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方才的饭局上,也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和暧昧的言语。
但孟冬愉还是试探地问道:“祁清肆,你是不是吃醋了?”
祁清肆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张开手臂,语气带着不容拒绝:“过来抱我。”
孟冬愉走近,笑着环上他的腰,又仰头看着他,温声道:“我高中的时候对他没太多印象,毕业后和他更没什么交集。”
“这次是因为我爸的案子才和他认识,不过并不怎么熟悉,包括上次去酒店,也只是刚好顺路。”
她解释完,祁清肆面上并没什么反应。
他视线依旧落在她的脸上,眼底蓄着她看不太懂的情绪,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孟冬愉抬手去捧他的脸,又揉了揉,试图去哄他:“别不开心了。”
祁清肆将她的手拿下来,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过了许久,他才嗓音沉沉地喊她的名字:“孟冬愉。”
四周的空气被密不透风的躯体遮挡,孟冬愉鼻尖贴着他的胸膛闷闷出声:“怎么了?”
她的话音落,祁清肆并没及时应声,周遭再次安静了下来。
忽而有风吹动单元楼的铁门,哗啦作响。
嘈杂的响动过后,祁清肆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才再次出声。
“这些年……”他呼吸了好几次,才将哽在喉咙的问题问出口,“很难过吧?”
孟冬愉反应了片刻,忽地鼻子一酸。
所以,他不开心的原因,不是因为邱朗,不是因为吃醋。
而是,因为……心疼她吗?
很难过吧?
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些年,很少有人问她这些问题。
孟冬愉张了张口,刚想要说话,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咳了两声。
她回头,看到了邱朗。
邱朗站在原地,解释道:“荣姨说你们怎么还不回来,让我下来看看。”
孟冬愉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没人的时候怎么搂搂抱抱都行,当着外人的面做这些亲昵的举动,真的很尴尬。
孟冬愉下意识地想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
然而,祁清肆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孟冬愉见状有些恼地锤了一下他的后背:“先松开。”
拳头落到他的身上,祁清肆闷哼一声,眉头当即蹙了起来,脸色也有些泛白。
见他的反应不太对,孟冬愉有些担忧地问道:“祁清肆,你怎么了?”
祁清肆将她松开,摇头:“没事儿。”
孟冬愉自然不信,大脑飞速运转了片刻,蓦然想起,昨天在孟建华的葬礼上,他替她挡下的那一棍。
棍子是铁的,他衣服穿得也不厚,孟建中当时气急败坏,肯定是用了力气的。
祁清肆平日里,在她面前,像个娇气包一样,有点小痛都要跑来找她求安慰。
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孟冬愉此刻已经全然不再顾及邱朗是否在现场,她有些迫切向祁清肆确认:“背是不是还在痛?”
祁清肆看了眼还在远处站着的邱朗,而后压着唇角,承认地点头:“嗯,痛。”
孟冬愉语气带着点责备:“昨天怎么不说?”
“孟冬愉,凶我啊?”祁清肆垂眼看她,眼中挂着委屈,而后又把她拉入怀里,抬眼挑衅地看向邱朗,“抱一下就不痛了。”
孟冬愉:“……”
她将他推开,严肃地盯着他问:“去医院还是去药店?”
像是知道再闹下去她会生气,祁清肆即刻做了选择:“药店。”
孟冬愉上楼拿了包,又和施荣讲了声,而后和祁清肆一起去药店买了药。
拿着瓶瓶罐罐回了酒店房间,孟冬愉洗完手出来,祁清肆已经把上衣全部脱掉了。
孟冬愉见状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别开眼去:“你……你怎么全脱了?”
“哪有全脱?”祁清肆笑了声,慢悠悠走到她面前,痞里痞气地开口,“孟冬愉,不是说,对这种事情,接纳程度很高吗?”
“我才脱了上衣,你怎么就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