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舒棠听的格外认真,笔记写的也比平时细致,尤其是语文,文言文恨不得一字一字解释,就连平时的状语从句、定语从句、状语后置等都全部标记。
杨老师疑惑,怎么舒棠语文这么认真了?
舒棠语文好,每次考试都是单科第一,平时上课会听,但是记的笔记完全属于是只有他自己能看懂,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恨不得把黑板上的全写下来。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舒棠提前去食堂买宵夜回寝室。
带着一身寒气,舒棠打开灯,见沈榆还睡着,他爬上床,轻拍对方脸颊,“沈榆,沈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沈榆迷迷糊糊睁眼,“嗯。”
舒棠不放心对方下床,硬是把人扶下床才去洗浴。
等他出来,沈榆也吃的差不多了,就是眼中没有焦距,像是在发呆,舒棠试探性喊,“沈榆?”
沈榆望向他,歪头不解,“嗯?”
舒棠松口气,开口,“没什么,看你烧傻了没。”
沈榆给了他一个白眼,他不舒服,懒得跟他吵架,“我上床了。”
舒棠点头。
沈榆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问,“对了,其他人呢?”
舒棠看了眼手机,开口解释,“还有五分钟下课。”
沈榆来了兴趣,“哟,好学生也逃课啊~”
舒棠悠哉游哉收拾桌子,开口,“生病的时候给自己嘴上积德,不然好不了,还有,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是好学生。”
话音落,门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打开,林白和谢铮侧着身子探出两颗脑袋,两人都没向床上看去,林白对舒棠做口型:睡着了?
舒棠摇头:“他醒了,你们快进来,免得感冒了。”
沈榆开口,“嗨,朋友们,想我没啊~”
林白哭唧唧,“呜呜呜,沈哥,我想死你了,没有你在我好没安全感。”
谢铮:“……好假……”
舒棠点头附和,“有点。”
沈榆笑出声。
林白一脸受伤,他捂着自己碎成两半的心脏,小跑进浴室,“不理你们了,我洗澡去。”
沈榆笑道,“戏精。”
谢铮无奈摇头。
舒棠收拾好桌子爬上床,闭上眼睛,脑海里回忆白天知识点,想不起来的第二天再去翻阅,加深记忆。
平时,舒棠只要过完一遍知识点就可以睡着,可今天他想了三遍知识点还是睡不着,在数羊数到一百时,他麻木睁眼,其余三人早已去见周公,只有他自己眼里没了光。
想着没事,他干脆起身,悄咪咪爬上对铺床,小心翼翼来到床头,摸了摸对方额头,心里不由得松口气,还好没发烧,如此,他又小心翼翼退回去,很快进入梦乡。
这三天沈榆半夜总是能闻到似有似无的茉莉花香,他都自恋的以为舒棠爬他床了。但是他第二天早上神色古怪看着舒棠的时候,对方神色淡然,还率先发问,“有事?”
沈榆摇头,将这个猜想抛向脑后,他大概是烧糊涂了,居然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沈榆连续打了三天针,舒棠失眠三天,半夜爬床生怕对方半夜发烧,白天还要认真记笔记,好方便沈榆理解知识点。
而今沈榆是好了,神清气爽,沈榆好的第一天,舒棠直接趴在座位上睡了一天。
于是,舒棠半夜发烧了。
他很快意识到这一点,早上跟老曹请了个假,独自在教室量体温,他趴在桌子上浑身没有力气,头重脚轻。
“吱呀”
教室门被推开,沈榆走进来,站在在座位边上,“感冒了?”
舒棠迷迷糊糊抬头,看了眼,复又趴下,“嗯。”
沈榆叹气,拿走对方桌子上保温杯,又去外面给他接了温水,见他在看温度计,沈榆把保温杯放桌子上,问,“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