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言觉得他实在可笑,一言不发地走了。
“慢着。”
李弗伸臂拦住她,目光炙热地落在她身上。
“他一直如此待你吗?怎么你从未告诉过我? ”
“这与殿下有何干系 ?”
沈璧言说完,忍着涌上心头的酸涩与委屈,又道,“往日不管我说什么,殿下都不爱听,没几句就把我打发走了,如今也算是称了你的意了,我再不会去烦你了,你可以继续闲云野鹤下去……”
“不,我不想那样了 !”
李弗低吼出声,想去握住她的皓腕却是不敢,只好低声地求她,“阿姊,我只想与你在一起……求你回来,好吗?”
李弗生来傲骨,倔强至极,从未对旁人服软过,如今竟还能对她做到这样。沈璧言觉得他愈发可笑,轻蹙了一下眉,“那日我就说过了,我再不会爱你了,是真的。”
说完,她转身便走。
李弗从后跟来,几乎是咬牙切齿,“他卫景昭是有哪里好,他伺候你伺候得很好嘛……也对。”
他兀自笑了一下。
“他是楚馆花楼的常客,自然比我会得多 ! 沈璧言,你不怕得花柳病吗?”
沈璧言何敢信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面色铁青,难以置信地观了他一眼,李弗这才知说错了话,可已是祸从口出,只能硬着头皮,软声道,“阿姊,我有何不好?我究竟是哪里比不上他?至于我的性子,我会改的,真的会改的 ! 我以后再不吼你了,好不好……”
“贞娘。”
卫景昭立于对面的拱桥之上,姿容出众,宛若一支亭亭独秀的青莲。如此柔声地唤过她之后便注视着她,默然不语。
他从来都给了她莫大的选择权力,一切都是那样恰如其分。
沈璧言毫无迟疑,立刻朝他奔了过去。
李弗面色惨淡至极,眸光渐渐灭了下去。
这边,卫景昭则是缓缓勾唇,执住她手,“夫人可是乏了,不如我们回府 ?”
她立即颔首,朝他微微一笑。
“蔺儿呢 ?”
“午睡去了。”卫景昭低道,“方才下人过来报,他悄悄又哭了一场,应当是想爹了,哭累了就自己睡了……”
沉吟片刻,卫景昭看向她,“公主不是说了下午要与你一起打马球,不如把蔺儿也带上 ?”
沈璧言自然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