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理解哦,”群青似乎在等待我们想到答案。
群青又翻出来一张她手机相册当中的照片展示给我们看。
“这不是案发现场吗?你们怎么留下来照片的?”
“是冯朵拍了发给我们的。”李子琪嘟囔嘴巴接过手机。
忽视掉照片当中下半部分邓国芳躺倒在地板上的混乱景象,整个案发现场房间的布局的确在整张照片当中清晰地展现了出来。
邓国芳倒在画面的左侧,而右侧是一张单人床和正对着床的空调,床头柜旁紧挨着白色的书桌,正巧那书桌上的电风扇扇口偏向了床边的一侧。静止的画面上,电风扇似乎和投毒没有一点儿关系。
“你们看地上还倒了一个椅子不是吗?或者说是凳子那样的东西。”
群青指着邓国芳尸体旁一个已经倒下来的判断不出具体形状的东西,在那东西旁边的地上是个被摔破了一角的零食餐盘。
“一般都会认为毒/鼠/强那种白色的粉末混在零食盘子里面也是不会被人轻易发现的。”
“是。警察这边也是一直认为有人在她曾经吃过的那一盘雪枣里面下了毒,那种沾满糖粉的脆面粉饼子也不知道这些老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吃,明明牙也不怎么好…”
“可是犯人应该恰巧知道邓国芳很喜欢这种零食吧。”
瑶群青问道。
“或许是这样子。我大概能够明白你的意思。”刘罡明盯着照片思索着说,“警察这里也肯定拍了很多张案发现场的照片的,你是想说电风扇可以作为下毒使用的工具?”
“是,我是这个意思。”
刘罡明皱了皱眉头,“可是用电风扇吹下来毒药这件事,也太随机了一点。犯人就算可以隔着窗户用遥控器控制这个,也没有办法做到一定让邓国芳在凌晨吃下去这些雪枣吧。要知道她的死亡时间是判定在那天的凌晨早上。”
“如果犯人能够精准地掌握她的作息时间就不一定不能得手了,比如说要是犯人知道,邓国芳每天都起的很早,而且晚上到点就不吃东西的话,她的行动其实非常好预测,毕竟像她这样养成了一定生活规律的老人,要打破自己的习惯可是很难的。”
“那…犯人是要在晚上去跑到这个房子外面去用遥控器把电风扇给打开,然后投毒?”
“不一定是用这种方式,只是遥控器肯定在这当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瑶群青边说边把她自己的手机拿了回去,“我猜想毒药粉末一定是事先被撒在桌子上,而不是在邓国芳和他们讲话座谈的时候被下到盘子里去的。”
“仔细设想一下凶手可能会面对的情况,我也不觉得他会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去触碰毒/鼠/强这种毒药,那凶手不太可能在和邓国芳说话的时候把毒撒到盘子里面,或者用什么别的方式把毒给塞到盘子底下,他肯定是需要一些不完全接触这种毒药的方式下毒的。”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种想法还是想法,我不反对你的想法,可是像李宇仆那个案子一样,也需要证据我们警察才能够做决定。”
“证据的话,因为这种下毒的方法太隐蔽了,虽然有一定几率不成功,一旦成功就很难找到投毒的人…”
群青思忖道。
“可以让现在还在娘子山的人员搜索一下当晚我们住的那个房子,所有房间的空调遥控器。”
“哦对了!还有一个地方,”她继续说,“就是,这张照片里面的电风扇是对着床头的。”
“说不定,一定可以在书桌和床头的边角缝隙里搜索一下药粉的痕迹,因为既然是吹风,电风扇还可以转头动的话,运气好那些撒在桌面上的药粉可能有一些会被吹到那些缝隙里面去…”
邓国芳被毒杀的手法是否是群青所说的这种还有待商榷,她的推理却和我印象当中的回忆有所冲突,我正准备仔细想想的时候,一直放在我上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这一下子有的没的我也全部都忘记了。
“谁打的电话?”李子琪问。
我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的居然是冯朵的名字,她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给我打电话呢?
我举手示意他们安静,将通话键划到接听。
“喂?是槟知吗?”
“诶,是的,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一听到冯朵的声音还是那么稳重而不是慌慌张张的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们是不是和那个警察在一起?现在?”
她口中所说的那个警察应该是刘罡明了,我看向他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回答。
刘罡明一脸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你是说刘警官吗,是的,我们和他在一起现在在医院呢。”
“啊,真好。你能够把电话转交给他么?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现在我正在阳老板的旅馆里面。”
我实在想不到她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刘罡明则继续与她交谈。
“冯朵小姐,你是有和案件相关的事情还要报告么?是什么线索?”
“算是的吧,也许没有那么大的关系,但是也是一件案件了。”
电话那头冯朵的声音还是挺强势的:“赵晓晓的家人也都在这里。”
“啊?他们去旅馆里面干什么,不好好呆在娘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