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中也就收回了声音,没有了对比,外间守门人也放弃了探究,只是略带迟疑地喃喃:“大概是听错了吧。”
事实上,他没有听错,屋子里面确实还有第二个男人,因为这场花魁与城主的会面本就是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
【中原中也】:“不就是迷上女装的我了嘛,有什么好害羞的,毕竟本大爷可是站在这条街顶点之人。”
作为花魁需要无与伦比的自信,笃信自己的美貌超凡脱俗,坚定美丽凌驾在一切之上。
虽然【中也】不赞成这种极端论调,但是这般洗脑式的教育下倒是让他完全接纳了自己的魅力。
青年掏出帕子擦拭干净眼角笑出得泪水,姿态说不出的风雅,顺便还给予了男人致命一击:“作为让我这么开心的报酬,让你多看几眼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之后椿姬可就要销声匿迹了,哈哈。”
俗话说得好,只要放下羞耻感人会强大的可怕。
就像现在【中原中也】落落大方地展露这花魁风姿,羞愤的人反而变成了太宰治。
【太宰治】羞愤地看向房梁,如果不是战国得衣物抽了腰带太不得体,他绝对会直接吊死在房梁上。
“啧啧,你这番滑稽的姿态,比资深艺伎的表演还要精彩啊,【太宰】。”
今日,【太宰治】输得彻彻底底,一向被【太宰治】戏耍的【中也】终于扳回了一局。
一时间【太宰治】气势萎靡,【中也】倒是兴致昂扬,只看情态竟然难以分辨谁是花魁谁是嫖|客。
好在比起来【太宰治】,【中也】品德高尚,瞧够了【太宰治】的窘迫之后他拢了拢衣衫进入了正题没有继续嘲讽他【太宰治】。
“我之前跟他们降临一处,因为意外来到了这边,本来想通过食骨之井回去,所以我、”
没等【中也】说完,【太宰治】打断了他,“本来?所以你现在改变主意了?”
听到【太宰治】的询问【中也】有些语塞,坦然一扫而空,眉眼再次染上了窘迫。
瞧着【中也】这般表现,【太宰治】眯眼,阴森森地说道:“那两个小鬼追过来了,你碰见他们了。”
【中也】搔了搔鬓角,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说道:“就……偶然碰上。”
“哪里碰上的?”【太宰治】宛若逼问偷腥妻子的可怜丈夫,嘴里的酸涩怨念听得人头皮发麻。
【中也】抬头望天试图按捺突然升起的心虚,“咳咳、就花魁道中的时候。”
“呵——”【太宰治】轻笑,只是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说只有他是最后知晓【中也】花魁身份的人,也是最后见到他这般姿态的人。
他是最后……
一时间【太宰治】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念头。
【中也】戳了戳【太宰治】,“喂,这有什么好失落的啊,只是花魁道中而已,我今天不是也走了吗?”
“【中也】你完全不懂,可恶!”【太宰治】神情激愤,“这不是瞧没瞧见的问题,是——”
说到这里【太宰治】的声音戛然而止,好似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差点说出了真实想法。
“是什么?”【中也】眨了眨眼,探过身试图得到答案。
“是……【中也】出丑的特等席就这样被我错过了,真的是超级超级遗憾啊,你拿什么赔偿我的乐趣啊,【中也】”【太宰治】自然地变换了言语。
这番发言实在是符合【太宰治】一贯的作风,【中也】嗤笑一声没有继续探寻,只是顺着【太宰治】大脑言语做出了最为标准的反应。
只着足袋的脚踏上了男人后脑壳上,【中也】一脚踩到太宰治脑袋上,一脚踏在他地背上。
二十公斤地衣冠加上他本身的重量,一百多斤地压力让【太宰治】大脑异常清醒。
已经没有耐心地【中也】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和【太宰治】讨论继续没有说完的事情。
“现在开始给我闭嘴,老实听我说话,我认识的一个妖怪被【春源屋】里的一个家伙抓走了我要救他。所以明天给我把【春源屋】里藏着的东她找出来,然后给我赎身走人,听到了没?”
脚下的宛若死尸一般乖巧充当肉垫的【太宰治】,只是抬起右手挥了挥示意他有在听。
见状,【中也】心中郁气消散了几分,放弃了对太宰治的压制。
【中也】移开脚掌,从【太宰】身上下来了,顺势坐到了【太宰治】身边,完全不在意裙下春光大泄。
【太宰治】一回头就瞧见了这刺激景色,赶紧转身闭眼。
【中原中也】:“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搞了那么大一个摊子根本不可能说走就走吧。”
【太宰治】闭着眼回答:“他们两个太没用了,起初我只是树立了一个小小的道标,但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只能转变方针了。”
“所以……”
“所以我有做好准备,别担心。”
“啧,不愧是你,狡猾的家伙。”
“我就当这是夸奖了。”【太宰治】边说边从榻榻米上站起,他揉着脑袋朝【中也】伸手,“你身上穿的是刑具嘛,这个重量比审讯室常备的镣铐还夸张,这分明是赤裸裸的虐待呀,【中也】。”
“……”中也没有反驳,花魁的着装重量委实不人道,可以说能够成为花魁的女性,绝非外表看的那般柔弱。
毕竟行头动不动四十多斤,但凡柔弱一点都无法完成花魁道中。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拍子声音,会面要结束了。
【太宰治】和【中也】对视一眼,【中也】赶紧顺着【太宰】的动作站起身。
只见【中也】展开手臂,努努嘴示意【太宰治】快点帮他整理衣服。
这身衣服想要穿好可是数人努力的结果,沉重的色大褂和夸张的装饰腰带从根本上杜绝了他弯腰整理的可能,所以只能让【太宰治】充当穿衣小婢了。
瞧着眼前衣裳凌乱,下摆大开的丽人。
【太宰治】认命上前,毕竟他不可能让【中也】这样走出去。
只是越整理【太宰治】越生气。
所以为什么要伪装成花魁啊,笨蛋【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