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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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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祁淮序就咕噜饮了半壶清酒,任酒气喷薄在俊面之上,人继续靠在树上,闭眸。

李酉只恨自己无能爬树,又气又急,那位司画姑娘等了一个时辰了,老夫人那里来人催了几次,逼问他大爷人在哪里,幸是天爷庇佑,这会儿人总算是寻到了。但见大爷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李酉急唤道:“主子,司画姑娘在等着你呢 !您快跟我回去 !”

“闭嘴 !”

祁淮序狠狠地道了一句,丢了酒瓶,又是警告:“再多说一个字,把你丢出去喂狼。”

李酉哪里还敢多言,怏怏地瞥了他几眼,见他不理遂只能放弃,撇着嘴守在树下。

而另一边,祁淮序闭眸,心绪却是始终无法安宁,耳边紧跟着又是反复响起她那几句话,心口似被大蜂蛰了一口,隐隐作痛,终于在某一瞬,他飞快跳下了树干,将将落地,便听得李酉欢欢喜喜地跳了过来,道:“主子您总算是想通了,那司画姑娘温柔小意,性子温顺地跟只小猫似的,还亲自做了点心过来,主子您快去,点心怕都要凉了呢。”

“赏你了。”

祁淮序飞快丢下这么一句,迅速拢了下外裳襟口,很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酉难以置信,“爷你又要去哪里?”

他跟了十几步,抬头四处看去,只见夜色沉沉,哪里还有祁淮序半点人影,不禁擦了把额面上的水,竟也不知是汗还是泪了,满心疲惫地就地坐了下来。

这差事,真是愈发难干了 !

……

谢灵均近来极是嗜睡,一沾床便睡了过去,许是跟祁纪元提了那个梦,她竟然又梦了下去。

那约是一个初夏,她枕在凉榻上乘凉,身边靠着夫婿,正在为她说一本古书,她嫌他念的不好,便扬手把书取了。

“夫君,我还是自己看吧。”

他笑,亲了亲她眉,“你不想听,孩儿还想听呢。”

她心想孩儿还在肚子里,哪里会听书,一低眸,中间竟还躺了一个粉嘟嘟的小人,穿着一只朱色的肚兜,手臂和脚臂跟一截截白藕似的,乖乖巧巧地躺着,嘴角牵动,似是在笑。

她的心已是软的一塌糊涂,过去不停地亲他手和脸。

只是他脸,那鼻和眸子怎么像极了一个人……

她想了很久,突然一张脸跳进了海识之中,正是那位大爷 !

她吓了一跳,将儿子放下,抬眸,不知怎么自己竟已是躺在了那位大爷怀里,此时他低眸,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不知怎么就落了一滴泪,顺着她颈脖的衣领滑了下去。

“灵儿,你对我实在太狠,当真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了吗?”

很快,他一滴又一滴的泪落了下来,似梨花带雨一般,极是委屈。

怎么会有人哭的这般好看的模样呢?

她未敢动,不知后来怎么就捧住了他的脸,随后她听见自己说:“你生的这么好看,连崔彦台都比不上你,我怎么舍得不喜欢你……”

梦中,她似乎喟叹了一声,紧跟着,便醒了过来。

后背已全是凉汗,谢灵均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只见月色融融,她床前竟落了一道人影。

往上看去,竟还是那位大爷 !

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已不知是过来多久了。

谢灵均樱唇翕动,“大爷过来是有事?”

话音未落,祁淮序便大步走了过来,隔着一层纱帘便将她唇衔住,谢灵均只觉有一阵叶间露水的清淡香气自他唇绕到了鼻尖,她稍顿,很快,他便放开了她。

此刻,谢灵均身子半跌在床头,三千鸦丝披在一侧,乌瞳轻抬,见他沉默寡言之模样,蹙了下眉。

“大爷若是无事,便回去吧,我还乏的很,要睡了。”

说完,她便面朝壁躺下,扯住被角,正当她以为他已离去之时,他不知何时已是上榻,睡在她身侧,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他之话语很快从她头顶落了下来。

“谢灵均,你听着,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

“不是我母亲要我去找你的,全是我自己的意思 !”

谢灵均身子僵住,很快又听见他道:“接受母亲的安排,也只是为了赌气气你。其实连那位姑娘长什么样子,我压根就没看清……她的名字,我也是忘记。我只想和你一起,只想和你睡觉,只想和你做这种事,对别的女人完全没有兴致……我也不知道我能为你做到何种地步,但你不妨一试。”

“至于你说的静姝,对她是有疼惜,但现在想来,更多的是当她跟嬛儿一样的妹妹,父母之命,娶了就娶了,放在后宅也是不错,但此事了了,我对她之义务已尽,她与程岱举案齐眉,我未有半分不舍,亦是乐见其成。所以,你不算坏我姻缘,更加是无须自责……”

“原来我也以为就此算了,或许我也能成全你,各自过下去就是了。”

说到此,他将她翻了个面,低下头,紧紧凝视着她目。

他之眼眸灿若星海,令人不敢直视,谢灵均撇过脸,却被他手钳住下颌托了回来。

“但我听到了你和纪元今夜之话。”

尽管方才已是猜到,这儿听到他亲口承认,谢灵均还是杏眸睁大,心中似有一只鼓在不停地敲打,“你听到了?”

“是。”

他轻扯了一下唇,很快又是道:“纪元他不懂风月,久居道观,他这样的人都能令你心甘情愿唤一句‘纪元兄长’,我心想,我又有哪里比不上他?”

“我是元亨七年的状元郎,非我自夸,那日我骏马游街之时,玄武大街之上满是过来看我的女郎君,连四面八方的小巷也是塞不完了。”

“灵均……那你呢,你过来看我了吗?”

他如此轻轻问了一句,见她垂眸不应,又低头下去吻住她之檀口,细细密密的吻又落在了她颈项,很快,他手便伸了进来,轻轻放这具已多日未曾触碰过的芬香/酮/体。

谢灵均方才脑子便晕乎乎的,这会儿又被他亲的天昏地暗,一双柔夷被他一掌握住放在了他胸口之前。

很快,她的衣襟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人早已是失守,被他轻轻抱了起来,放到了窗后那只窄窄的贵妃榻上。

她大约也能猜到他为何要在这里,应是不想将床榻弄脏,被人发现……引来婆母苛责。

但也因此,借着月光,她终于望见了这个伏在她身上的年轻郎君的英俊姿容。

他之眉目宛若天山之癫的一捧雪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甚至,她现在都还记得与他成亲的那天,他穿着红色的婚服,挽着绯墨相间的腰带,清隽挺拔的身姿在摇曳烛火之下宛若谪仙,随后他侧身过来,将她抱进帐中,与她有了一次鱼水之欢,那是她的初次,极痛,似被从中劈开了一般,见她皱眉,他便停了下来,柔声哄着她,可他好似也不怎么懂的样子,又令她痛了许久,等额前都是津津汗意,这才勉强入了进去。

后来,她才听说他此前竟连一个晓事的婢女也没有。

原来他竟是这样的洁身自好,又不近女色,干净的很……

今晚他说他不想成全她,不想与她各过各的,又说了那样多的话,连郡主那里也是解释清楚了,隐约也是表达了对她的几分喜爱之情。只是,她该信他吗?

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谢灵均了,她的心早已被伤的透彻,再也是缝补不回了。

为什么他不干脆对她坏下去,或者不要生的这般的俊俏,不要这样合她心意,这样的话,她的心便真正可归于永寂了,也是不至于被他今夜如此言语搅扰的现在仍还是疾速跳动。

此刻,听着他微微/喘/气之声,又与那个新婚之夜的貌美郎君重合,谢灵均暂且抛下纷乱思绪,忍不住伸着柔臂抱了抱他,也似抱住了当初那个令她怦然心动的少年郎君。

只不过这一抱,感知到他愈发卖力了,谢灵均吃痛,蹙了下眉。

“慢点。”

黑暗之中,他模糊的俊脸轮廓动了动,随后卧到了她身侧,将她再次拥入怀中,“放心,没伤到孩子,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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