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忆,不分版块了,一镜到底)
之后的一切都写在了续言里,《枯色逢春》大卖,回避被相继打断。
南挽诚如他所言赠送了一个又一个明年。
“今年的蝴蝶是海伦娜,你猜猜它的别名是什么?”
“曙光女神。”
“Bingo,翎羽小朋友真厉害!”
就像哄着一个小孩子,偶尔还妄想把星星摘下来博他一笑。
“海伦闪蝶?”
“这你都认出来了?!对,海伦闪蝶,福斯蒂纳亚种,白化个体,是不是很漂亮?”
沈翎羽当时沉默了很久。
金属光泽的海蓝荡漾在洁净的云白之中,淡褐的边框修饰淡雅的高贵,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一只标本,有价无市。
南挽诚没有说这只蝴蝶他找了多少卖家才买到,也没有说一个标本就花去了《枯色逢春》好几个月的订阅收益。
他只是笑着炫耀:“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属于你。”
沈翎羽妥协般轻笑一声:“也属于你。”
【暧昧是冷薄的吗?】
沈翎羽在三年后给出回答。
暧昧很复杂,混杂在复转的四季。
凛冬梦呓蝉鸣的聒噪,仲夏游弋冰雪的薄息。
三年,爱与痛拉扯着时间的长短,轻描淡写囊括了眼泪与欢笑的杂糅,爱意的试探反复畏缩在相拥时衣角的褶皱里,深夜的体温渐次软化青春的血痂,坚硬而脆弱的心脏才在漫长的等待中平稳受惊的心率。
等待?
这可真是一个伟大的词,配得上誓言里的日久天长。
“我们这样应付不了我妈她们多久,你到底怎么想的?”高档餐厅里柯芝一只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尽量拖吧。”沈翎羽洁净的手指敲了几下手机键盘,“实在不行,就陪他们演戏。”
柯芝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演什么?演夫妻。
事实上,这场既定的假夫妻过家家对柯芝来说是利大于弊,虽然她也不想跟男人结婚,但如果跟沈翎羽结婚,沈家的资源最终一定会归属她和妈妈,既然妈妈想要,她就能去做,无论之后妈妈怎么安排,她都会乖乖听话,必要时候试管生子也没问题,她想要的只是拥有足够的实力陪伴着妈妈和姐姐。
所以对于后续怎么发展,该担心的人不是她,而是一直以来跟南挽诚暧昧不清的沈翎羽。
柯芝静静看了他几秒,终于忍不住问:“那南挽诚怎么看?”
沈翎羽一愣,将手机锁屏,嘴角还残留未褪尽的笑意,他沉默了一会:“我会找机会跟他解释。”
“什么?”柯芝皱眉,“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两家联姻的事?”
“他知道,但我跟他说过我并不愿意服从沈培泽的安排。”
“呵。”
柯芝被气笑了,不知道是气沈翎羽的渣男发言,还是气南挽诚的痴情不醒。
“就这?你也知道这事不是我们两个能左右的,难道你要等我俩扯证了再跟他说我只爱你一个人?哦不,你们现在都没在一起,但天天睡一起,因为某位慢热的少爷吊着人家三年,除了南挽诚谁还会这么惯着你?”
她是不喜欢精神病,但南挽诚是宋香的朋友,再加上她对南挽诚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所以多多少少也会爱屋及乌。
“沈翎羽,你要不要脸?”
沈翎羽早就习惯了她的恶意,只是看向窗外,眼眸映入初冬将至的萧条,黑夜凝固了他的嘴唇。
“其实我在想,我是不是该自私一点。”
如他两年前所言,他和南挽诚之间有太多隔阂了,不仅局限心理与生理的博弈,还有社会关系上的身不由己。
他曾经在囚笼里挣扎了很久,久到精疲力竭,主人只是稍稍晃晃笼子,他便折了骨,抽了脊。