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西里斯似乎将一个金币大小、硬邦邦的物体放到了自己的头顶,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触摸。
“别动。”
西里斯反应迅速地制止了她,声音很轻。
片刻之后,他宣布“可以了”,并敏捷地将那个金属小物收进自己的口袋。
奥黛特满心好奇,同时略带担忧地询问:“那是什么?不会又是恶作剧吧?”
西里斯故作神秘,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并不打算透露半点信息。
“快点说。”
观察到奥黛特脸上掠过一丝不悦,西里斯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以一种近乎戏谑的方式在她的头顶轻轻一拍,似乎有什么小巧而硬实的东西在他手心一闪而过。
随后,他潇洒地挥了挥手,留下一句“走了”,便转身离去。他身着的蓝色牛仔外套未拉拉链,衣角随风轻轻摆动。
奥黛特顺着刚才被拍的地方摸了摸---又是一颗熟悉的埃弗顿薄荷糖。
尽管心中仍有些许困惑,但她已渐渐习惯西里斯这种毛毛躁躁又幼稚的关怀。于是在将糖果轻轻放入口袋后,回去了属于她和朋友们的包厢。
另一边,在格兰芬多男生包厢内,西里斯从口袋里掏出了刚才放在奥黛特头顶的飞贼哨兵——正是上个月詹姆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此刻正心满意足地端详着它。
“现在这东西不再定位你额头了吗?”卢平问道。
飞贼哨兵是个神奇的小物件,能准确追踪到开关打开时锁定的目标。
他还清楚地记得,西里斯生日的前一天,詹姆趁西里斯睡着时,悄悄让飞贼哨兵标记了西里斯的头顶——那时,西里斯几乎只有头顶露在了被子外面。
“没错,这东西通常只能用新目标来替换旧目标。”
詹姆闻言,好奇地追问:“那你把新目标设成什么了?”他手里拿着一根吃了一半的甘草魔杖,那是刚才西里斯在列车尾部包厢逗留时,他跑去零食手推车上买的。
“你用来包裹心爱礼物的旧袜子。”西里斯用确信的回答。
詹姆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甘草魔杖丢过来,笑着抗议道:“你以为我是傻乎乎的地精吗?快点,认真的。”
“I’m serious(我是认真的。西里斯名为Sirius,这里是双关)”
西里斯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不过,也许等我回到家,它就会定位到我家那个丑陋的家养小精灵头上,省得他天天躲在卧室门外偷窥我。”
列车缓缓停下,当坐在列车后端包厢的奥黛特终于排好队走出列车时,目光早已越过人群,锁定了不远处站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在站台稍远处等着她,哥哥布兰姆已经早在她之前站在了父亲身旁。
高大而瘦削的父亲依旧身穿深色巫师袍,服饰的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他作为德弗里尔家主的严谨与考究。而母亲因为这几个月在家养病,没有来接他们。
此刻,父亲正与伯斯德夫妇密切的谈论着什么,两家人的关系由来已久,日常的往来也越发频繁。想到四年级的加雷特·伯斯德,还有他那帮朋友奇怪的行为和言论,这些回忆让奥黛特对即将与他父母的正面接触感到一丝不自在。
于是,她的脚步变得磨蹭,一边东张西望,假装还在人群中搜寻父亲的身影,一边内心暗暗期待着父亲能立刻结束谈话,这样就能避免任何可能引发尴尬的话题。
左顾右盼之际,她远远的看见了同样前来接孩子的奥赖恩·布莱克先生,他的巫师袍前依旧挂着开学时那枚精致的银色掐丝坠饰,盘旋弯曲的字母闪烁着光芒。身旁站立着一位身材高挑、格外美丽的女人,同样是黑色头发,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仿佛很多年没有沐浴过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