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月紧紧咬着下唇,在心中暗暗发誓——案子结束,一定要把苏言赶出衙门!
胭脂对郁天材的印象似乎还不错,听到他的名字依旧笑吟吟的,侧身给苏言二人让路,“郁先生好些日子没来了,听说是书院出事了,他一向不喜欢暴露自己的身份,你们知道他与我交好,想必是他信赖之人。”
“是胭脂姐姐香味独特,所以才知道,”苏言顺势夸赞了胭脂一波,接着转入正题,“姐姐,书院的事情闹得很大,你应该也听说了,死者遇害当日,郁先生解释不清楚自己的去向,如今被当做了嫌犯,听闻郁先生是与姐姐在一起,我才来求证,想还郁先生一个清白。”
秦挽月:“……”
她不也认为郁天材是嫌犯吗?这会儿怎么好像又担心起他来了?
胭脂走到玫瑰椅前坐下,纤细的胳膊轻轻扶着下颚,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我有心想为他作证,只怕他自己不乐意,郁先生待我不错,不过他最在意清名,每次来都是乔装打扮,若不是我将幼弟送入书院,也不可能将他认出来,我去作证,他当真乐意?”
“郁先生虽在意清名,但眼下若无法洗脱嫌疑,恐怕会有牢狱之灾。”苏言问,“尹先生遇害当日,郁先生当真来了浮香楼?”
胭脂轻轻挑眉,“他常来浮香楼,大多数时候是来找我,那日他的确来了。”
秦挽月瘪嘴拧眉,已很难维持风度。
她们走了许久来到这浮香楼,就是为了查证郁天材确实有人证?
遣几个衙差来不就好了!
苏言还在按部就班地询问着,“郁先生当日是几时离开的?”
“走时已经很晚了,已过了子时。”
“如此看来,郁先生的确不是凶手。”
胭脂颔首,“自然。”
“还有一事,”苏言自然而然问道,“郁先生还说,成堂主可能也……”
苏言故意没将话说完,她担心胭脂会有顾虑,不说实话,便着重留意她的目光。
胭脂却没有隐瞒之意,反而笑起来,“男人嘛,在我们看来都是一个样,什么不近女色,都是假的,若真有人不近女色,也只是没遇到他喜欢的女子而已。更何况大多数时候,越是德高望重的人,越能认识更多的女子。”
秦挽月道:“怎么说的糊里糊涂的,你知道我们想问什么?”
“不就是成堂主那点儿事么,早就传开了,不是秘密,”胭脂慵懒地把玩着胸前垂下的一缕头发,“男人嘛,年轻时好玩再正常不过,搞出孩子也不稀奇。”
苏言敛起笑容,正色道:“姐姐,可否说得详细些?”
“再详细也没什么了,大抵是说成文山年轻时有过很多女人,似乎还提到他格外喜欢……”胭脂面露鄙夷,“格外喜欢年纪小的女子。”
苏言一怔,脑中冒出一个骇人的想法。
秦挽月却没太听懂,“什么叫年纪小的女子?”
“就是……”胭脂对秦挽月这样的小姐很是无奈,“自然是字面意思,他似乎喜欢年纪小的女孩子,比如……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