹,端方知礼,和煊哥青梅竹马,出身也是门当户对的。”赵炜笑着道。
“她怎么好意思说地出口?当初她们看着煊哥儿病了,就马上提出退婚,眼下看着人没事儿了,又想嫁过来。敢情什么好处都得让她沾了?”赵熳道。
“不过话说回来,慕荷表妹和煊哥儿确实比较般配,那个苏氏,虽说如今看起来还不错,但论出身,究竟是差了太多。”赵炜道。
赵熳闻言,撇了撇嘴,然后道:“那个白慕荷,你以为她是个好的?咱们这位表妹,和二姑母一样,都是长了一双势利眼儿。我听人说,她之前在一次雅集上,偶遇了长兴侯世子,然后就看上人家了。所以后来我们伯府一出事,她们就以煊哥病了为由,火急火燎地退了亲。之后他们派人去长兴侯府那里试探,结果被婉拒了。”
“天呐,居然还有这样一段?那个长兴侯世子,可不是一般人物。我听说他不仅长得英武非凡,而且能文能武,被好多大家闺秀惦记着呢。那岂能是白慕荷能惦记的人?可真没自知之明。”赵炜道。
“可不是吗?长兴侯那边说了,皇上有意给世子指婚,说不定尚个公主或者郡主呢。”赵熳道,“那二姑母一看长兴侯世子这边没戏,于是又巴巴地派人去打听广平伯家的嫡次子,结果也是同样被婉拒了。其他主动上门提亲的,她们又嫌弃人家门第差,总之高不成,低不就的。”赵熳道。
“我可不知道这些事,看来这慕荷表妹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早知道这样,那日我就把二姑母赶出去了。我是大年二十六才赶到京城的,回来就忙着过年,也没人跟我聊过这些事。”赵炜懊悔地道。
赵熳见状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语重心长地道:“现在知道也不晚,我也是听我们妯娌说的,我那个妯娌和白家是表亲,很清楚白家的事。所以我说啊,母亲对二弟妹很满意,我看二弟他们两口子相处得也很好,这样就很好了,我们就不要再起什么幺蛾子了,我们成安伯府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