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点头：“话是这么说，你原先也挺了不起的。”

能以下任杭城城隍身份入轮回历练，这家伙哪里是地府普普通通的鬼差，最起码都得是前任杭城城隍身边的判官。

“所以你一开始就不是人？那沐橙呢。”叶修总结。

苏沐秋怒道：“什么不是人？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叶修反问：“你是吗？”

苏沐秋一哽，这句话虽然听上去很怪，但他好像确实从一开始就不是人，他只能为苏沐橙正名：“我不是，但沐橙可是正儿八经的人，没有什么奇怪血统！”

待话出口，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又落入叶修的话术里头了。

苏沐橙本来已经睡了，还是被叶修说话的声音闹醒的，房间的隔音还凑合，小姑娘听了半天墙角只知道这声音不像是在打电话。好奇心战胜了她对于民俗当中怪力乱神的恐惧，苏沐橙忍不住打开房门，果真看见了惊喜。

“…哥哥？”苏沐橙见客厅里头坐姿随意的官服青年，不确定喊了声。

苏沐秋被这声吓得二郎腿都掉了下来，将人吓鬼这一场在戏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演绎得活灵活现。

“沐橙怎么会看见我？叶修，是不是你给她奇怪的符咒了？”苏沐秋莫名有种秘密被戳穿的愠怒。

叶修觉得自己这口锅背得莫名其妙：“苏沐秋，你搞错没有？你和沐橙是兄妹，结下了因果，她能看见你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而且这件事，你应该问天道，问我干什么。”叶修补充道。

苏沐橙这个时候是真的睡不着了，她从房间里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客厅里头，雀跃望着苏沐秋和叶修的斗嘴，全然不顾自己身处平常最害怕的灵堂。

“哥哥你还在，那真是太好了。”苏沐橙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