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酒樽心里有个最低下的主意,但是他不愿意去做。
虽名正言顺,但还未成婚就如此行事。
太委屈风可雪了,他不能如此轻薄她。
可是与性命相比,这——
“大皇兄呀,大皇兄呀~何事如此焦虑呀?”
没有任何的通报,夜步舟的声音出现在夜酒樽身后,带着些乐于助人的语气。
“你——”
“唉——”
这四皇弟向来神出鬼没,但他很注重皇家情义,不会随意谋害他们。
否则以他的这些功夫,他们几兄弟早就没命。
其他方面便随他去了,也算个厉害的得力助手。。
“这事情,臣弟刚刚都听到了。”
夜步舟转悠着他的翠玉长笛:
“不如让臣弟催眠试试,让皇嫂把你认成二皇兄如何?”
“不妥!”
夜酒樽当即否决。
虽知晓四皇弟这催眠奇术有些厉害,但怎可如此。
“也是,如若这样行事,到了大皇兄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皇嫂满心满皆是二皇兄的模样,你俩就膈应,估计也继续不下去了。”
可这样很有趣呀,不是吗?
而且他刚刚已经悄悄地催眠二皇兄了。
往日二皇兄第一个对象无论是谁,都会看成风可雪的模样。。
若不是大皇兄一直守着风可雪,他早就催眠她了。
“要不这样?让皇嫂忘记被施了咒语一事?”
刚一提出,夜步舟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咦,若是记得又怎么会违心去执行呢?
想必也是不记得的。这该如何是好啊,大皇兄。人命要紧呀~~”
“再议。”
夜酒樽头疼地挥手,示意夜步舟停下他的歪招。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捉拿楼婳。
如今为了风可雪和夜明厉对立起来,其实很不明知。
他也没有正当理由捉拿夜明厉的侍妾。
若是说她谋害二皇子和未来太子妃,也无实际证据。
二人身体也并无大碍,只是突然“两情相悦”而已。
若是此事闹大,最后得利的还是夜明厉。
失去了风可雪家族助力,他又会变成孤立无援的废物太子。
他们这招真的是太歹毒了。
夜酒樽越思索越焦虑,来回踱步地频率也越快。
夜步舟则是找了个座,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转悠笛子等太子殿下抉择。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搞不好,往后的日子会更加有意思。
这楼婳,可不能现在就死了。
他可要留着好好玩弄一番。
秋叶落小亭,风过扫哀思。
又是一年中秋佳节,风可雪起了大早,在厨房忙碌着。
从早至晚,只为做夜明厉最爱吃的五仁月饼。
可是几十种配料都下去了,她都做不对。
在日落西山之际,她换了一味配料又多加了燕玉草,终于做出来那味道。
端着月饼来到夜明厉书房,却发现他人不在。
他明明交代今日都会在书房处理事情,怎会突然失踪。
转身离去时,风可雪裙摆飘浮搂一花瓶碎一地。
收拾之际,偶然发现架上的机关。
斟酌下后,便打开一试,竟出现一条暗道。
本不想探究,可一阵女儿幽香从通道深处飘过来。
风可雪眸子顿时染上几分邪煞之气,顺着道路走下去,竟直通到一小院。
而院落深处有雅致竹屋,看成色看道路,至少有一两个年头。
风可雪心中猜测更甚,不动声色后地来到后窗,探听其中动静
“婳儿,为何本宫见你一面要如此偷摸?”
夜明厉的声音从竹窗内透了出来。
而下一刻,他竟喘息起来。
“殿下,这样不好吗?又刺激又爽快。偷~偷~摸~摸~”
回话的是娇俏的女音,她同样颤音连连:
“况且,您也喜欢不~是~吗~”
“可本宫想要给你名分,为何本宫府上连个侍妾都不~能~有~”
“这可万万不能有啊~殿下,你答应过婳儿,明面上独宠她一人~”
“若是她能如你这般有趣些,独宠一人也就罢了。
可她那副模样,本宫实在难有兴~致~”
“殿下,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这事上面不取决于你的~能~力~嘛~~”
楼婳接连几个拉长尾音,勾得窗外之人咬牙切齿,指甲扣紧血肉之中。
“她不愿意,一直端守着千金小姐的做派。你又让本宫待她温柔些。
所以这事方面,本宫也只能忍着来折磨你~这个小~妖~精~~”
随着几声拍打皮肉的声音传出,风可雪眼睛煞红,身上隐约散着恶毒之气。
夜明厉发出一声舒爽之音,缓和一会后又问道:
“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竟会如此惧她?”
“她不是东西,是大反派,我的三皇子殿下。”
“既然是反派,为何要本宫迎娶她?还要如此苛待于你?”
“她有着最大天运,你需要她来帮你成就大业,有她在,你走的路是最快最轻松的。”
“而你不能让她有妒忌之心,尤其是为情而妒。嫉妒是毒,强烈的剧毒。”
楼婳触上夜明厉的胸膛,吐息如兰:
“而至毒的风可雪,蛇蝎之心,杀人如麻。”
“可如今她不过就是听话的小狗而已,一点违背本王的事情都不~敢~做~”
夜明厉摩挲着楼婳耳畔,在耳垂处打着圆圈,引得对方一阵颤栗。
“殿~下~,那是因为臣妾的对~策~好,而殿下的~~演~技~好~
才能将她治得服~服~帖~帖~的~这驯服猛兽的感觉可比~~~~”
说到此处,交谈之声戛然而止,只有那阵阵娇俏余韵。
风可雪的理智几乎迷失,她勃然一掌——
竟打碎了那竹窗,而断裂之处还有被腐蚀的痕迹。
而在这一刻,屋内飘出两道蓝光,窜入风可雪的身躯。
就听里面那娇音说道:
【忘掉这里的一切,现在回去继续做你的五仁月饼,到第二天早上为止。】
【指令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