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要问那么多啦太宰!”我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想太多无所谓的事情,“快点把【书】交给我啦!它欠我们好多东西——”
太宰治望着眼前理直气壮索要【书】的少女,鸢色眼眸里浮动着细碎的光。
我并没有穿往常来港黒大楼时的那件黑西装,新定制的白色衣裙被落地窗外的暮色镀上一层金边,发梢还沾着从流星街带回来的古怪的硝烟味,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毫不犹豫离开的旅者。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拦我,无法阻拦我回到日思夜想的那个咒术界的决心。
于是太宰治轻声叹了口气,眼底的无奈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晴酱总是这样任性呢。”他屈指敲了敲桌面,缠绕绷带的手腕从漆黑大衣里探出来,语气难得有些幽怨,“只是来结算的吗?不会一会就要离开了吧?诶~好久没见我可是很想你呢——”
然而尾音突然被破窗而入的所打断。
“哟,好久不见。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人。”
锁上的窗户被强行撞开,窗外的风声呼啸着扬起白色的长袍。
麻仓好的披风下摆还沾着与麻仓叶对战后未散的巫力残秽。
我离开的一小时内,麻仓叶居然又卡点来到了家门口砸门。
麻仓好都有点怀疑他的便宜弟弟是不是在门口安监控或者定位了,或者说单纯运气差?不然怎么每次都能精准地错过?
总之为了躲避那个烦人的家伙,他选择把烂摊子丢给家里唯一的死人羂索,自己则是追踪某人的咒力残秽跟着来到了横滨。
麻仓好随意打量了一番港黒的首领办公室,目光扫过太宰治时微微眯起眼睛:“早餐时不是说会多留一段时间?怎么又跑来横滨?”
我:“………明明我们上午才见好吗?!只是分别了一个小时左右而已!我只是有事找太宰要问,又不是不回家了啊!”
“还有你这家伙怎么又闯别人窗户!!都说了不要披着床单蹲在别人家窗台上很鬼畜啊!!”
“诶——有什么关系嘛,”麻仓好嗤笑一声,满不在意地从窗框一跃而下,忽视了不远处太宰治探究的目光径直向我走来,“毕竟,怎样都无所谓不是吗?这种事情太过渺小,不值得我去考量……”
“……这也不是你三番四次蹲窗台的原因吧?!”我简直无力吐槽了,这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死性不改哈,“还有你就不能顺手把窗户关上吗?!你猜我们为什么关着窗户呢?因为很冷啊!”
“………”
屋内的氛围突然就闹腾起来。恍惚间太宰治好像看到了一百只鸭子在自己办公室里学猫喵喵叫……
太宰治:“………”
这到底是什么诡异地形容和想法!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简直比亲眼见证费奥多尔在蓝色监狱踢爆鬼畜利己主义高中生的狗头还要让人眼前一黑!!
当关乎费奥多尔的回忆涌上心头,太宰治突然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索然无味,事到如今他甚至想不出可以吐槽的地方,只能干巴巴地感慨:不建议写故事一口屎一口饭的,因为那让人很反胃。
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太宰治突然轻笑着打断了我和麻仓好的谈话,直接将【书】推到我的面前:“不是要和【书】结算吗?需要晴酱亲自来取呢。”
系统眼都冒绿光了:【快结算!快结算!快结算啊宿主!!大把的愿力值啊这是!!】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眼瞎了,你在逼逼叨什么呢?
我心里吐槽着系统,手上却不忘接过太宰治递来的【书】。
但在我伸手去接的瞬间,这两个鬼畜的家伙居然同时扣住我的手腕。
麻仓好的灵力与太宰治的异能力在皮肤下暗涌,却都在触及我脉搏时化作小心翼翼的收拢。
我:“…………”
我左看看,右看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不是你们俩有病啊??”
“你个装货,那么紧地握着【书】干嘛?!是不是压根没打算交给我?朕赐你一巴掌!”
“还有你,你也是装货!凑的那么近干嘛?你不会以为你用国中生的面容就能软化我十八岁女子高中生不可动摇的决心吧?!怎么的,想当通灵王想疯了打算跟我抢【书】是吗?”
“哈哈哈那你更是最装!朕更是赐你两巴掌!”
猝不及防的三巴掌直接给在场两人干沉默了,气氛更是直接死寂在了这一刻,只有三个清脆的巴掌声在首领办公室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