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念书的学子对他的印象不是特别好,称尹元脾气古怪,时常对他们冷脸,而且心高气傲,他们都不太喜欢与他接触。
成文山则称,尹元能力突出,为了书院奉献自己大半辈子,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至于楚风和郁天材,对尹元的评价都很模糊,对于看似中立的态度,苏言认为这意味着他们二人对尹元的印象也一般。
尹元在书院没什么朋友,唯一算是“亲密”交往的便是成文山,书院的大事小事成文山都会交给尹元处理。
近年来,成文山的年纪越来越大,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似乎连慈幼庄都交给尹元打理了。
郁天材是书院的监院,按理说也该是被重视的,但成文山似乎更依赖尹元,私底下,郁天材对尹元颇有意见,许多人都听他抱怨过此事。
楚风与尹元倒是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尹元妄自尊大,为人傲慢,与书院其他人都相处不来,唯独能和楚风说几句话。
“郁天材不肯承认与尹元关系不好,估计是怕我们怀疑他,”赵捕头说道,“依我看呐,他的话漏洞百出,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苏言又快速地看了两遍供词方才放下,她说道:“现在还无法断定谁的嫌疑更大,赵大哥,你可有询问他们女鬼一事?”
赵捕头奇怪道:“成堂主不是说了,书院并没有发生火灾,传言是子虚乌有吗?”
苏言沉吟片刻,道:“明日有时间我再去问问,山上可有发现线索?”
“有一些,”提到后山,赵捕头的脸色终于好了些许,他笑道,“幸好你的验尸单上提到了案发现场可能在后山,我们仔细找过了,在山顶凉亭附近找到一些血迹,还有拖拽的痕迹,那里应该就是案发现场。但我实在想不通,凶手为何要将尸体隐藏,难道是为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后山是书院学子经常去的地方,除了太和书院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安平镇人的认知里,书院的后山实际上就是书院的一部分。此案书院内部人员的嫌疑最大,书院的人可有逃跑的?”
赵捕头摇摇头,“这倒没有。”
“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我暂时也想不清,若是能想通,恐怕便可以找到凶手了。”苏言询问道,“现场除血迹外,可还有其他痕迹?”
赵捕头惭愧地摸摸头,“苏丫头,还是你自己去看一看,你看的角度总和我不同,我也不敢将话说死了。”
苏言颔首,“明日我再去后山瞧瞧,还有其他线索吗?”
“有一点,”赵捕头神情严肃起来,“我听说有人意图暗杀尹元。”
“暗杀?”
“是郁天材说的,不知该不该信,”赵捕头道,“郁天材说尹元遇害的前几天总是疑神疑鬼,觉得有人要害自己,郁天材问过是谁要害他,他不肯说,但郁天材偶然听他嘀咕过,说什么是京城的人要来了,尹元是安平镇人,他怎会识得京城来的人?”
苏言没想到尹元的案子还能与京城扯上关系,“他可有去过京城?”
“他书读得一般,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从未去过京城。”
苏言又问:“其他人可知道此事?”
“狄钧他们与尹元接触不多,他们都没听说过,楚风嘛,倒是承认尹元这几日状态不好,至于成堂主,他也没听尹元说过有人想害他。只有郁天材一人这样说,我想这话恐怕不能相信。”
苏言若有所思,“就算真的有京城来的人要害他,为什么呢?太和书院再厉害,也只是小镇里的书院而已,怎会有京城来的人盯上他?赵大哥,尹先生的过去,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