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深呼一口气,即便是受了伤,他身上的戾气也丝毫不减,他用刀剜掉了腹部的一大块溃烂的皮肉,那人的箭上明显有毒,不过只要处理及时倒也不至于危害性命。
毒素迅速在体内扩散开来,在这野外根本找不到解药,他倚在树边,感到了一阵阵的晕眩,意识模糊起来,他坐在草地上感觉心跳都变慢了。
中毒的感觉异常折磨人,额角迅速浸出了汗水,黑色的耳钉衬的他的皮肤愈加苍白。
更要命的是,有人朝着他的方向过来的,他模糊看到对方银发及腰,穿着火鼠裘,手持一把弯刀就朝着他的方向砍来,砍向他的时候气吞山河,仿佛他们有诺大的仇恨似的。
就在刀锋即将落在夏油杰头上时,侧边闪过黑影来,速度极快的用剑抗住了男人的弯刀。
夏油杰在晕厥前看到挡在他面前的人,穿着黑褂,一头银发,身形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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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保护弱者。”夏油杰的耳边响起自己曾经对五条悟说的话,他一时有些恍惚,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
待睁开眼时,一簇刺眼的光亮照来,他适应了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跟五条悟坐在甜品店里。
美貌的白毛狐狸坐在他旁边,一脸幸福的吃着毛豆泥生奶油喜久福,白色糯糯的团子被一口咬开,光看着就很甜腻:“杰,啊~”五条悟将手里的喜久福凑到他的唇边。
夏油杰愣了下,他跟五条悟何时亲密到相互喂食了?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张开了唇含住了一半,五条悟松开手的一瞬间也含了上来,喜久福本就没有剩下多少,两个人一块儿含住,两片唇瓣只隔了一条缝隙。
夏油杰被对方的举动怔住,近距离看着对方那双琉璃瞳眸,仿佛阳光透过碎玻璃散发着旖旎的光彩,漂亮的让人难以挪开视线,他的心跳不由的漏了好几拍,呼吸不畅起来。
他攥紧拳头,睁大了双眼,仍由五条悟突破了挚友的界限,温热的唇瓣贴上来的那一刻,夏油杰觉得自己快疯了。
埋藏在他心底的、折磨他无数个日夜的情愫,在此刻轰然爆发,他知道这是梦境,五条悟不可能这么做的。
既然是假的,他也没有必要克制了,他反手将五条悟的腰死死捆住,将人压在桌上,他贪婪地吮吸着对方柔软的唇瓣,湿热的舌尖交缠着。
五条悟渐渐开始粗气,却并未退缩,他搂住夏油杰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任由对方肆虐进来,他们时而像凶猛的野兽纠缠着,时而又温柔的彼此缠绵。
夏油杰尝着五条悟的唇瓣,似乎跟喜久福一样软糯香甜,他忍不住轻轻咬了咬,很快受到了对方的回应,他的唇角也被咬了下,不痛,还有些麻酥酥的。
他搂紧五条悟的腰,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腹中,强行占有。
可是即便这是梦境,他还是无法在甜品店里对五条悟做出超过亲吻之外的事。
当年他想了多少次了,就梦到了多少次,五条悟那样喜欢吃大福,每次在他面前吃的时候,跟勾引他没有什么区别。
刚开始他们还在一起读高专的时候,他的梦含蓄又迷离,他也不会在梦里对五条悟做些什么,但是后来他的心境转变后,愈加痛恨人类,心里变得扭曲阴暗起来,在梦里也会对五条悟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也仅限于梦里,现实中,他跟五条悟能待在同一空间没有相互伤害,都已经称得上‘奇迹’了。
即便他们后来立场不同,五条悟始终都将他视为‘唯一的挚友’,只是他这个挚友当的很不称职,被‘脑花’控制的那段日子里,没少做出伤害五条悟的事情,第三次重生后,也还在互相伤害。
五条悟大概也想不到,‘唯一的挚友’还想着上他。
夏油杰虽然觉得很对不起五条悟,但这种情感哪里能受他控制,所以也只能在梦里放肆的对五条悟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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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五条悟一把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夏油杰,抹了下唇间的湿润,白皙的脖颈上泛着血红,连着耳畔,他喘着粗气,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真的是···饶了我吧。
五条悟捂着头,喉结上下滚动着,喉间干涩的厉害,他没想到自己趁夏油杰昏迷之际轻轻的一吻,会得到如此热烈的回应。
他一直以为夏油杰是‘处’,可是刚刚那个吻,简直色|情又极具攻击性。
实在不该这样的。
五条悟红着脖颈,替夏油杰包扎好了伤口,在人身上抹了点绿色的泥巴,放在了草丛中隐蔽起来。
处理好一切后,他才默默离开,他不知道夏油杰醒来后究竟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对方,他们之间实在变得复杂又不纯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