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咬牙，“再来！”

舒棠结束游戏后给对面射手发送了好友申请。

沈榆瞟了眼，说，“先别开。”他见是“甜心软糖加他好友”，心里冒着无名火，“还要加我？”说罢他反手就是一个同意。

舒棠已经进了游戏，他在预约打字，“加我大号‘秋棠’。”

沈榆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真的去搜索了，然后听话加上，随后隔了五分钟发一个【嗯】过去。

舒棠盯着ID为小榆儿的账号出神，见人回复，便没再管，认真打老板的单子。

后面十个人也没排一起，沈榆几人打到一点就没玩了，舒棠则打到凌晨给老板上了荣耀才下线，他第一时间切换自己的号加上小榆儿。

做完这一切，舒棠起身给自己热了杯牛奶又冲了个澡倒头就睡，也不知道是熬夜还是理科写多了，他只感觉最近掉了好多头发。

舒棠一觉睡到下午，简单吃了个饭接着出去跑外卖，一直重复着跑外卖到深夜再打游戏单子到第二天凌晨，导致收假那天晚自习，舒棠倒头就睡。

曹顺德在台上讲的激情，舒棠也睡得熟，沈榆则一直盯着舒棠，眼中有好奇，有探究。而他们后桌，时不时瞄一眼沈榆，心中不解，这沈哥怎么一直看着舒神？

原本沈榆是专心听课的，但他鬼使神差瞟了眼舒棠，少年睫毛很长，跟贴了假睫毛似的，肤色白皙，乖巧趴在桌子上补觉，少了平日里的冷漠，多了一丝人情味。沈榆就这么盯了人家一节课。

他在想，舒棠人其实挺好的，虽然是一张顶级冰山面瘫脸，但长得帅，而且成绩好。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不对，有一个毛病，跟他不对付。

“看够没啊？”舒棠朦胧睁眼，似笑非笑看着对方挑了挑眉，嗓音慵懒，“我知道我很帅，同桌被我迷倒很正常，但是，不处。”

沈榆：“……”

可惜生了一张嘴。

他笑了，阴阳怪气开口，“啧，谁会被你迷倒啊！被你看上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不对，谁眼瞎会看上你啊！”

舒棠眉眼弯弯，跟狐狸似的眯眼，“那你别盯着我看啊，我这不是被你看的才生出的勇气，不过，我们是祖国的花朵，当下应该以学习为主，不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沈榆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不要脸！”

舒棠无所谓耸肩，不要脸就不要脸呗，他这张脸早就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无所谓。

见对方没有跟自己吵架的心思，他也没有找茬的习惯，开始拿出习题刷起来，沈榆写完一张语文试卷后，想了想，看着自己同桌，正色道，“舒棠。”

“怎么了？沈校花。”舒棠正在写立体几何，没抬头，但还是回应他，“有什么问题就直说。”

沈榆语气认真，“我知道你很优秀，也知道人应该以打败以前的自己为目标，可我不甘心，所以，我一定要超过你，虽然经常和你斗嘴吵架，但不得不承认，你学习真的很厉害，如果人一定要有一个标杆在面前，那么，那个人可以是你吗？”

晚课间，教室很吵，可沈榆却觉得异常安静，耳边只剩自己心跳声。

舒棠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他放下笔，语气真挚，“这是我的荣幸，不过，沈同学，我还是得多说一句，不在胜人，在自胜，”他顿了顿，看着对方眼睛，“选择权在你，我也要多说一句，我喜欢追逐超越的过程。”

沈榆言笑晏晏，“好啊，你就等着被我比下去吧！”

舒棠失笑，摇头，“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