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开口,“陈书,你是不是有病?发神经了?人家舒棠惹你了?还拿球砸,你怎么不上天?”
跟在陈书后面的人立马开口,“不是,你骂人干嘛!”
林白:“砸了人还不允许我骂了?”他打量着对方,嘴上不依不饶:“哪儿来的垃圾袋?”
陈书不管他们怎么吵,点头照单全收,嗓音提高,“嗯,我有病。”
随后,他轻拍舒棠肩膀,绕道而行,“所以啊,让让我这个病人吧。”
李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你!”
沈榆看他要上去揍人的架势,赶忙拦住他,“冷静冷静。”又转头给谢铮使了个眼色。
“行了行了,陈书就是有病,舒神人也没事,”谢铮上前揽着他胳膊,“走了,去吃饭。”
徐双双拉着赵婷婷,“那我们回寝室了啊。”
林白问,“要不要带饭。”
“两个三明治。”
晚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奏响欢快的交响曲,微风拂面,带走球场的疲惫与汗水。夕阳下,少年的影子拉长放大。
舒棠一路沉默,陈书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真是冤家路窄,看到陈书,他仿佛回到那段黑暗的时光,他像是被锁在黑屋的狗,受人指指点点,暗无天日,却企图上天能可怜他,在他屋子里点上一盏灯,哪怕施舍一根蜡烛也好。
但天不遂人愿,上天没有给他任何希望,反而将他推向深渊,无尽的谩骂与欺凌伴随他三年。
沈榆和舒棠并肩而行,他忍不住问,“你和陈书有仇?”
这个问题舒棠也很好奇,他摇头,“我不知道。”
沈榆挑眉,吊儿郎当开口,“行吧,你要是被揍了我可不会帮忙,不过,我倒是可以带上花去医院看你,顺便嘲笑你。”
被这么打岔,舒棠心情好了不少,他道,“好啊,记得带点水果,我爱吃葡萄、橘子、李子。”
沈榆笑骂,“你还点上了?要点脸不?”想了想,又补充,“行,到时候给你买橘子。”
舒棠面无表情,“滚。”
沈榆厚着脸皮揽着他,“我是认真的。”
舒棠摘下眼镜,一本正经看着对方,“巧了,我也是认真的。”
“同桌,打篮球这么厉害,明天你上场?”
舒棠摇头,“我懒,而且你们可以。”
沈榆耸肩,“行吧。”
陈书上次找茬后就再也没找过舒棠,舒棠也没放在心上,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没必要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浪费自己的情绪和时间。
篮球赛也进行了三天,舒棠全程站在角落拿着单词本背单词。六班成功进入决赛,舒棠看着在篮球场欢呼的少年,罕见关心一句,“明天跟哪个班打?”
谢铮站他身边,开口,“一班。”
决赛当天,两个班同学围在篮球场,偶尔会有上体育课的班级在自由活动时观光。
舒棠没捧着单词本,站在徐双双和谢铮中间,视线落在白色篮球服少年上。
午后阳光正好,少了盛夏的燥热,多了一丝凉意。
一班策略很简单,针对沈榆。
沈榆不管干什么都会被好几个人堵着。他抢到球面前拦了三个人,水泄不通,林白在不远处招手,沈榆秒懂,想将球传给左边李辉,但来了个声东击西,在对方向左边跑时直接将球丢给林白。
林白接过球,成功投了个三分。
上半场结束,20:21。
沈榆扶着林白走到休息区,谢铮走过去,“怎么了?”
沈榆:“脚崴了,先带他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