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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行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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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佳总共买了一个煎饼,一根烤肠,一碗牛肉粉,一杯奶茶,准备回家好好享受一个人的周五夜晚。

拂面的夏晚风吹得她有些晕乎,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练个什么C++的项目比较好。

最近一段时间她确实有些飘忽了,被男色所诱疏于了对自我技术力的提升。干她们这行的,技术水平就是全部,再这么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被新生代淘汰了。

正深刻反省自我时,前方突然似是听到了凄厉的痛苦求救声。

文思佳顿感不妙,心口猛然收紧,凝神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男一女二人。男方揪着女孩子的头发,手拿着一把折叠水果刀,女孩子已经奄奄一息,脸上,胳膊上,腿上到处都是刀伤,鲜血直流。

情况太危机了,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文思佳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抄起手边路边商铺放置的扫帚就一边高喊着“放开她,住手”,一边猛打想把他从姑娘身边驱赶走。

但那人情绪十分激动,跟头发了疯的猛兽似的,任凭扫帚一下下打砸下来还是紧紧抓着姑娘不放。

姑娘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巨大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千钧一发之际有个大叔拿着拖把就加入了进来,两人合力总算把施暴男子赶出了百米之外。

期间路人报了警,正好民警也在此时及时赶到,成功将其制服,救护车也把受伤的姑娘送去了医院。

方才光顾着救人精神高度紧绷,这会儿绷着的弦猛然断开,文思佳才意识到情况有多危险,心有余悸间看着地上的一大滩血迹,想起姑娘的惨状眼泪就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共情能力太强的人根本忍不住代入情绪,她的嚎啕大哭把旁边的大叔吓到了,赶紧过来安慰她说没事,不过她却是哭得越来越厉害,就想说给她家人朋友打个电话来接。

此番好意被文思佳在泪眼婆娑里摇头拒绝了,这点事儿还不至于麻烦别人。

况且季时铭这会儿还在外地,又不能过来接她。

等等,为什么这种时候她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人会是季时铭呢?

虽然除却父母外,老公应该是最亲近的家人了。

但他们是协议婚姻诶,应该不属于这个范畴吧。

虽如此想着,但电话还是让人给打了过去。

季时铭接电话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时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心口猛然收紧,听过了来龙去脉,询问了她有没有受伤,得到否定回答后才稍稍安心了些,连声道谢后让文思佳接了电话。

她接过把手机放到耳边,听到了一声驱散掉所有不安的:“佳佳,等我,我现在就回来。”

私人飞机飞行需要预先向空管局申请航线,不是想飞就能飞的,这个点只能坐民航的飞机,好在飞京城的航班一直到深夜都有运行。

电话打着的时候,季时铭已经在下楼让司备车准备往机场赶了。

听闻他现在要回来,还在小声啜泣的文思佳赶紧提高音量制止说:“啊,这么晚了,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啊。”

“现在能赶上最后一班飞机,就是落地有些晚了,我现在让人过来接你回去。”

“没事的,你忙你的,我又没受伤,刚才就是有点后怕而已。你明天不是还有事吗?”

季时铭的嗓音被温柔包裹却容不得拒绝:“明天的事让韩烬都推掉了,也不重要,你在家等我就行。晚饭是不是还没吃?我让阿姨做点东西等你。”

“真的没事的,我回自己家就行了。”

文思佳撩了下头发,觉得太小题大做了。

但季时铭却一步都不肯退让:“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倔啊?真的没关系的啊,我没那么脆弱。”

在听到季时铭说要回来的时候,那一瞬间跃然而上的欢喜的确不假,但没有必要。

她没有这么矫情。

季时铭这会儿已经上了往机场飞驰的车,轻声细语哄着她说:“听话好吗?在家等我,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马上就回来。你先回一趟家,把东西拿好等司机来接。电话别挂断我得听着你的声音,好吗?”

好说歹说季时铭还是固执不听,文思佳实在没办法只得妥协了。

总裁要回来她还能拦着不成。

为了撇清责任和掩盖住几个小时后就能见面的欢喜,她还故意努努嘴加上了句:“这可不是我让你回来的,耽误了正事你别怪我。”

结果却被季时铭一句“你就是正事”给呛得哑口无言了。

狗男人说话一套一套的,馋她的身子啥花言巧语都说得出来。

谢过帮忙的大叔后文思佳便往家里走。

“佳佳,以后碰到这种危险情况绝对不可以一个人冲上去,要先报警,再向周围的人寻求帮助。”

季时铭刚才听说那人有刀时手都在发抖怕她受了伤,那般危险的情况下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单枪匹马就往上冲,万一被波及到后果不堪设想。

“可情况太危机了,全身上下都是伤,我要是不上去我怕她......”

道理文思佳明白,她看到那人手里有刀时心底也慌得没办法,但最终责任还是战胜了恐惧。

“见义勇为也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样太危险了,万一......”

季时铭的万一被在中途截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这次没问题不代表下次没问题,之前咖啡厅那次也是,真的非常危险。”

文思佳撇撇嘴再次反驳:“咖啡厅那次不是有你在嘛。”

“碰到这种事情我也不能一直都在你身边。”

“没事的啦,不用担心。我又不是莽夫一股脑就冲上去了,我是看见手边刚好有扫帚可以当武器才过去的。对方有刀,赤手空拳不可能去的。”

文思佳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特意换了个轻快的语调插科打诨想让他安心些。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就算你手里有武器也很难与之抗衡,就更别说对方持有武器的情况了,之后绝对不能就一个人冲上去,听到没有?”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听这轻飘飘的糊弄语气就不像是进到耳朵里的样子,季时铭再次确认道:“真的知道了?”

“嗯,真的知道了,我保证不会这样了。”

一番确认下来,季时铭虽知道她肯定不会照做,但今天没受伤就是万幸,便也不想再苛责不顾危险去救人的她,转而舒缓了语调打心底夸赞她说:“你真的勇敢,很棒,很了不起。”

自己喜欢的姑娘真的太勇敢,太善良了,太美好了。

可被夸了的文思佳却觉得哪儿哪儿都对不劲:“干嘛啊,突然。”

“怎么了?不是在夸你吗?”

文思佳头上的小警笛又“呼啦呼啦”转了起来:“你这夸得让我觉得你另有企图啊。”

季时铭大方承认了:“我本来就对你有企图。”

“季时铭,你今天非要回来不会就是惦记那档子事儿吧。”

“......”

“......”

“......”

她是怎么能把“企图”往这个方面去理解的?

本来季时铭压根儿就没想这事儿,经她这么一提醒倒是记起来了。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自认为戳穿了狗男人心思的她义正言辞拒绝说:“那你不用回来了,我要休息。”

季时铭顺着她的话,语调玩味:“不是已经休息好几天了吗?”

“没休息够,我周末很忙要养精蓄锐。”

说到这事儿文思佳就来气,上周六晚上开得荤,接连周日周一两天都是往死里折腾,弄得她每天早上起来都腰酸腿酸,困得厉害。

真该好好约法三章规定一下次数,每天都来没人受得了。

“你不想折腾回星海公馆的话,就在家等我,我直接过来找你。”

“啊对,你是不是还没有在我这个小房子里住过啊。那你过来好了,带你见见世面。”

她的小出租屋季时铭来过一两次,不过都是帮她搬东西,并没有过过夜。

难得的机会,她心血来潮想让总裁体验一把庶民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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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铭四点多到文思佳的小出租时,为了不吵醒她把动作放到了最轻,小心翼翼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艳丽的红玫瑰,随后便瞧见了蜷缩在沙发上的人。

“你到啦......”

文思佳为了等他睡得浅,隐约间捕捉到玄关处的动静后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喊了声。

“说了不用等的。”季时铭走到沙发前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稍显凌乱的发,柔声说。

“我刚刚睡了一觉的......又不是一直在等......”

她闭着眼睛把头紧贴在季时铭的胸口,是熟悉的体温和一如既往沉稳的心跳。

看小姑娘眼皮都掀不开了,季时铭把人抱起温柔道:“去床上睡。”

“浴巾,牙刷,这些我都放在卫生间门口的洗衣机上了,你睡衣有吗?没带的话......”

“不用管我,赶紧睡觉。”

季时铭把人抱到了床上,开好空调,盖好被子,拉上窗帘,又把床头大耳狗的玩偶摆正,确定人已经去见了周公在她眉心留下轻吻后才小心翼翼退出了房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文思佳感觉被子里钻进来一个人,她被拥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耳畔传来厮磨的轻语:“晚安。”

她在睡梦中往季时铭怀里钻了钻,迷迷糊糊应声:“晚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文思佳醒来的时候身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揉着双眼到客厅发现季时铭已穿戴整齐,正全神贯注看着她的各种竞赛证书奖杯。

“想当年我也还是蛮厉害的。”她走到季时铭身边,顺手拿起一个落了灰的亚克力奖杯摸了摸,提起了当年之勇:“离天才差得远了,但也有那么一丢丢天赋。”

“你现在也很厉害。”季时铭帮她把额间翘起的呆毛理了理夸赞说。

文思佳摆摆手,满是唏嘘:“现在不行了,老了,脑子转不动了。”

她那会儿打竞赛随随便便就能熬好几个夜,脑子转得跟风扇似的,如今是江河日下,不复曾经荣光了。

“我看你脑子转得挺快的。”

这声怎么听都像是在内涵,文思佳别过脸一脸狐疑盯着季时铭不说话。

季时铭轻咳了两声后话锋一转问:“饿了吗?收拾一下出去吃饭?还是点外卖?或者我让人做了送过来?”

“我这附近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就在这块儿吃吧。”

文思佳简单套了个T恤,牛仔裤,三下五除二扎了个蓬松丸子头就拉着季时铭下了楼。

然后在单元楼下看到了一辆与本老式小区格调显得格格不入的劳斯莱斯。

文思佳一拍脑袋无奈问身旁人:“你就把车停在这里?!”

“不停在这里停在哪里?”季时铭显得很无辜,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虽然好像的确也没地方停了,但一千多万的车就这么停在大型分类垃圾桶旁边,他也真是没点架子。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文思佳又多嘴问了句:“对于你来说一千万大概是个什么概念呢?”

季时铭被她的问题逗笑了:“这要怎么回答?一千万就是一千万。”

“就是一千万对于你相当于多少钱对于我呢?让我有个大致的概念。”

“这个没办法对比,每个人的金钱观不同。你本来就不看重物质,说这个没有意义。”

听闻此对她误会颇深的发言,赶紧为自己正名说:“你不要乱讲,我喜欢钱,特别特别喜欢钱!”

季时铭就怕她不说喜欢什么,她说了,那就好办了。

“好的,那你想要多少?我给你打。”

文思佳跟写代码一样,先问起了上限边界值:“我可以要多少呢?”

“都可以,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噢。”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点了点头。

“你‘噢’什么?”

季时铭好笑地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想像你一样潇洒地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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