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与李鸢当然抗拒这个问题,“遇害的人是我爹,我难不成会去害自己的家人?”
她们向钱捕头抗议。
钱捕头小心翼翼看了眼苏言,见对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哭丧着脸说道:“二位小姐有所不知,这类案子,大多是亲近人所为。”
李婵虽不满,但钱捕头都发话了,只好答道:“我一直在府中。”
“西厢房与正房很近,三小姐没听到奇怪的动静?”
李婵回忆片刻,摇头,“大概是我没注意到。”
李鸢也说:“我也在自己房中,没听到动静。”
香秀目光闪烁。
苏言仔细观察着每一人的反应,见香秀如此,便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我……”
李婵听她吞吞吐吐就有气,“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香秀垂着头,小声说道:“不是三小姐,是二小姐。”
李婵说:“都一样,放心说,我保证李家没人为难你。”
李鸢:“……”
怎么就替她答应了?
香秀偷偷看向李鸢,发现李鸢正看着自己,又恐慌地低下头,小声嗫喏道:“其实我昨晚去过二小姐的房间,二小姐一直没用餐,我担心二小姐,便去寻她,但她不在。”
李鸢一怔,脸色颇冷,“我一直都在。”
香秀茫然道:“可我敲门,一直没人应。”
李鸢冷声道:“或许是我睡得早,没听见,今天早上我离开时,你不是还瞧见了?”
香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苏言虽能看出李鸢在说谎,但她不愿说真话,也没法强迫,便不再纠缠。
至于香秀三人,他们称几人一直待在一起。
苏言惦记着去看尸体,没再纠结。
钱捕头已经倦了,和苏言商量道:“苏姑娘,我还有其他公务,不如我给你留下几个捕快,有什么事你就吩咐他们,也可来衙门找我,如何?”
没有钱捕头在,苏言做事反而更方便,她痛快地点头,“钱捕头请便。”
钱捕头点了几名捕快,让他们和林柏一起留下来。
林柏板着脸提醒,“验尸一事,要我来完成,我没法相信你一个小姑娘能做这种事。”
苏言下意识想说几句敷衍的软话,脑子里的想法就不自觉地流露了——“看不起女子,将来讨不到媳妇。”
林柏:“……,我没想过娶妻!”
话音一落,所有捕快都看向林柏。
太阳还未下山,便如此光明正大地喊不娶妻只怕是……迫不及待想娶妻了?
捕快们露出“懂你”的笑容。
林柏:“??”
被一群人盯着,林柏老老实实不敢再吭声,不过他还是不知这几人为何冲着他笑。
苏言率先向正房走去,林柏趁机拉住一个捕快,“你们刚刚笑什么?”
捕快讳莫如深,“你放心,我从未想过嘲讽你,娶妻这事,确实不容易。”
林柏:“??”
捕快宽慰道:“我知道你想娶妻,我像你这年纪时,想的都快疯了,放心,哥一定找媒婆给你介绍!”
林柏一定是想娶妻想疯了,不然怎可能无缘无故喊出这么一句话?
这么想着,捕快都有些心疼他了。
眼瞅着都要二十岁了,还没娶妻生子,确实晚了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